沉默了好一会,张强才怯生生的开口。
“那死鬼,自己命都保不住了,能有什么用,我呸,你就没有别的主意吗,一个大男人。”
“只要你爸还在,总有办法的,至少,他一去的话,你……哼……”
“他在,他在,他在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那老骚货控制着,哼……”
房间的电话响了。
“月月,怎么今晚不来陪你爸呀?”
电话里陆大青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我没空,家里忙着哩。”
子月没好气地说。
“去吧,至少你爸那份子有着落吧。”
张强渴望老婆立即走人。
“你就希望我走……哼……”
陆子月剜了张强一眼,冲着电话说,“爸,你现在是在哪儿呀,不在医院啦。”
“在呀,你来就知道了,想不到这家医院还有如此好的享受。”
“那我马上来。”
陆子月起身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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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为特殊人物准备的那间浴室香暖无比,浴缸一侧有用瓷砖砌出来的台阶,从台阶拾级而上,就可以走到镶嵌在石台中的冲浪浴缸里。冲浪浴缸灌满了水,撒上干了花瓣,倒进了牛奶和泡泡粉,还加有浴盐和一些矿物质,是良好的康复场所。
陆子月躺在父亲的怀里,浴室里灯光昏暗,蒸汽袅袅,飘荡着舒缓的音乐。
“爸,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就让那老骚货与她那个风流的儿子得逞?”
陆子月抚摸着父亲按着自己尖尖的小奶头的那只粗糙青筋盘根错节的手。
“唉……爸也是没法子呀,只好看你的造化了,我的小心肝。”
陆大青用爱怜的眼看着女儿,手抚弄起她的头发来,“喂,怎么不把乖孙子带来呀?”
“哼,是儿子才对,建新有你这样的父亲简直就是耻辱,哼,连老婆都搞不定!”
陆子月拂开父亲的手,悻悻地说。
“子月,别这样子说,唉,爸是老了,将来恐怕只有在家带儿子的份啰,建新,嘿,小机灵鬼,昨儿还要爷爷爬着背他走了,这小子,长大肯定有出息。”
陆大青试图岔开话题。
子月用鄙夷的眼看着父亲,老半天才说:“别再提建新不建新的了,我不会让他再来见你的,一个没用的老爸,难道会教出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只会打洞。”
子月的儿子刚满三岁,名叫建新,表面上是陆大青的孙子,实际上是父女的孽情结晶。
现在的子月很后悔,很后悔,父亲在她的眼里已由一座大厦轰然坍塌成为一堆臭不可闻的臭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