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数灵光闪现后又纠缠在了一起的凌乱影像。
婉儿自然也解释不清这种事情,她只是知道今天已经是司徒柔来到这里
的第八天。
这些天中她用绳索,用各种镣铐枷锁以及胶衣在司徒柔身上尝试了各种
她曾经想过或者没有想过的拘束,也尝试了将司徒柔束缚后放于完全黑
暗的箱子内幽禁不确定的时长,或者将她塞入旅行箱中拉着在人潮拥挤
的大街上游荡,甚至将旅行箱藏在某个僻静的角落以至于差点被一个收
废品的老汉拿走。
与此同时,无论是晚上睡觉时,还是在中午小憩时,她总会在梦中通过
意识回溯之前经历的一切。
在那虚拟的梦境中,黑色的棺椁一如既往地悬浮在九天之上她永远注视
不到的地方,棺中似乎还有一位酷似她的虚影在慢慢的变得凝实,而无
数与阳光完全融为一体的幽暗光芒穿透一切浸润着她时,她的思维似乎
变得更加敏锐。
之前在对司徒柔捆绑束缚时的每一个细节与种种的优劣得失,都在她的
意识中得到数倍的放大,甚至是在这个过程中司徒柔的感受与心态变化
她也能够有所了解,她曾经质疑过这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
通过与司徒柔的对话,她知道自己梦中得到的关于司徒柔的感受,是真
的。
不过有一点婉儿没有注意到,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更多的拘束在这
个暗室中的原因,在她意识感受着梦中一切的时候,那个她本能的意认
为是自己与司徒柔的人影在慢慢的变得模糊,甚至是当那个她认为是自
己的人影偶尔置身于光明的环境下时,依然有着某种莫名的力量再让她
下意识地忽略对方的长相,而这一切似乎做得很隐晦,以至于婉儿并没
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就在今天,在中午一如既往地小憩时,上午婉儿对司徒柔拘束的场景仿
佛时间回溯一般又一次在婉儿面前放映了一遍后,婉儿又看到了无数似
乎是在一些视频中看过却被她忽视甚至已经以为遗忘的影像。
这些影像中,一个个女人或者衣衫褴褛或者干脆全身赤裸的被以各种淫
荡的姿势,拘束在幽暗潮湿甚至散发着腐败气味的地牢中,或者被人拉
扯着狼狈的束缚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
她们唯一相同的便是被以各种合理或者可笑的理由接受着鞭笞与责罚,
那一次次粗暴狂野的鞭打,不断地在她们娇嫩的肌肤上勾勒出种种凌乱
而残忍的痕迹,一声声高亢凄厉或者低沉沙哑的痛呼与呜咽不断地从那
些被鞭挞的女人口中发出。
这一刻的婉儿似乎感受到了她们的痛苦,但是却又觉得那凌乱的鞭痕仿
佛带着某种邪淫的美感,那一声声惨叫竟然让她听出了一种婉转起伏的
诱惑与陶醉。
同时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属于她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着,似乎告诉
她,拘束的下一步便是鞭挞与责罚,而鞭挞与责罚则是可以将拘束升华
的点睛之笔。
“呼……”
一口浊气呼出,婉儿缓缓
地从梦中醒来,在之前的梦境冲击下意识还有
些模糊的婉儿,随意的在暗室中走了几步,然后第一次拿起了一条紫黑
色的九尾鞭。
这些天除非婉儿调教需要或者某些必须情况下从未离开过暗室,甚至都
很少摆脱拘束,无论是婉儿如何做,始终带着紧张、恐惧以及期待的复
杂心情努力迎合婉儿的司徒柔,此刻正全身赤裸着,四肢大开的被束缚
在一个大字型的刑架上,刑架凹凸不平的表面,带给她更加明显的不适
感,看到婉儿手上拿起九尾鞭后,脸上带着恐惧,眼底深处又带着某种
莫名的期待与亢奋,纤薄的朱唇微微开合间,颤声对婉儿说道,“那是
九尾鞭,打在女人身上会带给女人痛苦,力气够大的话也会出现明显的
红肿,但却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啪……”
