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知故问,魏皎手里捧着的盒子,经过精心包装,还打着丝带。
贺沁掏出车钥匙,走到车门前说:“他喝多了酒,一时半会醒不了,跟我去咖啡馆坐坐吧。”
魏皎狐疑地看看他,可想到贺沁虽然无赖却不虚伪,要干什么一向直言,于是上了车。
车在两公里外的一家咖啡馆停下,让魏皎先下车进去,贺沁去找地方停好了车才来。
“怎么不等我来了再点?没有让你花钱的道理。”
魏皎眼睛都不抬,吹吹红丝绒拿铁的热气,呛声道:“渴了。”
贺沁笑笑,走去吧台,再落座时拿了杯意式浓缩。
“我说,你听着就好。阿元和家里关系紧张,这几个月来都在做创业的准备,昨天又闹得不愉快,可能哪天就撕破脸离家出走了。”
“所以?”
“如果你能成为他的支柱,我会支持,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你和其他人也要断开。如果做不到,我不建议你过度渗入他的生活,平白给他增加负担。尤其是,大晚上连打三个电话,多半是有苦要诉吧?”
魏皎抬眼:“你挂了我电话?”
贺沁啧一声:“我没那么贱,是接他去酒吧他在路上说的,你打电话时他跟家人吵得正酣,没看手机,后来说担心你睡了吵醒你,五点多就困得眼皮打架,愣是撑到天亮给你回电话。”
魏皎知道沈时元对她上心,可也没料到有这等程度,想到昨晚是为了江暮才找他,心里顿时惭愧起来。
“魏皎,还来得及。你要是不能对他一心一意,现在淡出他的心还来得及。”
“你这是要我离开他的意思?”
“是拎清关系,肉体关系,别扯那么多有的没的。”说罢,他眼睛瞟向桌边的礼盒。
魏皎想不好,她感情经历还没性爱经历丰富,一直忙着学习,唯一一次恋爱就是从初三谈到大一那段。
高中部的学长,把她从小混混的魔爪中救下来,那个打架和打游戏都强得令人胆寒的学长,简直就是盖世英雄。
明里被他保护着,暗里追寻着江暮的身影,她没想过什么才是喜欢。
她真心实意觉得和他度过的时光都那么开心,想和他一起创造更多快乐,别人替代不了他,这是喜欢吗?
程芮芮说她昨晚和沈时元一起时,她心疼过,是为好朋友的伤害与作难疼,真要是两个人郎情妾意呢?她会遗憾,会可惜,但恐怕不会执着于沈时元。那么这还是喜欢吗?
贺沁走了好一会,电话响起来,魏皎从沉思里回过神,拿起来一看:江暮。
“在哪?”
魏皎报了地点,那边很快回说:“等我。”
坐到江暮身边时,怀里还抱着给沈时元的礼物。江暮伸手摆弄几下,勾勾唇角:“恐怕不是给我的。”
魏皎拿远,放到与他不相邻的腿边,不说话。
她知道一旦玩过火了,他就会怒点特别低,她现在拥有甩脸色的特权。
果然江暮没为她的冷淡发作,反而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魏皎目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