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摆足了大款的谱,随意打赏,阔绰之极,老鸨见是大豪客,自然亲自接待,杨子指名道姓要当红的秋月姑娘。那老鸨面带难色,道:“大爷令趟真不巧哩!秋月今晚给另一位大爷约下了。不如让秋蓉陪大爷吧!无论声色技艺,她也不会逊于秋月的。”
杨子豪气万千的道:“不妨事,我就是喜欢秋月姑娘美妙的歌声,这样吧,我也不扰你做生意,你安排我到她陪客的邻房去,只要听到她传过来的歌声,我就心满意足了。”
老鸨暗忖这世上还有这幺痴情痴呆的傻帽,这种人的钱不赚白不赚,欣然领他登楼而上。
……
来陪杨子饮酒的秋蓉果然姿容不俗,且青春焕发,毫无残花败柳的样子。
秋蓉见杨子相貌粗鄙,心中不喜,但出于职业素养,又听老鸨说他出手大方,是以施展浑身解数,猛吃杨子哥的豆腐,杨子一边凝神监听隔壁厢房的动静,一边随手在秋蓉的身上捏摸揉搓,秋蓉见他手段娴熟,知道他是风月老手,不一刻,秋蓉已经身子发软,裙下泥泞湿润起来。
杨子表面上很投入似的,但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隔壁,听到里面推杯换盏,那秋月猜拳赢了,哄着焦宏进喝酒,杨子心忖是时候了,刚刚站起,准备过去拜访,就听一阵急剧的足音自远而近,来势汹汹。
十多人的足音经房门而过,止于邻房门外。
不知谁踢门,砰地一声,接着是焦宏进的声音讶然道:“大当家!”杨子心中一震,知是都任来
了,只不知什幺事令他如此气冲冲的,丝毫不给焦宏进情面。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沉重喉音的男声喝道:“其他人滚出去!”焦宏进默然不语,秋月的足音离开厢房,忽重忽轻,显是骇得脚步虚浮不稳。
房门关上。
“嘭!”都任拍案喝道:“告诉我,谁把我们进攻彭城的计划泄露出去的?”杨子听得目瞪口呆,心忖怎会这幺巧,同时暗赞沈仁福传播谣言的高效。
焦宏进不悦道:“我不明白大当家在说甚幺?”
都任盛怒大骂道:“你不明白,那谁来明白,攻打彭城的事,只有你知我知摩会知,但现在外面传言四起,连我们联军攻打彭城的先后次序都说得绘影绘声,若非是你口疏说出去,难道是我或摩会吗?你来告诉我吧!”
焦宏进沉声道:“我焦宏进跟大当家这幺多年,何时说过半句谎话?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大当家不相信也没办法。”一阵难堪的沉默后,都任猛地起立,连说了三声“好”后,像来时般一阵风的去了。
杨子强忍着出手的冲动,始终还是没有立刻干掉都任,杨子知道,如果这时候干掉都任,想要和平接收骆马帮是不可能的,不过,摩会和都任居然真的想要去打彭城,他妈的什幺玩意儿,难道不知道本大爷麾下有一万五千精锐士兵吗?他之前就听洛其飞报告,都任的军队也才两万人而已,摩会的骑兵的确是精锐,但也只有八百之数,想要打彭城的话,除非突然袭击,梁都的并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话才有这个可能,但就算他们打下彭城,杨子也相信他们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梁都随即而到的援兵,都任和摩会简直就是傻逼!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让骆马帮和摩会的东海盟联军攻下彭城的话,对民心的稳定是绝对不利的。
杨子霍然站起,向隔壁房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