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快放手去死。”汪兴仁低声道。
“你……你他娘的。”鲁大有愤怒的吼道,可惜气力全无,声音也不想,最后一名骑兵已经在二十步开外,根本听不到他的说话声。
汪兴仁急于脱身,把心一横,提起身侧的一柄钢刀照着鲁大有的手臂一顿猛砍,鲁大有哑声嘶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被汪兴仁砍断,口中怒骂道:“你不得好死,你这狗贼。”
“去你娘的,你先去死吧。”汪兴仁重获自由,快速的朝街角爬去。
“老子……让你陪我……一起……死。”鲁大有嘶哑的怒吼从身后传来,汪兴仁根本不回头,朝街边死命爬去,猛然间听到身后尖利的竹哨之声,滴溜溜尖利刺耳,就像一柄利刃刺在汪兴仁的心里,他愕然回头,只见鲁大有口中叼着竹哨,龇着两排白森森的牙,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正朝着自己诡异的笑。
滴溜溜!滴溜溜!
竹哨的响声传出老远,已经奔到三十步开外的最后两名锦衣卫缇骑愕然回头,正看到汪兴仁迅捷爬向街角的笨拙身影。
“兄弟,有个装死的漏网之鱼。”一名亲卫旗校道。
“我去结果了他,王大哥说了,这帮家伙一个也不能留活口。”
“好,一起去。”
两骑拨转马头驰回,汪兴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站起身来奋力朝黑暗深处奔逃,耳边却一直回荡着滴溜溜的竹哨之声,马蹄踏踏来到身后,汪兴仁却无暇回头去看;猛然间后心一凉,汪兴仁站定身子低头去看,只见自己的胸口露出一截滴血的薄刃刀尖,又快速的消失了。
汪兴仁姿势怪异的扭着头倒在地上,眼中看到两匹马儿疾驰而去的身影,马上两人的说话声飘入耳际。
“这家伙真是奇怪,干什么吹竹笛自己找死,也是咄咄怪事。”
“谁知道呢,也许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家伙吧,总之成全了他便是……。”
汪兴仁眼前一黑,身子轻飘飘的飞起,堕入无尽的虚无之中。
……
盏茶时间,王府门前大街上负责外围防御的近三百卫士便被击溃,锦衣卫亲卫火铳营以零伤亡的代价冲到王府大门之外,然而,这盏茶的拖延便足以让守卫王府大门的卫士们关上大门,数百卫士登上大门两侧的角楼开始用箭支封锁门口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