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来出其不意,二来也避开了陆路的众多变数,于是乎命钱康立刻安排船只回京。
钱康已经被告知宋楠一行为何会来到泉州的原因,他也吓了一跳,但此刻正是他表现的时候,若能安排好宋楠回京之事,将来自然会在锦衣卫中占一席之地,也不用去巴结求见宋楠混个脸熟了,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于是钱康使出浑身解数,仔细的敲定细节不出纰漏,寻到了靠港的两艘大船,安排好宋楠等人连夜出城的事宜,并且亲自挑选一百人随同护卫。
虽然赵大鹏一再说不用随行保护,钱康还是坚持要随行保护,说了一大堆的理由。宋楠焉能不知钱康这是着力的表现,也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于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两艘大船载着满满当当的货物和人马连夜出航,因为是运盐的货船,也没什么好的设施,众人只能将就着和盐包同睡,宋楠倒是有个小房间,但里边的板壁脏的吓人,弥漫着一股腥味,比之之前在蔚州的房间尚且不如,事急从权,也只能将就了。
一路北上,速度虽然不快,但是畅通无阻,半路上也只停靠了两处海港补给,耽搁了不过三四个时辰,其余时间,两艘船都是杨帆往北毫不停留,七个日落月升之后,终于到了盐运的目的地天津港;此处是南方海路抵达的终点港口,也是京城的海路门户,大小船只到达此处便不再北上,而是在天津卸货登岸,货物改从陆路运往京城。
晕船晕的七荤八素的锦衣卫缇骑们终于可以脚踏陆地,稍加休息之后便上马往京城赶,此处距离京城也不过百余里,也不虞有宁王的势力渗透,一路快马加鞭,中午出发,到了傍晚时分,便已经来到京城南门外。
看到永定门高大巍峨的耸立在夕阳之中,宋楠的心情好了许多,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内心已经将北京城视为自己的地盘了,在这里他有绝对的力量来支配,谁也无法跟他抗衡。
不过宋楠很快发现城楼上下的情形有些异样,守城门的京营兵马起码多了一倍以上,以前当值的时候只有一个千户所在此,城头上下的士兵却不过数百,个个懒散的很,而现在,城上城下士兵们密密匝匝,一个个全副武装站在寒风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城门也紧紧的关闭着。
宋楠心中疑惑,命赵大鹏上前叫门,城头的京营兵马也早就看到了这一队骑兵绝尘而来的摸样,弓箭手紧张的握着弓箭一副随时受命射击的样子。
“大明镇国公,团营副总督宋大人回京,当值的是那一营的侯爷?快快打开城门。”赵大鹏仰着脖子高叫道。
一名京营千户得到禀报,狐疑的问道:“镇国公?哪个镇国公?”
赵大鹏斥道:“大明朝还有几个镇国公?真是莫名其妙。”
那千户挠头道:“镇国公宋楠不是死在江西宁王叛军之手了么?怎地又来个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