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我对不住诸位。”
江彬眼圈红红的上前将宋楠扶起道:“兄弟,我等既入军中便准备好了有这么一天,你的建议并没有错,若非如此怎能有今日大胜?快起来。”
众蔚州兵也纷纷流泪叫道:“楠爷快起来,此事与你无干,楠爷是我蔚州卫的骄傲,楠爷这么做也是为大局着想。”
宋楠抹去泪水道:“我不是蔚州卫的骄傲,你们才是,死去的众兄弟才是,我要奏请皇上给死去的兄弟们风光大葬,立碑刻字留名于此,他们的家人也要妥善的安置;诸位放心,他们不会白死,诸位也不会白白流血。”
在江彬和宋楠的带领下,众人朝蔚州卫阵亡将士的尸体跪倒磕头,众人以水代酒,洒在地上,告祭勇士们的英灵。
张仑率军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猛然间他甩镫下马跪倒在地,身后上万大军也尽数跪倒在地向阵亡的勇士们致敬。
凌晨时分,蔚州城北门处城门大开,火把灯笼照耀的如同白昼,城中百姓尽数立于道旁,绵延十里之遥迎接凯旋的将士们。
没有欢呼声,没有欢笑声,当一具具裹着白布的尸体被马儿拉着进入城中之时,道旁的百姓发出压抑的坠泣之声,随即演变成全城痛哭之势,震天的?天的哭声响彻蔚州内外,无人不落泪,无人不动容。
正德流着泪站在城门口迎接,身后是数十名从京城赶到蔚州接驾的内阁外廷大臣以及内庭的各监大佬们,张仑宋楠江彬三人并骑进入城门口,见到正德之后,三人甩镫下马上前叩拜。
“臣张仑(宋楠江彬)叩见皇上!”三人齐声道。
“平身平身,三位辛苦了。”正德赶忙上前亲自扶起三人。
“此战我大军歼灭鞑子骑兵一万两千余,俘获两千人,缴获战马三千匹,兵器盔甲无数,此禀于皇上知晓。”张仑朗声道。
此战的战况正德和群臣早已知晓,但此刻听张仑亲口禀报,还是让人精神振奋。
“我军损失六千三百人,其中蔚州军阵亡五千七百余人,几近……全军覆没。”张仑的嗓音黯淡了下来,最后几个字也是艰难的吐了出来。
正德吁了口气道:“朕知道了,这一回蔚州卫救援最速,立下了莫大的功劳,蔚州卫同知江彬带兵有方,蔚州卫将士尽是精忠报国之士,朕不会忘了他们。刘大夏何在?”
兵部尚书刘大夏应声而出道:“臣在此。”
正德道:“着你即刻派专人对此战阵亡将士给予厚恤,令妥善安顿好阵亡将士家属;另蔚州卫江彬的职位应予调整,有功人员具要调整升职,给予嘉赏,此事要速办。”
刘大夏道:“臣遵旨,臣即刻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