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摇头,“不包括你,不包括沈时元,你们是我的习惯,你们可以去,也可以留,但其他人进不来这里了。”她摸着心脏伏下身去,颤抖得愈发剧烈,贺沁感觉到裤子被她泪水湿透,腿上一片冰冰凉凉。
“你怎么知道,你不能接纳其他人只因为江暮?”
她侧过头来看他,“还有别人吗?”
“不一定是人。”他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下轻抚,安慰的语气道:“你习惯的也许不是我,也许是这样的人际关系,它持续了足够久,久到你对变化不适应。”
她又用力点头,坐起来胡乱地抹脸,贺沁拉了把袖口,抬手沾走她的眼泪。
“去哪?”
“回你家睡可以吗?”
“好。”
“贺沁。”魏皎坐在床沿,对着翻找衣服的贺沁背影说:“一年前我们都没想过今天是这样,沈时元走了,你居然还在。”
贺沁回身,把充当睡衣的T恤放到她手边,推她去洗澡。他听说了,阿元不再和她约会上床。他也知道,收到她信息时,阿元还是会笑。
“去泡个澡,然后睡觉。”
她转过来,搂住他的腰,“你和我一起。”
贺沁没言声,默默带她进了浴室,只是跟她一起脱衣服,坐进浴缸,沐浴露打到起泡网上,擦洗她柔嫩光洁的背。他动作顿了顿,自身后环抱住她。
“听着,明年开春我就要走,去登山。我的生活方式不适合有固定伴侣,但就算是你和我这样的人,也会贪恋这种怀抱是不是?”
魏皎回望他,欲言又止,担忧和叮嘱都无济于事,便只点点头,安静躺在他怀里听他说话。
“我希望回来的时候还能和你做爱,但如果你选定某个人,我会去找别人。阿元现在需要独处的空间,这是他的人生,他必须自己思考,你帮不了他,但他想明白了,可能又再需要你。”
“我知道,我明白。”她从他手里拿过浴球,擦洗他胸膛,终于说了他们之间没有过的废话:“你注意安全。”
浴后他们倒在床上,细致的前戏过后,贺沁抬起她一只腿,阴茎送入前一刻,两个人目光相遇,魏皎心头一紧,轻吟着接纳他的进入。
第一次,他们也是从浴缸换到床上,人还是当初那个人,但抱着的感觉就是不同了。他皮肤的热烫,沁出的汗珠,曾经都只是情欲的表征,不嫌弃也不至于喜欢,而今那温度化作暖流淌进她心底,汗水带着熟悉得令人心安的味道。自酒店外的冷风中抢步上车,被他圈在怀里,她觉得一切苦痛都得以抚慰。
魏皎想,她拥有过和新认识
的男人见面第一晚就滚床单的新鲜,用阴道分泌物染脏60万婚纱的豪奢,在从小念书的书桌上睡偶像的幸福。
她拥有的足够多了,无需为爽过就忘的刺激,伤一个无辜男孩的心。她喜欢众目睽睽下偷情的刺激,也喜欢和心意相通的人做爱的温情。倘若贪心都要,就去找不爱她的人调情,然后与贺沁们心安理得地做爱。
她不是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