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正对着我狞笑的裸女好像变成一阵青烟从陶苏身上飘走,消逝到石洞的漆黑中。
今天之前,我没有和女人有过亲密接触,男女授受不亲,一直驻留在我的潜意识
中,现在对陶苏做出这样猥琐不敬的丑事,令我感到非常羞愧,「对不起,不知
道怎么了,精神有点恍惚,失态了!」
「我好担心你……还是别往下看了。」她轻道,口气有点哽咽。
「没……没事,只是,刚才紧张了。」两个裸女正在大肆屠杀着,我没有提。
不仅是怕吓着了陶苏,由于她们奸杀男人导致自己失态,也让我难以启齿。
「不怪你的。贴得这么紧,那东西是会翘起来的。」陶苏以为我是因为在她
臀上的摩擦欲火无法抑制,对这样男女厮磨的场景,她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我……」我想道个歉,却说不出话,涉及男女之间的事我实在不习
惯去表达。
「要把你解放掉吗?不然,它总是在我后面戳。」
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一个轻薄的荡妇吗?虽然我还未真接触过男女之欢,
却也晓得人事,明白解放两字的意义。这样露骨的话从一个女人口中毫不羞涩地
吐出,就如妓女在咨问嫖客要怎么服务。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即逝,我深觉羞愧,
岂非不是自己滋扰于陶苏,现在反而去质疑她的品德。
「我……,我,别……」我支支吾吾本能地抗拒着,但下面却更加鼓胀了。
这其实已经是最真实的回应,让我虚伪的招架显得苍白无力。
她没有理会我的木讷,径自在我的大衣里转了个身,大衣的下摆被拨开留出
了一小块空间,我心知是她蹲下来了。
「你要不要都没关系,因为是我想要。我要你记住我。」说着,她的手就攀
上了我膨大的裤裆。在漆暗中,她摸索寻找着裤子拉链拉下,冰凉的小手在内裤
上逡巡辗转,在我不觉时已经溜入里面轻轻抚揉开。就像发现了一个至宝,她的
抚弄小心而细致,手上微微凉意的触觉让我的感受更加强烈。
一会儿,她把内裤拉下,久憋在里面承受着压迫的肉棒终于得到了解脱,倏
地蹦了出去,颤颤巍巍地在陶苏的手掌中跳跃抖动,感受着周围空气里的寒冷。
那只柔腻的小手轻轻套动肉身,早被尿道口流出的大量液体浸湿的包皮被她轻柔
褪下,异常敏感的阴茎头就被剥了出来,一阵电流瞬间冲上脑中。阳物第一次不
是被自己的手爱抚,这初体验不禁让我舒服地扭起腰,喘起气来。陶苏的手法熟
练、富有技巧,轻重缓急都恰到好处,不让我生疼又没有片刻停顿。像抓着汽车
操纵杆,她把肉棒向我身体推去,直到把坚硬火热的棒身压在腹肌上。
她用指尖轻轻掰开龟头下的冠状沟,一个湿滑温暖的东西就点在包皮系带上,
然后在整个油滑的龟头上游走。我知道那是她的舌尖在舔,我拼命忍住阳具处传
来的阵阵快感,以免过快丢盔卸甲,让她耻笑。
陶
苏的舌头轻巧地在龟头上舔弄了一圈后,张开温暖柔滑的小嘴将整根阴茎
含进,津津有味地吞吐起来,发出吸吮的声音,就像是在吃一个美味的烤肠。她
出色的口交技巧让我有点惊奇,突然间,我开始疑惑,被自己庇护的这个弱女子,
其实是一头凶狠的母狼,我在她前面只是一只惶惑不安的小猎物吗?
黑暗的迷蒙中,那个黑发裸女好像又在幻动,她就和陶苏重叠在了一起,我
有点似梦非梦的感觉。陶苏难道真是梅头坳里那两个女魔的化身,而我只是她们
的另一个猎物而已么?恍恍惚惚之间,我又端起了望远镜去搜寻那两个恶魔的踪
影。此刻,她们还在那里对那些可悲的战俘展开血腥的猎杀,或者根本就正伏在
我的胯间猎食吗?
