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要么便是自己的判断有误,要么便是自己这个侄女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精明,她竟然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后者的可能性倒是不大,自己临时产生了怀疑,事前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安排,难道这真有这个春花么?
“哦?有人证明这个春花确有其人么?”
“当然,云儿和青鸾当日都在我身边,她们目睹了我带春花回府之事,不信叔父可问问她们。”
朱寘鐇摆手道:“你怎么不早说,早说了哪有这些误会,都是这两个老货胡言乱语,差点教我错怪了你。”
“王爷,这两个婆子是大厅中的仆役,那日偷了楼中物事被我发现,郡主惩罚了她们,现如今竟然出言陷害。”青鸾忽然开口道。
朱寘鐇自然知道这两个婆子没胆子陷害,她们本就是安排在西楼监视的眼线,但听到这话不得不做些表示,加之为了稳住郡主,也需要示好一番,于是喝道:“原来如此,这两个贱人竟然如此不堪,来人,拖出去打死。”
两名婆子大惊叫道:“饶命,老奴焉敢如此,确实是没见到春花这个人,王爷问话老奴们岂敢说瞎话。”
安化王怒道:“没看见便是没有么?你们说的肯定,差点叫我冤枉了郡主,拖出去。”
两名卫士进房来拖着就走,两名婆子大喊大嚎,却一路被拉下楼去,不知是真的打死,还是安排到别处去了。
到了此时,再纠缠也没什么用,而且现在贼人不贼人的倒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查出郡主究竟知道些什么,还有在外边安排的那个随时通风报信之人到底是谁,这才是最该关心的。
朱寘鐇虽心头恼怒,但他岂会因此失去分寸,简单的寒暄几句场面话带人离去。
来到楼外,朱寘鐇忽然回头看着三层楼上的灯火沉思不语,半晌后对跟随身边的卫士道:“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监视这里,全面搜查拷问楼中仆役,一定要问出点什么来。”
卫士统领赶忙应诺,头脸肿胀如猪头一般的汪兴仁凑上来道:“王爷,卑职请命看守西楼,绝不叫郡主或者其他人出西楼一步。”
朱寘鐇摆手道:“蠢话,为什么要限制她出府?本王倒是希望她能多出府,否则如何能知晓她在外边与何人接触?记住了,她若出府,无论见了何人,跟何人说过话,必须要将那些人抓回来严加拷问,弄清楚之间的瓜葛,一定要搞清楚她知道些什么。”
汪兴仁挑指赞道:“王爷圣明,卑职明白。”
朱寘鐇皱眉摆手道:“都去吧。”
众卫士轰散之后,朱寘鐇对身边贴身站着的几名护卫道:“从今晚开始,本王特准你们可上西楼窥伺郡主行踪言语,听听这贱人跟她的婢女们都说些什么,若有涉及那晚之事,立刻记录禀报;但绝不可惊动她,也不准对她无礼,否则本王定不轻饶,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