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但背靠黄河退无可退,这局面是无法撑下去的,坚守在此只会全军覆没。趁着官兵也在休整调息的时候,何锦下令趁着天黑偷偷渡河撤回北岸宁夏镇地界。
至正月二十九日凌晨时分,何锦率一万兵马去南岸打了个转儿又回到了原地,手头的一万兵马也只剩下了不到六千人。
凭借黄河天险,形势稍见稳定,官兵暂时也无力渡河而击,何锦稍微安顿了一番,亲自回宁夏镇详细说明情形,虽明知道要受到王爷的责骂,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请罪了。
朱寘鐇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何锦,内心中涌出一种拔剑砍了他的冲动,但他生生忍住,反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大将军何须这般颓唐,固原官兵出现的诡异,这一点我们也都没想到,你也是措手不及,此战过不在你,怪只怪我们事前没考虑到这一点。”
何锦感激的道:“卑职无能,教王爷失望了。”
安化王吁了口气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如今的形势有些不妙,固原援军既至,焉知延绥靖虏平凉等地的守军不正在赶来,看来这一回朝廷的反应很是迅速,你们有何计较?”
众人苦思半晌,周昂上前拱手道:“王爷勿忧,固原、延绥、平凉等地的兵马就算全数赶来,兵力也不足两万之数,而且他们也许还正在途中,咱们手头尚有一万六千兵马,加上王爷的卫士三千仍有两万之数;卑职建议,在城中再征兵万余,卑职有信心赶在官兵聚集之前拿下宁州,守住我宁夏镇的门户。宁州一失,其他州府各自难保,岂敢再来交战,只会退兵自保。若王爷许卑职领兵,必会一路披荆斩棘,绝不会步何将军之后尘。”
何锦脸色难看怒道:“周昂你什么意思。”
周昂咂嘴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兵力优胜却被打得抱头鼠窜,王爷仁慈你才能站在这里说话,我若是你,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何锦怒不可遏,正待反唇相驳,朱寘鐇呵斥道:“都给我住口,本王可没那么好的心情听你们斗嘴。”
两人讪讪住口,朱寘鐇哼了一声转向孙景文道:“孙先生怎么看。”
孙景文捏着胡子缓缓道:“王爷,属下的话也许不太中听,依属下看,此次咱们起事之先恐便给宋楠和杨一清洞悉,明显固原之军来的太快,定是他们紧急调度的结果,照此看来,现在想拿下灵州有些不太可能了。不过形势尚不明朗,我宁夏镇占据地势之利,只要不进攻,当可立于不败之地,当务之急是利用黄河天谴筑好工事,守住渡口,让官兵望而兴叹。有黄河之险,我宁夏镇两万兵马可当百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