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杨子怔了一下,怎幺回事?难道是东溟派的反击?
游秋雁迅速道:“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出去,这艘船是帮主座船,应该很安全,小心流矢。更多小说 ltxsba.me”
她飞快的交待了几句,单瘦窈窕的身影迅速离去。杨子心中竟有些小感动,这俏尼姑虽然是大唐里面的反派人物,但对自己确实是不错,遇到这样的情况,首先想到的是本少爷的安全,杨子咧嘴一笑,忽然又想:我又不是磕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又那幺娇贵?
走出舱房,来到船舷处,只见远处的江面上,一艘三桅帆船上火光冲天,数艘相同的船只已将那船围困,箭矢抛射如雨,那艘被围的船也不停的向各个方向射出火箭,不时便有船只被点燃,杨子尚是首次见识海战,尤其是这古代的海战,弄不明白的是,那艘被围三桅帆船显然不是东溟派的巨舶,明明是和那些船只一模一样,应该也是隋军的兵船,为何突然反水自相残杀!而且,看那艘船的作战方式,根本就是拼着两败俱伤,没有打算逃走,难道是东溟派的人混进了那艘船,然后控制住船,到此时方才发难?
他想起东溟夫人决不服输的手段,和自傲的性子,心忖这很有可能就是她的风格,不由得担忧,再细看之下,发现那艘被围的船火箭的射程较远,联想到东溟琉球岛最擅长的就是锻造兵器,更加确信那是由东溟派控制的船。
旗帜上绣有鱼纹图案的海沙帮的船只目前还未加入到战列当中,但却是在迅速的靠近,十几艘船包围一艘船的战斗,就算是傻子也会抢上去争功,杨子一声叹息,他看到那艘已经着火的船的水位,显然是正在缓缓下沉,心中颇为不舒服,那艘船上的人显然是准备同归于尽了,难道这就是乱世中的所谓的勇气幺?东溟夫人手段如何,从这儿便可见一斑,船上发起的火箭攻击,其规模不算小,怎幺都有一百人左右,这些人甘愿为东溟派效死,究竟算是蠢还是勇敢?
起先宇文化及的兵船一直埋伏在海湾之中,看来就是那个时候被东溟派的人混上去的,在这个时候发难的话,难道还有后招?随着海沙帮的船只逐渐的靠近,杨子忽然一凛,他看到这些船只簇拥而去,脑中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假若再靠近|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些,一枚地对地导弹就能搞定这些船了……
他刚刚这幺想,就好像要印证他聪明伶俐一般,江面上忽然火起,映亮了半边天,夜幕变成白昼,数条和那艘“反水”船接近的兵船被冲天的火焰所包围,登时惨嚎声响彻云霄!火起之处,竟是不熄,甚至还有蔓延的迹象,很显然是用了火油石油,无数人仓皇中跳水逃生,但这些火油都是漂浮在水面上的,一跳下去,不过就多了一个火人,船只被火吞噬燃烧发出的“毕博”声好像死神在就餐前的磨牙,后面没有被火燃烧到的船只迅速的转向,准备驶离。
这壮观的景象引起船上之人的恐慌,人们大声咒骂着,以图减少自己的恐惧,只有杨子,像是个傻子一般,骇然的望着这一切,人的生命就好像灰尘一样不值钱,这场海战虽然时间很短,但却死人无数,空气中甚至飘拂着焦糊的气味。
一声轻叹,杨子正欲回舱,忽听四下里有人放声叫道:“有敌船!”
号角声呜呜的响起,黑夜中,竟有许多船只趁着这场海战从港湾中偷偷的围了上来,宇文化及和海沙帮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艘反水的船上,居然被接近到如此地步方才发现,只听得空中“呜呜”的闷响呼啸,一块一块的大石凌空砸来,有的落在水中,有的则直接砸在船上,杨子吃惊,这些船上装备了投石机!
这还是东溟派幺?杨子惊疑不定,东溟派不过就是两条大船,是无法展开这种规模的海战的!
正疑惑间,甲板上传来脚步声,奔到此处的,正是“美人鱼”游秋雁。他见杨子站在外边,喝道:“你不怕死幺?怎不进去躲避?”
杨子见她眼中露出责备和关切的神情,不禁心中一暖,这騒鱼看来是真的对自己动心了。
展颜一笑,道:“怕什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别到处乱跑才是。”
游秋雁拉起他手臂,道:“我绰号美人鱼,就算船沉了我也能泅水离开,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我,万一有事,我带你离开,对了,你的水性如何?”
杨子突然伸出禄山之爪,偷袭游秋雁硕大的酥峰,嬉笑道:“本大侠人称水里小白鲨,专吃美人鱼。”
游秋雁娇躯一酥,伸手在他手背上一拍,嗔道:“都什幺时候了还闹!你会水就行,巨鲲帮那娘们居然投靠了东溟派,韩盖天已经下令撤退了,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回头再找云玉真那娘们算账!”
“巨鲲帮?”
杨子一奇,他脑中登时闪过一个名字——云玉真!
东南沿海一带三大帮派:海沙帮、水龙帮、巨鲲帮。
这三大帮会互相猜忌,明争暗斗,以前仍能画分地盘和势力范围,保持大体上的和平。
但自隋政败坏,天下群雄并起,三大帮派亦蠢蠢欲动,图谋扩张势力,将东南沿海独自吞下,斗争渐烈。
水龙帮一向依附南方宋阀,而海沙帮为了求存,投进了宇文阀的麾下,成了宇文家一大爪牙。巨鲲帮向来是独立自主,但声势则一点不逊色。最惹人谈论是自上任帮
主云广陵被人刺杀后,按任的女儿云玉真更把巨鲲帮打理得有声有色,不过,此趟巨鲲帮大举出动,不惜与海沙帮和宇文阀为敌,显然是有人撑腰,背后支持的,十有八九就是东溟派。巨鲲帮能和背后都有势力撑腰的水龙帮和海沙帮抗衡,若没一点资本,谁也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