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派衣服,等着我登门宣旨吧。”
张仑说完,拱拱手进宫去了。
宋楠心中不知何种滋味,觉得有些恍惚,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多年以前,自己在蔚州垂死而生,那时候看着街头上鲜衣怒马奔驰而过的锦衣卫都觉得陌生,也领略过大明朝百姓生存的艰难,更见识过势力倾轧等级森严的诸般嘴脸。但其实在内心中也向往着能有飞黄腾达之日。往日看着大明朝的高官勋戚,心底也不是没有一丝羡慕之意,这也是自己积极努力向上的动力之一。
现如今,自己也即将成为大明朝顶尖的勋戚之一,不知为何,宋楠在初始的喜悦之后,竟有丝丝的失落。如果说这是个人在这时代的成功的标准的话,那自己已经做到了,然而宋楠心里却知道,个人的成功对这个时代没有丝毫的推动作用,大明朝还是那个大明朝,百姓的日子并未因某个人的飞黄腾达而变得舒服起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成功是没有意义的。
宋楠并非矫情之人,毕竟五百年后的后世,思想言论高度自由,自我得以最大程度的发散,关注自己的同时,也关注着世间的一切,自己成功的同时也期望着天下的清平,站在这个角度上来说,宋楠明白,这一切才是他的事业的起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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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蔚州雪第七五二章企
回府路上,孙玄和侯大彪禀报了锦衣卫衙门的一些事情,特别是宋楠临行前交代两人暗中查访的一些事情也都有了眉目。
第一件事便是关于太医院陆院判的死因的调查,这件事跟谷大用临死前透露出的关于正德不育之事联系颇大,知道这个消息的也只有包括太后宁王以及朝中某位大臣在内的可数之人。陆院判忽然辞官归家,之后突然亡故,按照宋楠的判断那必是被逼无奈选择了自杀,让侯大彪去调查此事,也是要从侧面证实谷大用所言之事的真实性。
侯大彪轻声回禀道:“卑职亲自带人去了陆院判的老家蓟州暗查,陆家确实已经搬离蓟州去了云南,据蓟州原陆院判居所的左右乡邻所言,陆院判归乡之后闭门不出,十余日间只出过一次们,只在山野间小行片刻便罢,但神色如常,并未有什么旧疾的样子。卑职找到陆院判的安葬之地,带了仵作开棺验尸,陆院判的喉骨下部碎裂凹陷,正是自缢之人的症状。上吊自缢之人虽不一定会碎裂喉骨,但以陆院判的身材和分量,自缢时脖子的骨头是无法承受其身体重量的,喉骨碎裂也属正常。”
宋楠微微点头,他丝毫不惊讶侯大彪的行为,锦衣卫为了办案挖人坟墓夜闯私宅之事也没少干,宋楠初始还觉得不太好,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这也是办案的手段,也没什么好指谪的。
“这还不够,搬往云南的陆家众人可有踪迹?找到他们才会证实陆院判的真正死因。”
侯大彪忙道:“卑职已经派人去云南查找,恐需些时日,毕竟诺大地方,想找几个搬迁而至的人也不是很容易,卑职怀疑陆家人有意隐瞒踪迹,不然官府的入籍记录上为何不见陆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