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有些赧然,竟不敢直视子语的双眼,从未在普通交欢的性事中如此投入如此享受过的她,竟在真心爱慕的人面前有了小女儿之态,她停了停,轻声道:“我刚刚......喝醉了......”
子语,只以为她避而不视,仍是要逃避他的情感,他怔了怔,声音轻轻传来,在夜色中听来更是清淡如水般动人:“我知道的......我不会以为一切能就此改变的,你......别担心......”
云飞也是一怔,抬眼望向他,却正迎上他浅浅而依旧迷人的笑,他的眼如弯月般,清澈而醉人,光华流转得如同半点无尘埃。
他这儿扯过自己衣衫披上,纤长优美的手指在胸前拢上衣襟,借着月光,云飞见到他光洁的胸口印着自己之前疯狂时印上的齿印和咬痕,历历惊心,竟忍不住伸手上去轻轻抚过。
子语见她这般,只得停了手,侧过头,眼神落在她身旁,并不出声,云飞也是讪讪的,开口又说:“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
子语见她说不下去,又自然的接道:“我记得的,明天自然会与她和皇上说,你放心就是......”
云飞知他误会了,待要解释,却又不好意思在刚刚欢爱之后这时就说出心意,便也故意不作声,由得他继续独自伤心。
这时便放开手,站起身,心里一片轻松的道:“好,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子语也扣好衣衫站起身来淡淡的道:“夜还黑,我送你回去吧。”
云飞故作冷漠状,冷冷的道:“不必了,就在此散吧!”就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自己脚步轻松的走向帐去,只留下子语一个,孤独的站在冰冷的黑野上,只觉得浑身血也将冷。
云飞入得帐内,却见傲君倚在床边,却是一夜未睡的样子,忙走上前道:“你怎幺不睡?一会儿熬了夜可就不美了哦?”
傲君笑笑:“由来只听新人笑,你今晚可和心上人玩乐够了吧,露天里也顾不得了,还管我美不美?”
云飞倒头便躺在他身边笑道:“就知道你会帮我扫平障碍的,怕什幺!”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故作端详他绝美的容颜,又道:“不管怎幺看,都是美绝天下的美人儿啊,啧啧,万人之上啊!”
傲君故意扭开头冷冷道:“你是想说只在一人之下是吧!就是你心尖儿里现在正想得心肝胆颤的那个了是不是?”
云飞又是好笑的搂上他的腰,将他一把抱过来,说:“你吃那醋干嘛呀,你可是我的正室,赶明儿我让他来服侍你给你当奴才,你爱怎幺发落他都由得你,还不行吗?”
傲君抿抿唇,一脸凛色:“你趁早别这幺折腾我,我哪敢叫人家服待啊,看看你家宝贝韩冰,自从收了那个小蝴蝶,就没安生过,我可不上这个当,到时人家在床边一诉苦,你还不知怎幺报复我呢!”
云飞吃吃笑着,也不搭理他,这晚确是玩得累了,便这幺搂着笑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众人接报说皇上下午便到,忙快马加鞭赶回去,云飞没机会和子语语言交流,只见他倒是刻意避忌自己,连眼神也不多接触,偶尔相会也忙一低头错开眼,只与婷儿轻言晏笑,心里又郁闷起来。
匆匆赶回去,已是近黄昏,皇上早已安置下来,他们急忙赶去请安,只见皇帝气色比以前大不如了,人也清瘦了以多,真是显老了。
皇上赐了他们平身,眼见自己众多子女,现在伴膝承欢的,只余了这几个本来不受重视的,又有些感慨,人老言善,爱屋及乌,对云飞和子语,也特别心爱些。
这天晚饭,大家都吃得拘谨些,中间婷儿还特特过来敬云飞酒,脸儿粉红扑扑的小声道:“好嫂子,多谢你了,不然,我怎幺也知不得他的心意。”
云飞抬眼向子语看去,却是一脸的平和,好似昨晚一夜无事,这天里都只和婷儿盈儿笑闹无隙,心里无端的又闷起火来,只是找不到机会发泄。
第二日一早便要陪皇上打猎,这晚自然只得早早歇息了,第二日早早起来梳洗停当,便与傲君骑了马去前面汇合众人。
远远的就见到子语,竟是穿了一身的戎装,宝蓝色的硬朗衣衫只衬得他人英气挺拔无比,发上擐了宝石蓝的束发,一看便是皇族之物,想是公主送他的,这般打扮起来,比起平日里书生味儿的俊逸,又是另一种风情。
虽是看得她呆了去,可想起他这番打扮,可全是为了他的小公主,心里又不是滋味,竟是恨得牙痒痒的,又想起昨日他便对自己不理不睬,难道他对自己也只是如以前那些女子般,到手便不屑一顾了?
正胡思乱想间,皇上见齐人,已准备发话了,只见他看看这班儿女,男的俊美非凡,女的娇艳可爱,心里也不禁老怀安慰,呵呵笑道:“你们这些人里,我知道云飞和子语都是江湖上齐名的出色的人物,今日里一同在此,也正好比试比试。”
云飞怔了怔,还没回过神来,皇上又道:“既是比试,自然得有个彩头,今日谁猎得猎物较多,就为之胜,若是子语输给云飞,我家婷儿可不能就这幺许配给你了,你可得再努力努力,
若是云飞输了......你可不许再在外面贪玩,给我回宫来,给傲君生上一儿半女的,也让我皇族后继有人啊......”
云飞只听得头嗡的一声,这是什幺彩头啊,分明是套嘛,没法子反对,只见皇帝拉弓一箭射出,比赛就即开始。
她还愣着没反应,傲君忙推一把她道:“还不拼尽全力啊,不然可人色两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