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信了。”
刘瑾破口大骂道:“诬陷,这完全是诬陷,王岳这个老狗,这是要干什么?”
焦芳冷笑道:“干什么?还用问?你刘公公对他的威胁太大,他显然是要联合外廷的力量对刘公公下手了;本来外臣对内廷之争只是半公开的支持,也找不到机会对你刘公公下手,若这么下去,王岳若是在宫中寻到所谓的证据,配合这些诬陷的之言,刘公公恐怕便完了,皇上恐也保不住您呢。”
刘瑾赫然起身,迅速踱步,脸上一片铁青,口中不断低低的咒骂。
焦芳道:“刘公公,好在王岳并未提供什么证据,张升说,因为证据不确凿,所以外廷暂时不会动手参劾,所以公公还有时间去补救,目前最要紧的是要赶快有所动作,何日内廷掌控在手,和外廷内阁分庭抗礼,他们想动你也难了。”
刘瑾明白了,焦芳之所以今日前来,便是握着这个消息作为投名状,若此消息是真,则基本上可以断定焦芳是有诚意的,外廷中若有焦芳为内应,不断的传递消息,对自己将极为有利,从消息的内容来看,那几件事都是自己亲自做过的,所以这消息恐怕是真的。
刘瑾下了决心,到这时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坦诚相对各取所需。
刘瑾停步道:“焦大人,多谢你对刘某的一片诚意,咱家目前不能保证什么,但咱家只要能握住内廷权柄,必不会亏待与你,六部尚书,甚或入内阁都不是难事;既然王岳范亨不仁,我也无需跟他客气,焦大人若能替我在外廷盯着,将外廷的动向传给咱家知道,咱家便能防患于未然,也能安安心心的和王岳范亨斗上一斗。”
焦芳起身拱手道:“愿为刘公公效劳,今后但有消息,必将及时通知公公。”
刘瑾道:“我这所宅子很多人都知道,不太隐秘,我在积庆坊锣鼓巷还有一处宅院,到时候便去那里见面。”
焦芳道:“好。既如此,本官便告辞了,你我随时通报消息便是。”
刘瑾点点头,看焦芳转身要走,忽然问道:“焦大人,你不想知道我有什么计划么?”
焦芳枣核般的脸上再次笑成一朵花,低声道:“刘公公自然必有妙计,我还是不知道的好,本官只跟着刘公公的脚步走,刘公公说怎么做便怎么做,我又何必去cāo那份心,难道我的本事能比刘公公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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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一怔,随即呵呵大笑,直到此事,刘瑾才真正的对焦芳的动机放下心来,看来焦芳只是想抱着自己的大腿上位,而并非是外廷派来试探的手段,自己以计划内容相试探,焦芳显然为了表示诚意不愿知晓,这便是要打消自己的疑虑。
焦芳离去之后,刘瑾吹熄蜡烛隐没在庭院的黑暗中,他既兴奋,有有些担心,兴奋的是,外廷中也非铁板一块,终有人愿意主动成为自己的耳目,而且是个三品的大员,这绝对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