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想到昨夜的那一番旖旎,心中怦的一跳,向宋师道微笑道:“我和傅姑娘也是萍水之交。”
他便是想说得更亲热一点,也没这个胆子,傅君绰是个孤儿,傅采林收养了来,从小培养她作刺客,学习汉人的语言文化,作为一个刺客,性情冷酷得不近人情,杨子可不敢跟她攀交情,
免得热脸贴了冷屁股。
这时,宋师道介绍,原来那银白色长须的叫作宋鲁,绰号便是银须宋鲁,是宋师道的族叔,女的叫作柳菁,是宋鲁的小妾。这柳菁妖妖娆娆的,一双妙目不时的看一看俊美的杨子,眼中如欲滴出水来,说不出的妩媚。
满桌的珍馐美味,杨子虽然肚子不饿,却也不愿放弃尝鲜的机会,无视那柳菁飘飘忽忽的眼神,不时的给卫贞贞夹菜,弄得这总喜欢害羞的美人儿脸上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
人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无论在什幺场合,总是受到瞩目的焦点。(这一点,石头深有体会。汗,别拍砖啊!不光是那银须宋鲁,柳菁也总是不经意的飞来一个秋波,那宋师道却像是把杨子和卫贞贞给忘了,眼里只有傅君绰。不时的谈论些什幺,但傅君绰却是惜言如金,甚少说话,偶尔一个眼神投向杨子,总是板着一张臭臭的脸。宋鲁起先出于礼貌,和傅君绰交谈了几句,但见她沉默寡言,神情冷淡,便转到了杨子这边,笑道:“小兄弟,你仪表堂堂,方才师道没有说得太清楚,小兄弟可否告诉我,你祖籍何处?”
杨子停筷笑道:“不瞒宋大叔,我实在也说不出自己的祖籍是何处。”
杨子前世就是浙江扬州人,但他知道宋阀神通广大,什幺都能查到,是以不说得太清楚,以免日后他们真去查探,却发现自己在说谎,那便没什幺好处了。
正在说话的宋师道也被他这话弄了发生了兴趣,转过头来。
傅君绰却是哼了一声,道:“小子滑头,胡言乱语什幺!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祖籍的?”
杨子叹息一声,道:“傅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从小父母双亡,那时候,我还不会说话,却去哪里知道自己祖籍在何处了?”
柳菁掩口道:“原来小兄弟你身世这幺可怜。”
卫贞贞停下来,一只软软的手在桌下握住他手,温暖之极。而傅君绰本身就是高丽战乱中的孤儿,听杨子说出这番话来,那张冰冷如霜的美丽脸蛋终于是缓和了下来。
宋鲁道:“小兄弟,我看你相貌清秀,骨骼清奇,不应该是普通人,令尊令堂一定是大有身份之人,唉,可惜明珠蒙尘,可惜可惜。”
柳菁问道:“有什幺可惜的?”
宋鲁道:“可惜如此美质良材,却没有从小培养,浪费了,浪费了。”
他目光如炬,看出杨子并未学过武功。
宋师道却是亲眼见到他在食店中的出手,暗笑他这趟看走了眼,便将之前食店中所见说了出来。这回不单是宋鲁,就连傅君绰也是吃了一惊,陡然想起自己曾向他出手,他却是浑然无事,不得其解,明明丹田中内力游丝一般稀少,难道他拥有先天的内力,能在危急之时突然爆发幺?
宋鲁自忖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怪事,对杨子更是多了几分兴趣,吃喝间,不住的问他,一顿饭,吃得杨子哥别别扭扭,本来不愿太出风头,谁知道不单是宋鲁对自己很感兴趣,宋师道、柳菁,就连傅君绰也是不时的向自己露出慈和的目光,简直就是大异常性,他情愿傅君绰冷冷淡淡,不时的就瞟一个杀死人的眼神,那还正常一点。
再吃了一阵,杨子见卫贞贞已是吃饱,便提出告辞。毕竟宋师道是邀自己来饮酒而已,又没说出招揽自己的意思,既然吃饱喝足,也只有辞行,再看他怎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