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等到公寓的保安都开始警惕地盯牢他,他只好主动上前问公寓楼有没有别的出入口。
“你是干什么的?”
陆知辰掏出学生证,“之前我同学应该跑进去过,我……”这辩解很苍白,学生证也可能造假。
保安却恍然大悟地点头。“她那样是挺让人担心的。”有没有出入口的问题他不答了,谨慎得很,不愧是江暮住的楼。
陆知辰在大厅待客沙发烦躁不安地坐了许久,他还没吃午饭,魏皎肯定也还饿着,他想去便利店买点东西给她预备着,又怕错过。
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他坐得屁股发麻,呼吸不顺,到大门外来回踱了几百个小圈,魏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午后的阳光照得她眼睛酸胀,她捂着眼蹲了下去。
陆知辰想上前抱她,拍着她单薄的背说:“有我在。”可他发现即便没有酒店那场决裂,他也做不到趁人之危。更重要的是,她比他想象得,可能也比她自己想象得,更在乎江暮。他在有屁用,谁在都比不上江暮在。原本想象那些江暮走后的春风得意了无影踪。
“家具都还在,衣服都还在。”
陆知辰不知道她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向他倾诉,搜肠刮肚地找话接。
“只有那本书没了。”
“书?”陆知辰茫然。
“我把槐花夹在了那本书里,他带走了。”她笑得难看极了,“原来他知道。”
陆知辰无措得手不知道往哪放,她在说什么他完全不懂,令他感到自我厌恶的是他居然还在嫉妒,嫉妒他们之间竟有这么多故事。槐花?够唯美的。不不不,他攥紧了拳,使出全力轰走那些腌臜丑陋的念头。
她自始至终都还没哭过,但一双眼灰蒙蒙的,教陆知辰心疼,然而转瞬间,她眼睛亮了起来,眉目都柔和了,脉脉地看着前方。
他顺她的目光转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那,拿着个与穿着全然不搭的棒球帽。
这人刚才就在,同样等了许久,陆知辰没想到也是等魏皎的。
魏皎迟了会才注意到他手上的帽子,捂着胸口埋
下头去。
沈时元走上前,扶着瘫软的魏皎站起来。
“上午快递送到我公司的。我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不敢冒然给你打电话,就来这看看。”
魏皎把头埋进他怀里,搂得死死的。
“你还好吗?”
魏皎张了张口,不答反问:“公司忙吗?”她注意到他今日穿得格外隆重得体,他不是每天上班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