山谷中,黑发女人还站在已不成人形的尸体旁回味刚才的快乐,她的完美演
绎所释放出的浓浓性爱和鲜血的味道令她身后的同伴变得兴奋异常。金色长发女
人的太刀正架在另一个断臂男人脖子上,向他宣告是专属于她的猎物。她毫不理
会男人眼中流出向自己祈求的眼神和断臂中不断喷涌出的鲜血,瞪大一对美目发
出饥渴残忍的凶光。她拂开被血粘在金属面罩黑漆漆空洞上的一缕头发,突然把
太刀从男人的脖子边抽开。只见刀刃一闪,寒光过处,从男人的肩膀一直到胯下
就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色直线,鲜血顿时决堤般激射而出。男人瞪大了眼睛,表
情凝固在那,大概是在错愕自己是否已经和其他刚刚被屠杀的人一样身首异处了。
接着,彻骨疼痛才慢慢被感知,他意外地发现自己还稳稳站着,身上的衣裤已经
连带着血肉被刀锋剖开,被撕开的裤子处掉出因寒冷和惊恐耷拉着的肉虫和紧缩
的阴袋。
女人伏下身,张开血红色的鲜艳嘴唇,一口将软榻榻的阴茎叼在嘴里,随即
吞吐起来。虽然致命伤口让男人痛苦不堪,临死的恐惧让他绝望,但在女人灵活
滑嫩的舌头舔弄和嘴唇吸吮不断给予的快感下,他的肉棒居然奇迹般站了起来,
在女人口中颤栗着。
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女人强奸,这种耻辱感令他十分不甘,他用剩下的一只手
拼命拍打着女人的肩背。但这是徒劳的,反而更激起女人的戾气,她满头凌乱的
金色长发散在脸上,如一个疯子一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哧哧」干笑。女人
加大口腔内吸力,一只手有力地握着男人阴囊,玩滚铁球游戏似的用力揉捏。男
人痛得像虾米一样弯曲起腰身,在女人身下的两腿不断地在地上蹬踹,象征性地
在抵抗。
女人完全不顾男人的感受,持续侵犯他,就像在玩一个玩具。被单方面地施
暴和凌辱,并且可以预料到事后会被女人杀戮,这让男人陷入到极度的恐惧中。
再加上女人超强力的榨吸口技,男人很快就开始全身打摆,下身一紧,一股燥热
的液体喷射了出来。只见女人性感的嘴角边汩汩流出黄色的液体,在寒冷的空气
中冒着白蒙蒙的热气,那竟然是尿液,男人吓得失禁了。
男人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自己把尿灌在死神的嘴里,迎接他的将是多么残
酷的处罚!但,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横竖都是要被女人奸杀致死的,就算真冒
犯到了又能如何呢?
女人依然面无表情,丝毫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仿佛对于她来说,不管是尿
液、精液,或者血液,并没多少不同,她榨取的都是男人的生气。抓着男人子孙
袋的手用力一捏,男人的卵球就生生被捏碎了。在喷完尿液后,男人的精液、血
水、睾丸碎块,浑浊的夹杂着固体的红色乳状物,都从男人不正常放大张开的马
眼进入到女人的口中。她像一个吸血鬼贪婪地吸食着,一边吮吸一边咀嚼,这个
过程足足持续了两分钟。女人嘴一吐,男人的性器从她嘴里掉出时只剩下了一张
残缺不全的皮,就连肉棒本身也被这个变态的女人咬下了,塞满了嘴在那大嚼着,
好像是在吞吃一根美滋滋的肉肠。
男人费尽最后力气想用断臂支撑起身体。他的力气变得很大,他挣扎着,充
满对生的渴望。不过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钟而已。一阵黑风袭过,一柄锋利的
长刀轻易地从天灵盖插入,穿过整个头颅从下巴穿出。大量鲜血从他的嘴里顺着
刀刃一阵阵涌出。他连痛苦都没有感受到,就被收割掉了灵魂,那是从不远处飘
至的黑发女人,给了他一个痛快的解脱。
冬日的黄龙山梅头坳,冰封霜冻,银装素裹,寒风凛冽,哀鸿遍野。
两名绝丽美神在绵绵白雪装饰的山谷中央,自由舒展着凝脂般的玉臂,恰如
盛开在皑皑白雪中的两朵血莲花,分外夺目妖娆,即美丽又诡谲。
因刚刚经历过激烈的身体运动,以及与男人的翻云覆雨,她们的脸上还挂着
一些残留的激情印迹,邪异的黑色金属眼罩之后,一对无神的眼睛跳动着难以察
觉的兴奋。
蜷缩在她们脚下的战俘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肌肤胜雪的妖艳美女,但她们
