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沁笑着撤回手,指尖黏了一层水光。
可有个男人坐在边上,色眯眯地盯着,哪里吃得踏实。魏皎躲着他的眼神,挑些好入口的清淡菜品强塞,大约五分饱了,放下餐具,让贺沁叫人撤走餐车,拿了睡裙去浴室。
不一会,贺沁推开门进来,把仰头冲洗泡沫的魏皎按跪在浴缸里。
他已经比第一次的时候更了解她的身体,体内外几个最敏感的点在哪,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动情、升温、激颤、高潮,不过三两分钟的事。
他只用手送她上去一次,就缓缓挤开肉缝送入。如果明天他摔死、摔残,让这成为人生最后一场性爱,他希望对方是足够清醒的,能让他细致感受阴茎在女人体内或快或慢、抽插或转动、正面或后面等一切动作她给出的反应。
这也决定了那只手非是魏皎的不可。她首先是个女人,然后和他肉体相互了解无需磨合,最后,她做爱时的反应一向很坦诚不虚伪。
他知道,他幅度太大动作太快时,她会从接近最高点时掉下来,原本抑制不住的颤抖会平息,但叫声会从婉转的吟哦变成浪荡的尖叫,她不会再主动夹紧他,而是让甬道松弛下来以减轻过分撕扯的摩擦。
接着他慢下来,浅入轻出,她绷紧的上身就放松下来,呻吟着仰头,腰背拱成弯月,前后晃动,配合着吞吐阴茎,软白的臀瓣和他小腹与阴囊撞击出声。
一切都在他设想的最理想状态下,除了,她竟然会看穿并点破他的恐惧。凿开一个豁口,洪水就倾天而下。
他动作逐渐放缓至完全停下来,说:“吻我。”
魏皎微讶中淡然回身,在相互对视中慢慢贴近,抚着他脸覆上唇去,放在他宽阔臂膀上那只手,感觉到唇瓣相触的一瞬间他细小的颤动,共振一般带得她心头一震。
不对劲,这感觉不对劲。魏皎顿了下,忽然退开半臂远。
贺沁深深看她一眼,迫近后将她抵在墙上,但没有亲吻了,只是寻常的性。
魏皎想起和凌阳的第一次。他们之间没有谁追谁,都在相处中感觉到异样的情愫,夕阳下一个对视,就在一起了,没有想过那是不是喜欢。她维护他,像维护沈时元。家长老师越想拆散他们,她越感觉到两人是密不可分的,所有的阻挠都仿佛红线存在的证明,是冥冥之中的考验。
但他第一次吻她时,第一次和她身体结合时,她确实没有来自灵魂的震颤感。
这种感觉她至今体验过两次,一次是和罗承第一次做爱,一次是刚才。
魏皎被夹在贺沁和墙壁之间,小得可怜,贺沁从外表的柔弱中,勉强将她刹那的强大抛离。从她反问他怕什么,到那
看似温柔实则抚慰力量极强的一吻,他感觉自己被保护了,须臾之间,他们都感受到了同样的东西。他从她反应看出,她不想要那东西。
“我等你回来。”临出赛前,她在酒店门口跟他说。
已经能隐约听见远处雷动的人潮声和轰鸣的引擎声,贺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