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走了江暮……”
罗承把她揽在怀里,他打心底感到庆幸。
当年的她对他而言稚嫩得近乎无知,但又一点就透,更丝毫没有无知者的狂妄,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自己不知,碰巧他们还在游戏电影上有共同语言,这样的她让他可以暴露软弱。
“职场里的政治正确带着一股把人异化的无情,但不接受这个游戏规则,就不止是在异化他人,而是砸更多人饭碗,决策者的善良只能论心不论迹。”“看路上风尘仆仆的行人,一副累得没时间思考的样子,我偶尔也会羡慕。”“今天很累。”
他的生活环境不允许他软弱,也没人会信。可他明明暴露那么多次,她怎么仍然世故地以财富和地位作准绳将他视为强者。她理解不了他的失望,但与此同时他也放不下仅剩的一点希望,此时的庆幸就是凭证。更何况他放心不下她和江暮的事。
魏皎揪着罗承的衣服发愣,好半天才扯出一个笑,念叨:“我赶走了江暮。”她抬起头来,对着罗承笑。
他摸摸她头,说:“我送你回去。”
还真是考验,且仅仅是考验。
魏皎不意外,但她心里泛起隐隐不安。她脱光着,不久前还坐在他腿上,那时候她感觉得到,他没硬。
但她明知故问:“不做吗?”
罗承怎么会不能从她局促又谨慎的神情里看出她的小心思,他很坦诚:“我现在对你没感觉。”
“以后呢?”
“以后的事,现在怎么会知道?”
“你现在好像里克一样。”
罗承淡淡笑了下,逐一捡起她被江暮扔得四散的衣服,从内衣开始一件件递给她。
“你不缺性伴侣,我们不做爱之前也聊了三四年,就算我对你再也没有欲望,有什么问题吗?”
“有。那说明我们之间有东西变了,它来得太突然,我没有心理准备,我很恐慌。”
“所有变化都是突然的。我……”罗承绕到窗边小柜上拿车钥匙时,表情和
话语都短暂凝滞了,他神情由疏淡变晦暗,又若无其事接道:“向你保证,你仍然是我最关心的人,不忙的时候我仍然第一时间回你信息,除了我暂时不会想和你上床,没有任何事会变。”
魏皎没错过他的反应,窗外一定有什么。她刚要迈步过去,罗承就抢先解释:“江暮还在下面。”
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