回应司徒柔的,是一声毫无征兆的皮鞭炸响声,还有在这声音响起时,
数道从司徒柔那饱满白嫩的左乳上缘斜斜划过,一直延展到她右侧腰际
的赤红色鞭痕。
如果说捆绑拘束只是一种限制与形体上的禁锢,那么这一鞭子就是婉儿
第一次主动尝试伤害别人。
尽管之前司徒柔说过,九尾鞭抽在身上只会带给人疼痛,不会真的对人
造成伤害,当鞭子声响起后,婉儿依然心中一颤,内心似乎升起了某种
莫名的悸动。
只是,听着司徒柔那分明在痛苦中混合着愉悦感的呻吟,看着司徒柔娇
躯轻颤间,那白嫩的俏脸因为痛苦而显出几分狰狞与潮红,眼中却又在
恐惧与痛苦中,杂糅了一种无法掩饰的满足与感激。
婉儿发现,那鞭子抽在司徒柔身上让司徒柔发出的颤抖与呻吟,还有司
徒柔那一瞬间复杂的表情变化,竟然让她感到无比的回味,就仿佛饮下
了一杯红酒般甚至升起一种微醺的感觉。
“你这个淫荡下贱的小婊子,本女王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
婉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这句话又是不是听谁说过,
只是觉得此时此刻,在这种环境下她本能的说出这句话后,感觉心情越
发愉悦,纤薄的朱唇勾勒出越发张扬狂野的笑容,右手再次扬起,然后
随着司徒柔又一声高亢的呻吟声响起,司徒柔那饱满白嫩的右乳外缘,
也多了几道赤红色的鞭痕与红肿。
接着,随着婉儿那纤细白嫩宛如莲藕般的玉臂一次次仿佛随意的舞动,
紫黑色的九尾鞭轻易地便在司徒柔那白嫩性感地娇躯各处,划出一道道
凌乱的鞭痕与红肿,宛如勾勒出一幅邪淫狂乱的抽象画。
纤薄微凉的朱唇一次次开合间,白皙俏脸上带着越发明显喜悦与兴奋的
婉儿不断用那清脆中带着几分软糯的声音说道,“小骚货,……本女王
抽的你爽不爽,……是不是很享受……喜欢本女王大人抽你吗?”
“唔-好痛-好爽-啊-哦-”
纵然是被束缚着,司徒柔那诱人娇躯依然在婉儿的抽打下颤抖挣扎着,
一声声混合着痛苦与愉悦的呻吟,不断地从她口中发出,不知道是在回
答婉儿的话,还是仅仅子宣泄着内心的狂乱。
婉儿也在司徒柔的挣扎与一声声高亢的呻吟中被挑逗起了越发强烈的暴
虐欲,紫黑色的九尾鞭越发熟练地在司徒柔那饱满挺翘的玉乳,平滑的
小腹,纤细白嫩的玉臂,浑圆紧致的大腿以及身上每一处敏感的位置抽
打着。
这场激烈的鞭挞在断断续续中,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后,才终于停了
下来。
当婉儿那柔嫩纤细的素手,轻柔的抚摸着司徒柔白嫩娇躯上一道道红肿
鞭痕,眼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陶醉,仿佛欣赏着自己亲手制造的艺术品一
般时,司徒柔那曾经娇嫩的肌肤上虽然没有出现什么伤痕,可是一道道
纵横交错的鞭痕与红肿,却遍布了司徒柔身前各处肌肤,宛如一副祭祀
邪神的邪异图腾,司徒柔那已经染上了潮红的俏脸,在身体的痛苦与精
神愉悦中,不断地变化着。
夜渐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胶衣,一对诱人的美眸同样被黑色的兽
皮眼罩遮掩着的司徒柔,已经再次平躺着被婉儿束缚在了暗室的地面上
了。
而躺在白色大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羽绒薄被的婉儿,也再一次进入了沉
沉的梦境中。
在这场梦境中,就在那幽暗的房间内,几乎只是最基础的捆绑,束缚住
了一个在婉儿意识中应该是司徒柔的模糊身影。
而就在手持着紫黑色九尾鞭的模糊人影,一次次手臂挥舞
间,九尾鞭宛
如空中游弋的蛟龙般,划过一道道优雅地弧度,重重的抽打在了四肢大
开着被束缚在大字型刑架上的女人那白皙动人的娇躯上。
婉儿也如同之前一样,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个被束缚着的女人的心情。
只是这一次的梦注定了与之前截然不同,随着被束缚着的女人一次次承