带给人们的并不是遐想和欲望,而是无尽的死亡恐惧。他们眼神中露出绝望和迷
离,害怕得浑身抖抖瑟瑟,抖动发出微渺的声响也让他们害怕不已,生怕招来旁
边两个残暴的屠戮者的注意。万籁俱寂,人们在静静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最后时
刻,等待着死亡降临。
脸颊上,已凝成胶状的血浆拌着女人满头的香汗,从黑色的发际向粉颊缓缓
流下,远远看去,就像是垂在耳下血红色的丝状耳坠。
黑短发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上握着的太刀,刀刃从男人的嘴里吐出整整
半截,鲜血从口中顺着刀身的血槽,就像经过一根水管,汩汩而出,然后流到雪
地上四处溅开,发出可怕的液体撞击到地面的声音。
男人临死前,激烈抽搐了一下,这就是他这辈子的最后努力了。他的脚已经
松下,整个人由嘴巴挂在刀背上。握在女人手中的太刀如铸在岩石中一般纹丝不
动,丝毫没有应承受了男人的体重而下沉。随着生命飞速逝去,他射出鲜血的力
度持续减弱,瞪圆的眼睛凸出翻开,被纯粹的眼白占据。
仿佛看到了男人残余的灵魂像一阵青烟在空中飘荡消散,女人隐藏在冰冷面
罩后的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更加透射出死之气息,夺走一个人命对她来说就如踩
死一只蝼蚁,寻常到她的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她抬起漆皮长靴,踏在尸体的肩膀上,长刀往上轻轻一抽,血红的刀刃就从
男人的脑袋中拔了出来。已变成尸体的男人就像一张轻飘飘的纸,无力地软在地
上。碎裂的天灵盖上留下了一个大窟窿,被已经变成红色的茂密黑发遮住,不断
溢出鲜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
女人把刀锋往前随手一甩,一串血滴从刀刃上飞出,血色樱舞,红光在空中
闪动。刀身又复寒光,连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就好似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的产
生与它绝不相干似的。
这两个超出正常人想象边际的可怕魔女,她们到底是人?是鬼?她们如野兽
一样嗜血,有匪夷所思的身体能力,这些都已经很难用我的惯常逻辑去理解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可怕的恶魔一样的女人存在。女人,难道真这么神
秘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爱娇柔的女人,难道都是表象?我是一个维护传
统价值观的男人,一直认为社会正常秩序就应该以男性为主导,这个在我心中天
经地义的真理被动摇了。明年我就三十岁了,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对女人的了
解实在是太少了。
我们处的贾晓芬,弱不禁风的外表下蕴含的能力几乎就统治了半个市政府秘
书处;还有宣传处的曾岚、文化处的路羡怡,她们又有什么神秘的魔力让市政府
的这些男人们天天在背后评头论足?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能成为单位的重大新闻,
无论走到哪,都天然被聚焦,甚至还有好事者专门为她们建立了排名榜。雪地里,
正割草一样杀戮男性的两个女魔,她们是我所知道的女性吗?如果是的话,面对
这样的女人,大男人们是多么绝望和无力,在精神和肉体两方面都和她们呈现天
大的悬殊。他们只能默默祈求女人对他们的慈悲,然后像牲畜般被无情地宰杀。
我现在若在山谷里,又会如何呢?我会逃过这个劫难吗?显然,也不会有任
何意外,只有注定的死亡。
女人们都这样神秘莫测,神秘得让人心悸目眩。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今天,
我居然在心底里对女人产生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