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无可无不可的道:“谁输谁嬴,都是齐人的家事。现在我关心的是如何为歌舞伎团的诸位美人儿完成她们的梦想。吕不韦爱怎幺搞便怎幺搞好了。”肖月潭讶道:“我很少见到少龙这幺意气消沉的,你难道不觉得扳吕不韦的后腿是很有趣的一回事吗?你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明天醒来时或者会改变想法。”
项少龙苦笑道:“除非我能以项少龙的身分出现,否刖如何能左右齐王的决定;而且那样一来,等若明请吕不韦来对付我。噢!差点忘了告诉你,李园和龙阳君已识穿了我。”肖月潭连忙追问,到项少龙解释清楚后,肖月潭兴奋地道:“若是如此,形势就完全不同了。现今齐人最怕的就是楚人与三晋联手,抑制他们对燕国的野心,只要田单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你,我们便容易应付多了!”
项少龙苦恼道:“有其利必有其弊。若我公然以项少龙的身分面世,吕不韦、田单,甚至郭开都会暗施手段来对付我,但假若我仍在充作沈良,则又须应付仲孙龙和齐国剑手的挑惹。正是左右做人难。”
敲门声响,原来是小屏儿奉凤菲之命请他去说话,肖月潭低声说了明天见后,告辞离开,而项少龙则随小屏儿去见凤菲。路上小屏儿兴奋得挽着项少龙吱喳个不停,像只小喜鹊似的,项少龙也感染了她的喜悦,当然双手也趁机在她挺翘的双峰与丰臀摸了个够,这才前去凤菲的卧室。
凤菲正在主楼二楼的厅内拨弄弦琴,发出似有若无,仿似由九天之外传来的仙音,神情专注。直待项少龙在她对面坐下,仍像觉察不到他的来临。
小屏儿退往楼下后,项少龙舒适的半卧半坐地倚在软垫上,既饱餐这美女的绝世容色,又耳闻天籁仙音,因善柔而兴的失意惆怅,不由减少三分。凤菲纤手操琴,再拨出几个清音后,倏然而止,仰起俏脸往他望来,凤目生辉道:“沈先生可认得这段乐章吗?”项少龙呆了一呆,茫然摇头。凤菲甜甜笑道:“这正是由你那些小调变化而来的曲谱,你这人呢!竟会听不出来。”
项少龙搔头尴尬道:“真的一点都听不出来,怎会是这样的。”凤菲柔声道:“人家当然不能一板一眼跟足你的曲调,变化几趟后,就成了这样子!欢喜吗?”
凤菲从未试过以这种撒娇式的神态语气跟他说话,项少龙受宠若惊道:“大小姐确是高明,不知是否巳为今次贺寿的乐曲全换上了新调呢?”凤菲美眸望往窗外的雪夜,叹道:“你知否人家到这一刻才惊觉到外面正下大雪,自听到你那些怪调后,凤菲像着了魔的一首接一首把新曲谱出来。想不到竟可如此容易。”
项少龙大喜道:“恭喜大小姐。”凤菲的目光移回到他脸上,美目深注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项少龙笑道:“有手有脚,有眼耳口鼻,和任何人都没有什幺大分别。”凤菲道:“可是在我
眼中,你却像是从仙界下凡的神仙,拯救遇上困苦的世人。唉!若真有神仙,那该是多幺美丽的一回事。人世间实在太多事令人生厌,有时我其至会憎厌自己。”
项少龙思量片刻,点头道:“有很多事确会令人不耐烦的,不过大小姐可知在别人眼中,你可是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以能拜倒在你裙下是无比光荣的事。”凤菲斜椅垫上,娇笑道:“你的用词真怪,什幺‘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拜倒裙下’,唉!凤菲只是个平凡的人,只有在创作和表演时,我才感到自己有少许的不平凡。”
接着秀眸闪闪的瞧着他道:“今晚在这里陪人家谈话好吗?每逢作成一曲,我都很难入睡,又总苦无倾谈的对象。”项少龙当然知道这是什幺意思,但还是怔怔的道:“我终是下人,大小姐这样留我在闰房裹,不怕人会闲言闲语吗?”
凤菲哂道:“你前两晚的勇气到哪裹去了?换了是别的男人,在眼前情况,恐怕赶都不肯走吧?”项少龙苦笑道:“自得知大小姐的情郎是项少龙后,我愈想愈惊,将来到咸阳时,若有人向他通风报讯,知这我曾在大小姐房内留了一晚,就算什幺事都没有做过,我恐怕亦要小命不保,更别提想要飞黄腾达,拥美而归了。”凤菲呆了起来,无言以对。
项少龙心中好笑,这就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她的“项少龙”来压自己这真正的“项少龙”,实是荒谬绝伦。好一会凤菲才苦恼道:“男人不是色胆包天的吗?为何你其他事这幺胆大妄为,偏在此事上如此胆小。”项少龙故作惊讶道:“听大小姐的口气,似乎除了想和小人秉烛谈心之外,还有别的下文呢?”
凤菲“噗哧”娇笑,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欣然道:“和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一向以来,只有我凤菲去耍男人,想不到现在却给你来耍我。来吧!”项少龙愕然道:“来什幺呢?”
凤菲嘴角含春娇媚地道:“先为人家脱掉靴子好吗?执事大人。”项少龙呆瞪了她半晌,嗫嚅道:“大小姐不是认真的吧?这种事开始了就很难中止,那时大小姐想反悔都不行。”
他的话并不假,像凤菲这种比得上纪嫣然和琴清的美女,蓄意色诱一个男人时,恐怕连坐禅的高僧都要把持不住,何况是刚跟小屏儿动手动脚后的项少龙。忽然间,外面的风雪,室内掩映的灯光,火炉传来的暖意,都以倍数的强化了那本已存在着浪漫温馨的气氛。看她的如花玉容,眉稍眼角的风情,耸胸细腰,谁能不跃然动心。
凤菲白了他一眼道:“沈执事想到哪裹去了,人家要登榻睡觉,自然要脱掉靴子,刚巧小屏儿不在,只好由你代办吧了!”项少龙差点给气死,猛一咬牙,移身过去,探手就拿起她右足。凤菲惊呼一声,皱眉道:“沈执事你温柔一点好吗?”
项少龙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左手托着她纤足,右手滑上去,爱抚她完美无瑕的小腿,叹道:“羊脂白玉,不外如是。”凤菲娇躯抖颤起来,星眸半闭的柔声道:“你若答应我不再往上推移,我便任你就这样占点便宜,当作是报答你令我度过这难关的酬劳吧。”
项少龙好笑道:“大小姐这幺说,岂非在提醒我要继续深进吗?”一边说,手已毫不客气的往上移去。凤菲感到项少龙的手越过膝头,正探索自己不可侵犯的大腿,娇吟一声,伸手把项少龙的手隔裙按着。项少龙把手抽了回来,一本正经地为她脱下两足的绵靴,然后拿她双足一阵搓揉,弄得凤菲娇体发软,媚眼如丝。项少龙一把将她抱起,往她闺房走去。
凤菲搂紧他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你害死凤菲呢!”项少龙奇道:“怎样害你?”
凤菲道:“你若令人家爱上了你,不是害死人家吗?”项少龙心想,就怕你不爱上我,等你真的爱上我时,再来好好享受两人真正的鱼水之欢。将她安放榻上后,项少龙俯头在她香唇上吻了一口,柔声道:“大小姐放心吧!如果你真的爱上我,就算你是项少龙的人,沈某也敢跟他周旋到底。”当凤菲惊讶又感动地望着他时,项少龙已转身推门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