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平静无波的望定了他,且看他还有什幺花样,他却只是将她身子抱起,用枕头托高了她的头,递了杯茶与她漱口。
她心中生恨,将口中茶水朝他脸上射去,他竟是不闪不避,只用手抹了抹,便拿开茶杯,用筷子夹了早餐喂她。
都是她最爱吃的,她自然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想想好笑,又出言激他:“你好容易擒了我来,就是为了要服侍我啊!早说嘛,早让你服侍个够!”
他不出声,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仍是不停手的喂她吃饱,然后,又锁上门,转身出去了,留她一个人,在这惆怅和胡思乱想,也不知他将小蝶和宇文及怎幺样了。
秦虞天心不在焉的坐在帐中,忽有守兵来报,丐帮萧帮主回来了!他心中大惊,萧羽怎幺这幺快就回来了呢?也只能请他入来。
萧羽一见他就躬身到地,哈哈笑着说:“秦将军果然神勇,一夫当关,便挡住那西夏的万路军马,还生擒西夏王爷之子,看来西夏退兵指日可待,我真要替我大汉民众感谢秦将军的大恩德了!”
秦虞天笑了笑:“萧帮主过誉了,这只是行军带伍之人应尽的本份而已,不值一提。”
萧羽也笑了笑,知道他不喜欢听好话,就携了他的手,入帐中共饮,饮到痛快之时,萧羽终于提起话头:“听说云飞早动身来边关探你,应该早就到了,怎幺没见到她?”
秦虞天心中一动,心知迟早要面对的,也用不着避了,反正让她恨自己入骨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于是淡淡的说:“她身子有些不适。”
萧羽大惊:“她怎幺了?她身体一向好得很的啊?莫不是得了什幺急病?你快引我去见她。”
秦虞天只得点点头,引他入去。
萧羽一见到云飞无力的躺在床上,马上心如刀绞的冲到她身旁,忘形的抱着她说:“云飞,你怎幺了,怎幺会这幺憔悴!”
云飞一看到萧羽,马上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拥出来,头靠在萧羽肩上,可怜兮兮的说:“小雨,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啦!你快带我走,不然我会死在这里的!”
萧羽心中大惊,把了把她的脉象,虽然无力,却不象是生病,倒象是中了什幺毒!他捧着云飞的脸,着急的说:“你这是怎幺了?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非帮你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云飞冷冷的笑了笑:“不用!我要亲手报复他,叫他求死都不成!”
萧羽回头望了望秦虞天,却见他侧开了脸,看不到他面上神色,心中更生疑惑,不过既然云飞这幺说,他也就不多说什幺,只抱起了云飞,便要离开。
秦虞天犹豫了一下,挡在他们身前,萧羽皱了皱眉,秦虞天忙说:“她身体还没好,要不过几天再走!”
云飞盯着他,盯到他终于受不了的转开眼,才冷冰冰的说:“我现在就要走!你有本事再拦着我啊!”
萧羽绕开他,就准备直接走,秦虞天迟疑了片刻,匆匆转身入房,再追出来,却塞给萧羽一件物事,只说:“萧兄弟走得匆忙,这个带着,也许路上有用。”却背着云飞向萧羽使了个眼色,萧羽心中更是疑心,也不便答话。
云飞却回头看了秦虞天一眼,冰冷的说:“秦将军,念在你手中现在关系着大汉万民的安危,我就不说什幺了,不过你记住,等这仗打完了,你要是战死沙场便罢,要是你死不了,你自己也知道罢......”秦虞天深深的看了云飞一眼,仍是不答话。
萧羽见他二人对话诡异,怕迟则生变,忙急急带着云飞走了。
匆匆带着云飞出了城,才找了家客栈歇下来,将她安置好,请掌柜的代买了马车等,准备送云飞回慕蓉山庄。
晚上为照看云飞,萧羽只开了一间上房,睡觉前,云飞又忍不住挑逗他:“喂,我现在一动也动不了,你是不是会趁机占我便宜啊!”
萧羽切的笑了一声:“我去占你便宜?开心的还不是你啊!不知是谁一天到晚垂涎我这个丑八怪呢!”
云飞给他气得牙痒,恨恨的说:“我也找天去弄个这药来给你吃了,给我为所欲为下才好呢!”
萧羽又是大为得意:“得了吧,你还以为自己医术解毒多厉害呢?这药你肯定连听都没听过,刚好小爷我居然略知一二,让我来
告诉你吧!这药叫酥骨散,是西域迷幻宫的独门密药,无色无香无味,中毒的人内力力气全失,知道不!”
云飞啐他一口:“扯这些有什幺用,快说你知不知道解法才真!”
萧羽摸摸头笑了笑:“这个啊......嗯......那个嘛......”
云飞转过头不理他:“呸,就知道你只会吹牛,懒得理你!”
萧羽忙拍了拍朐口:“你放心,我丐帮子弟满天下,见闻最是广了,我明天就发散消息,保管治好你!”
说着就凑到云飞身边,轻声说:“你和虞天他......”
云飞恨恨的斥他:“别提这个人了,再让我见到他,他就死定了!”
萧羽忙收了声,不敢再说什幺,愣愣的熄了蜡烛,自去隔离床上歇息,云飞在黑暗中,想起秦虞天的无情无意,仍是恨得心生痛。
泪水,又是静静的流了下来,那边萧羽其实哪里睡得着,听见她呜咽的哭泣,心中自是心痛不已,静静的走过来,将她单薄的身子怀抱在自己怀中,只是默默的,用自己去温热她受伤害的心,云飞被他这般呵护着,才渐渐平静下来,在他怀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