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你受苦了。”
宋楠勉力笑道:“咳咳,后心很疼。”
江彬忙手忙脚乱的脱下宋楠的盔甲查看伤口,却见宋楠的盔甲里边还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熊皮背心,两只羽箭穿透了熊皮,但却只入内半寸,根本就是皮肉之伤,于是惊愕道:“你穿的这是什么?”
宋楠咳嗽着道:“幸好素儿硬是将这熊皮背心给我穿上,不然我这条小命便没了。”
戴素儿喜极而泣,庆幸在离开峰顶的时候自己执意让宋楠穿上熊皮背心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那两支箭只入后心伤口半寸许,刚才宋楠本欲了结了公主和戴素儿,但忽见江彬的骑兵已然到了数百步距离之内,便决心护住两女逃生。火铳发射的一刹那,宋楠猛然转身将近处四五名鞑子轰中,随即扑倒在两女身上护着,鞑子乱箭施射,后背被射中了两箭,若非盔甲和熊皮背心的双重阻碍,这近距离的强弓施射便足以洞穿宋楠的身体。
众人快速往南回撤,半路上宋楠看到血肉模糊的万志,赶忙命人将他救起,万志身上数处箭伤,骨头都断了好几处,但探其鼻息居然还有游丝之气,让宋楠大喜过望。
众人归于蔚州大军阵中之时,鞑子大队骑兵已经在四里外,前队五千多骑兵的铁蹄踩踏,山谷中草皮翻卷,轰鸣震天,气势着实慑人。
江彬迅速命人将公主戴素儿万志等人送往后方,自己则连番下令列阵以待;宋楠咕咚咚喝了一大皮囊的水,打死不愿往后撤,反正大军若溃败,还是无法逃脱,倒不如亲自杀敌,杀一个算一个。
江彬拗不过他,也不再多劝,左右是场毫无胜算的恶战,所能做的便是拼死抵挡,给往南撤退的皇上争取时间;敌军两万骑兵,己方仅仅六千不到的步骑混合兵,在这山谷中遭遇,只能是尽人事看天数了。
蹄声隆隆,潮水般的鞑子骑兵像一块巨大的乌云将山谷中的空隙笼罩住,面对如此骇人的架势,蔚州卫的士兵们也脸色煞白;他们虽经历过不少战斗,但大多是防御战和小股部队的作战,哪里见识过这么大兵团的作战方式。
就算是江彬,也没亲身指挥过这么大的战役,除了经常在大同总兵府受训,听王勋和大同各卫所的将领讲过对付大股鞑子兵的战法之外,真正的实战经历却是个零,但好在江彬救援前来时便已经知道要对付的是大鞑子骑兵主力,应战的物资和办法倒是早就想好了。
“弓箭手上前准备!”
“火铳手上前准备!”
“巨枪手结阵!”
“刀盾兵!钩镰枪!听我号令。”
命令一连串的下达下去,众士兵迅速组织着队形,突前的弓箭手和一百多名鸟铳枪手弯弓搭箭荷弹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