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有点信心。”
魏皎拉下脸坐起来,发了会呆,忽然灵魂出窍般悠悠绕过贺沁去捡内裤。贺沁看着她无比自然地四下探看,然后找到卫生间走进去。哗哗水声传出来,他才对这完全无视他存在的行为作出反应,追过去时,魏皎正在水龙头下用凉水冲洗头发,他不满地蹬她一眼,坐到浴缸边放水。
“来这洗。”
魏皎动作顿了,两手撑在洗手池边,头发遮着,贺沁看不清她表情,就听她细弱的声音问着:“我应该离他远点吗?”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
“应该吧。”她身体微微打着颤,看上去前所未有的单薄,声音也跟着颤:“我也期待过有人能帮我做这个决定,离我远点,别找我,别对我笑。”
贺沁大概知道她指的是谁,但没有接话,沉默半晌,她高高扬起头,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他那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接了是不是都会不一样?我明明对他有过想法……”
她没指望贺沁会答,可他很快冷冷说道:“现在也可以不一样,问题是你想不想。”
被贺沁戳中痛点,她不自觉地转移话题:“我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那东西还在贺沁腿间高举着,他第一次经历这么怪诞的场景,硬着阴茎陪兄弟在乎的女人谈心。
“可能是因为……你不够在意他。就像你不在意我,需要时又是信息又是电话又是‘只能是你’,不需要了,我都顶在门前了还逼我刹车,这样的肉体摆在你面前,你呢,自我中心地沉浸在自己情绪里。魏皎,说实话,我对你的心情毫不在意,我但凡在意一点,被你忽近忽远吊得不上不下,我也有可能掉坑里,人都是贱的。”
她看了看他下身,“我帮你弄出来。”
“不用。”贺沁站起来,到卧房拿了件T恤给她。“凑合穿,随便你怎么处理,不用还我,以后别见了。”
她没接,一脸茫然地问:“为什么?”
他把衣服放到毛巾架上,一面往外走一面说:“没兴趣了。”
没想到她以极其执拗的语气在他身后说:“我不要。”
贺沁跨间的火窜到了头顶,回首怒视,“这由得了你吗?”
“由不了,但我说不要,我想说,这也由不了你。”
他被她的厚脸皮和蛮不讲理气笑了,看她像看个灭绝动物,有些嘲讽地问:“我又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
魏皎难过地垂下头去,说:“只有你既不让我委屈,也不用我小心翼翼丈量分寸,和你一起很轻松。”
贺沁觉得这是自己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懂分寸?”
她咬咬唇,逞强道:“我……我有做,只是做得不好。”
他嗤笑一声,“说我无赖,你也不遑多让。”
魏皎不理会他的讽刺,紧攥着洗手池边缘下了决心:“我还是不能替沈时元做决定,我应该和他开诚布公聊聊。”
又走到他跟前,手伸进他已经套上的裤子,再次说:“我帮你弄出来。”
贺沁不置可否,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