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匪夷所思的大反转,起起伏伏上上下下跟看戏文差不多。
“宋楠,朕都快被你绕糊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速速奏来。”
宋楠一笑道:“皇上,这这案子看似复杂,其实却很简单,脉络清晰的很,容臣剖析给皇上和诸位大人们听听。”
刘瑾冷声道:“宋楠,你身为北镇抚司镇抚,查勘案件须得慎之又慎,可不能信口开河;皇上座前,众大人面前,这奉天大殿之上可不容你胡言乱语。”
宋楠嘿嘿一笑道:“刘公公,无需你提醒;整件事的起因无非是要从许良怀疑吏部补选官员的过程有猫腻开始,许良去崇教坊锦衣卫千户所透露消息说怀疑吏部在履历上做文章,刻意将其他候补官员的履历写上不堪的言辞,从而失去补缺资格,后经南镇抚司勘察,果然如许良所言,官员履历卷宗上果有不谐之语,从而引发了这桩案件。”
焦芳道:“但这份卷宗可是假的卷宗,锦衣卫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一份假卷宗岂可当做佐证?恕老夫直言,锦衣卫办案的手法老夫也略有耳闻,为求结果,往往不择手段。”
宋楠笑道:“焦大人不如直说我锦衣卫善于伪造证据诬陷他人便是,又何必绕弯子。”
焦芳哼了一声道:“是否如此,众人皆知。”
宋楠道:“先放下卷宗是真是假不谈,这个许良是何许人也?谁能告诉我,对了崔侍郎考评过此人,定是了解此人的底细。”
崔秀面无表情的道:“许良是弘治三年的举人,做过含山县县令一任,如今是吏部候补官员,为官期间政绩颇佳,父亡期间卸任丁忧。”
宋楠点头道:“然则许良和吏部之间应该素无瓜葛也无什么联系,更没在吏部任过职务是么?”
崔秀道:“本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宋楠道:“很好,亦即是说,许良和吏部井水不泛河水,他举报之时也仅仅是因为怀疑。到这里我想诸位大人应该想到这样一个问题,许良如何有胆量去举报吏部官员?按他所言是出于怀疑,但身为朝廷候补官员,虽无官职在身,但朝廷俸禄也是照样一两不少的领着的,生活也算是无忧;若无十足把握,仅凭怀疑便去找吏部的茬子,这件事合理么?换做在场的诸位大人,你们会这么做么?”
众官员皱眉思索,若是要当众表达观点的话,自然是拍着胸脯说一番不畏权势,寻求公平的大话,但若是要自己当真凭了怀疑,无一丝一毫的证据便?据便去举报,大多数人都在心中默默摇头。
“并非所有人都如宋大人认为的明哲保身,我大明朝的官员求社稷清明,匡扶朝廷正义之心不容小觑。”焦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