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人不可同日而语。
进了宅院,远远可见厅上站着好几个身影,镇军太监李增和他的手下的亲信几人都在厅中静立等候,周东隐约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心头有些发紧,但还是强自挺腰远远叫道:“李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见我也不用这么着吧,你叫我日后如何在这宁夏镇行事?”
李增负手站在堂下眼望灰蒙蒙的天空出神,闻言侧眼看了周东一眼,淡淡道:“周大人,听说你不愿来见咱家,倒要咱家去驿馆见你是么?”
周东道:“那又如何?今日被宋楠那厮好一顿羞辱,我回驿馆喘口气难道不成?”
李增冷笑道:“宋楠羞辱了你?咱家看未必如此吧,我看你怕是忘了刘公公的嘱托了吧,嘿嘿,周大人你有一套啊,你敢坏了刘公公的事情,咱家对你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你要当墙头草,咱家便替公公斩草除根。”
周东一惊,听李增话头不善,忙问道:“公公所言我怎地一句话也听不懂?我何时成了墙头草了?”
李增斥道:“还在强辩,你是怎么被宋楠放出来的?那宋楠抓了你的把柄,又怎肯轻易放你脱身?你是不是将公公交代之事尽数告诉宋楠换取他对你网开一面了?”
周东惊愕道:“哪有此事,我一句不该说的也没说啊,你这可是冤枉死我了。”
李增冷声道:“这可说不通,我虽常年在边镇任职,倒也知道些京中之事,宋楠这厮但抓住人的把柄绝不会不了了之,他为何要对你网开一面?难不成你是他大舅哥不成?嘿嘿,任你如何狡辩,也是难以自圆其说。”
周东跺脚道:“李公公,我向天发誓,绝无说出半句不该说的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事实上宋楠那厮连问都没问,难道我还主动去说出来不成?我也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锦衣卫只是查出了马中遂的贪腐之案,然后牵连到了我,我还想求公公给宫中发个信去,让刘公公帮我解决了此事,那马中遂只要一死,刑部员外郎童青山业已病逝,当年的一桩牵连我的案子便再无人证,到时候他宋楠能奈我何?”
李增凝视周东半晌问道:“宋楠那厮什么也没问?你也什么都没说?”
周东道:“天地良心,皇天后土,我说一句假话便天打五雷轰。”
李增道:“那为何你出门之际,那宋楠跟你说什么‘你那件事我会替你摆平,这里的事你也要经常来跟我说说,咱们精诚合作,再立大功。’之语?”
周东愕然道:“公公怎么知道的?”
李增冷笑道:“在这宁夏镇中,什么事能逃过我的耳目?你把我当聋子瞎子么?我李增在宁夏镇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