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将有幸进入锦衣卫衙门当旗官、百户、千户,乃至南北衙门镇抚使,甚至锦衣卫指挥使之位,所以莫要担心你们的前程,莫要担心我手头给你们的官职不够。你们要做的便是听从命令刻苦训练,绝对的服从上官之令,你们的一切表现都将决定你们是否能飞黄腾达,你们的前途其实并不掌握在我手里,而是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中。”
宋楠激昂的声音落下,众士兵眼中的迷茫之色已经早已被闪亮的神采所替代,心中的一些小情绪也早已抛诸脑后,什么营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升官的机会,吃什么苦不重要,重要的是吃苦能带来什么。
江彬和许泰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宋楠,慢说是士兵们,便是他们这些老兵油子也听得心潮起伏澎湃,浑身充满了干劲;宋楠就是宋楠,他早已洞悉了士兵们的心理,所言有理有据软硬兼施,无不击中人心要害,这便是差距啊。人家能年纪轻轻爵显官高,可不是运气使然,这一切都是实力。
宋楠训话已毕,江彬和许泰以都督同知和佥事身份训话,同时宣布了部分人事的任免,三千人的神枢营自然分为三个千户所,马鸣、瘿永、刘晖三人分任三千户,虽然看似从游击将军和卫指挥使的位置降为了千户,但三人都明白,这京营的千户可比京外的什么卫指挥使强的多,将来的机会一大把,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至此,神枢营之中的军务基本上告一段落,有江彬和许泰两人坐镇,宋楠也无需过多劳神,他只需在大事上跟两人商议商议,拿拿主意便罢,这个提督倒也是潇洒的很。
中午,宋楠在春风楼设宴,江彬许泰马鸣瘿永刘晖等入京将领统统在列,酒酣耳热之际,宋楠提出一些对神枢营未来发展的设想,并给众人透露了个心中的小秘密。
“诸位兄弟,今日我跟你们说说心里话,你们都知道,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家伙们把持了团营已经很多年了,团营提督之职爷传儿、儿传孙,换汤不换药。京营之中的将官也大多是勋戚子弟把持,这些人都是温室中的花朵,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可想而知团营的战力实在堪忧。”
众人愕然看着宋楠,不解其话中之意。江彬道:“一直如此,咱们又能有什么法子?”
宋楠摇头道:“那日我觐见皇上隐隐谈及此事,皇上也深以为然,我听着皇上的意思是想整饬京营一番,但皇上显然是不肯得罪那些老勋戚世家,我知道皇上心中的顾虑,于是我便自告奋勇说了个办法。”
许泰低声道:“侯爷的意思是皇上有意让您开整饬京营之先?那可是个危险的差事啊,您可要三思啊。”
宋楠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不傻,皇上所要的其实便是个由头;这个由头要让皇上下令整饬京营的时候,那些家伙们哑口无言才成。你们知道为什么这次皇上从内廷口中拔牙,宁愿让刘瑾不开心也要将三千营改为神枢营交予我们手里么?那便是皇上的一个期许,皇上希望我们能将神枢营打造为新京营的模板,或者说皇上是想看到京营改造之后会是什么摸样,是不是能达到他心目中的要求,从而衡量是否冒着得罪老勋戚们的险去做这件事。只要我们的神枢营能够达到皇上心目中的要求,咱们在座的诸位或将成为京营的主人,有些人将不得不放开手中的军权。”
众人听得血脉喷张,宋楠之意便是在座众人将会有单独掌握京营的机会,那可是梦寐以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