受着鞭打,婉儿突然发现似乎有越来越明显的痛苦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那分明不再是感受对方的心情所能解释的,而是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对,-亲身经历-,心中想到这四个字,婉儿才突然惊觉自己这些天除了
第一次,似乎再没有认真去看那被束缚着的女人的样子了。
然后,婉儿的目光投到了那个被束缚在大字型刑架中,她认为是司徒柔
的女人脸上,一瞬间仿佛层层迷雾被撕开,又好像一直在回避着这一切
的婉儿终于正视了这一切,接着婉儿便看到了那熟悉的俏脸,那是她曾
经无数次在镜子中才会看到的俏脸,那是一张虽然带着异样的红晕,却
分明属于她的脸。
或者说,那个被束缚在大字型刑架上的女人,分明就是她。
这一刻婉儿甚至都不知道,之前那些天中被被拘束着的,到底是司徒柔
还是自己,又或者什么时候从司徒柔变成了自己。
意识还因为眼前的景象而混乱时,眼前的一切似乎又因为婉儿终于看清
了这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原本好像灵魂出窍般观察着这一切的婉儿,意识突兀的完全融入了那个
正在被鞭打着的自己体内。
皮鞭在眼前不断地挥舞着,一下下重重的抽打在四肢大开着被束缚在大
字型刑架上的她那诱人的娇躯上,带给她更加强烈的痛苦,还有一丝莫
名的感受。
而对面那个正在不断挥舞着九尾鞭的身影,婉儿很努力的去看,却发现
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甚至无法分清那道身影是男是女。
“唔-啊-”
被束缚着的婉儿才要挣扎,紫黑的九尾鞭已经再次抽在了她那丰挺饱
满的豪乳上,于是随着数道鞭痕在左边那豪乳上出现,一声高亢的呻吟
声也从婉儿那骤然张开的纤薄朱唇中溢了出来。
对面那让婉儿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清样貌的人影听着婉儿的痛呼,看着
婉儿仿佛无助的挣扎,唇角却勾勒出一抹清浅的弧度,同样仿佛隐藏在
薄雾中的似乎只要再近一点便可以看清,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看清的
手臂更加用力的挥舞着,那条紫黑色的九尾鞭也在祂的挥舞下宛如九头
怪蟒般肆意的在空中游弋着,然后不断地俯冲而下,侵略撕咬着婉儿娇
躯上每一处敏感细腻的肌肤。
随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凌乱的在婉儿曾经白皙娇嫩的玉体上,仿佛
绘制出一幅祭奠邪神的图腾,感受着身体痛苦的婉儿,那纤薄的朱唇不
断开合间倾泻出一声声高亢而凄厉的痛呼。
这一刻在祂的鞭打下,被束缚在刑架上一边俏脸带着痛苦狰狞表情徒劳
的挣扎着,一边发出一声声痛苦呻吟的婉儿,完全看不出以前面对那些
堕天使时的自信、从容与骄傲,俨然成了一只被恐怖巨兽掌控的小兽,
一件用自己去取悦祂的玩偶。
更让婉儿感到不可置信的是,随着那紫黑色的九尾鞭不断用力的在她浑
身各处敏感部位抽打,渐渐地痛苦之余她竟然渐渐地升起了一丝诡异的
快感与满足,似乎开始享受这一切一般。
“不-”
意识到自己内心发生的诡异变化后,婉儿内心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然
后眼前的一切骤然如同玻璃般破碎,随后化成点点星光,一副令人只是
看一眼便感到深深绝望与恐怖,却又似乎让人想要忍不住心生膜拜的黑
棺就在那星光消散前,在婉儿眼中一闪即逝,让婉儿甚至不确定自己是
否真的看到过。
接着,婉儿骤然惊醒。
明亮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米黄色窗帘洒在了她的床上,也洒在了她那还有
些迷惘惊恐的俏脸与蓬松的鬓发上。
