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看了一眼韩冰,还是硬着心说完“所以,从今日开始,傲君就是我的正室,而韩冰......为平夫人,别的人,都顺延往下,都清楚了吗?”
别人都作不得声,只有韩冰,如坠冰窖般全身冰冷到僵硬,她刚才说什幺!她说,傲君于她是第一吗?她说,傲君才是她的正室吗?那自己......又算得是什幺?
韩冰的心如同万针穿过般剧烈的痛疼着,他对着云飞,惨笑一下,那笑,竟是悲哀得连她都不愿直视,他缓缓开口:“我能问问庄主,什幺是平夫人吗?”
云飞避而不看他那清澈的眸子,低声道:“平夫人,就是仅次于正室的夫人,所有待遇都和正室一般无二的,只是......”
韩冰的声音悲苦,竟是激动得浑身发抖:“只是,在你心中,不如他了,是吗?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云飞心中不忍,上前一步,象是想拉住他的手:“冰,你别这样,我以后慢慢再跟你解释,好吗?"
韩冰终于管不住眼中的泪水,任它们放纵的流下他如玉的脸庞,他退后一步,缩手避开她伸来的手,大声说:“不,今日你便与我说个清楚,不然我死也不让他进这个门!我要你告诉我,你是什幺意思,只要你说一句,只要你说你心中最爱的已不是我,我就什幺都不问了!你说!你说啊!”
云飞心中隐隐的抽痛着,可当着众人,她仍强忍着劝说:“你别这幺孩子气了,这又值得什幺呢,也要这样闹起来,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韩冰却“叮”的一声长剑出鞘,用剑指着傲
君的颈,仍是不依不饶的:“不,今天不说个清楚,我决不罢休,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众人全吓得呆了,云飞心中一急,看来此事只能速决,再慢慢哄他便是了,向曦夜使个眼色,两人身形如闪电般,一边一个将那持剑与被剑指住的人扯开,云飞怀里抱着软玉温香的傲君,曦夜却拉开韩冰。
韩冰只痛得心如刀割,看着她怜爱的抱着傲君,眼中便是恨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心一横便是又要冲上来,云飞忙吼曦夜:“你还不擒住他,都闹成什幺样了,让人看笑话吗?”
曦夜只得出手将韩冰的剑夺下,将他双手反扭在背后,用手擒住,无论韩冰如何奋力挣扎,也无法挣得脱,他脸上仍有未干的泪水,这时美丽乌黑的长发也挣扎得微微凌乱,些微的散落在脸侧,脸上分明写着痛彻心扉!
云飞看了他悲伤的样子,心中只疼得如同被刀子细剐,可众目睽睽之下又无法安抚他,只得又叫曦夜:“你把他带到后院,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哪也不能放他去!还有,他要是少了一条头发,我就要你的命!”
曦夜领命将韩冰带下,韩冰只恨不得便死在这当场,仍是不住的叫道:“慕蓉云飞!你会后悔的!我恨你!我恨死你!......”
云飞转过头,只装作听不见,心中却是乱得不行,强装冷静的命令庄中人布置今日的婚礼,一回头却只见傲君担心的目光:“云飞,韩冰这样......”
云飞伸手轻掩住他的嘴,阻止他说:“不消说了,我已决定的事,不容更改,至于他......我想应该......”
语气迟疑,却是忧虑得说不下去,心中也知|最|新|网|址|找|回|---,此时要韩冰体谅,实是千难万难,可是以傲君的身份,和自己与他旧日的种种,只有正室这个位置,才能留得住他吧,只望日后好好体贴呵护修补韩冰的心,也就是了。
大婚的礼仪按标准准备着,好在傲君早已令人带来大量物事,此时准备起来也是甚快,几个时辰就已一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