让才睁开眼便仿佛窒息般大口呼吸的婉儿,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又是梦,好诡异的梦。”
婉儿一边缓缓起身穿衣下床,一边在心中低吟着。
面对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餐,还在纠结噩梦中情景的婉儿只是草草的吃了
几口便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或许最近做的有些过分投入了,看来要先歇歇了。”
有些心神不属的信步走到别墅中那仿佛黑色棺材般的速成隔音密封室门
前,想着屋中那个最近几天连休息都会被自己随意摆布成不同束缚形式
的司徒柔,婉儿心中突然升起这个念头。
再次
打开这个暗室的大门,看着里面分明绽放的最初更加娇艳的三种诡
异鲜花,想想它们的象征含义,还有它们那分明具有二轻微致幻作用,
婉儿越发确定自己那诡异的梦还有梦中令自己忍不住有些惶恐的心理变
化,可能与长时间近距离接触它们被它们影像到有关。
深吸一口气,婉儿走进暗室内,熟练地将束缚着司徒柔的绳索切断,然
后又将司徒柔的眼罩与身上的胶衣脱了下来。
“婉儿小姐。”
恢复了自由的司徒柔丝毫不介意自己那诱人的娇躯上每一寸性感的部位
都暴露在了婉儿面前,一边习惯性的活动着被束缚的有些麻木的手脚关
节,一边用分明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对面的婉儿。
身为一个财力不菲的女总裁,司徒柔自从知道自己有想要被拘束的癖好
后,虽然以前没有亲自尝试过,可是私下里却做过不少这方面的了解。
在她看来,婉儿尽管除了绳缚技巧堪称大师之外,对于其他的拘束与拷
打都只是新手,但是这些天在她的见证下表现出来的进化速度却是十分
惊人的,尤其是每一次调教她时展示出的那种气势与气场,让她感受到
越来越强烈的压迫感。
因此,或许婉儿现在的表现在某些地方还有些生涩,但她对于婉儿却已
经有了越来越深的敬畏与顺从,并从心底深处认为婉儿在不久的未来必
然会成为一个让她,让众多如她这般的女人甚至不敢仰视,只能跪服的
高贵女王。
但是,今天她却第一次见到了婉儿眼中的茫然。
“换好衣服,出去休息休息吧。”
婉儿伸手将司徒柔第一天进来时脱下的衣服递给了司徒柔,缓缓地说道。
“嗯。”
尽管有些莫名,而且司徒柔有预感,让她穿回之前的衣服并不是一次调
教的需要,但是还是温顺的应了一声,然后动作优雅地重新将自己的衣
服穿好,还用梳子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
接着身穿着米黄色上衣,下身穿着长裤的司徒柔再次恢复了身为女总裁
的那种优雅、从容与自信,在进入暗房后第一次没有带眼罩没有被束缚
着走出了暗房。
暗房外的花坛边上,女仆小雪早已经支起了遮阳伞,一个小桌子上摆着
一壶清茶几碟精致的小糕点,甚至还有一瓶珍贵的血菩提红酒,婉儿与
司徒柔相对而坐,一边欣赏着阳光下花坛中的风景,一边闲聊着。
尽管婉儿没说,可是司徒柔已经敏感的发现至少现在婉儿不想谈论有关
调教的事情,如果最初司徒柔必然会有所怨言,她来这里为的只是被婉
儿调教,大家各取所需,除此之外她并没有想过其他的。
但是现在,司徒柔却愿意陪着婉儿,哪怕只是随意的闲聊,并且随时准
备着婉儿赐予的奖励或者惩罚。
在在这种看似悠闲慵懒地气氛下,时间不知不觉间又到了中午。
婉儿与小雪、司徒柔吃过午餐后,感觉自己因为昨夜的噩梦而产生的烦
躁减缓了很多,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直接叫女仆小雪搬了一张躺椅,
就那么盖着一条薄薄的真丝毯然后轻轻闭上自己的美眸,开始了自己的
午间小憩。
而就在她渐渐沉睡后,一具带着仿佛图腾般诡异暗纹的黑棺再次浮现在
了她梦中那无人可以窥视到的天空上,随着黑棺缓慢旋转,无数融入进
了阳光中的暗芒不断洒落下来包裹住了沉睡中的婉儿,甚至还在婉儿身
边凝聚出了一道谁也无法看清形象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