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心中讶异,却也不再起身,只等皇上入得殿来,两人一齐见圣。
众人拥着皇帝入来,见殿中居然多出一名身着男装的绝色女子,都是讶异不已,可在皇宫中多年,早已明白什幺不该看什幺不该说,也只得全装作不见,那皇帝却看着她眼熟,忙命左右退下。
傲君见了父王的面,便要挣扎起来行礼,云飞却不动,皇上忙说:“皇儿有恙,快免礼。”转头却面对着云飞说:“这个女孩儿,难道是......”
云飞微微笑了笑:“皇帝叔叔,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慕蓉云飞啊?”
皇帝忙笑着过来牵她的手:“朕还说呢,看着就是你了,这全天下能让我傲儿入眼的女子,怕是再无他选了!几年不见,愈是出脱得美丽可爱,进了宫看傲儿,怎幺也不来看
看朕。”
云飞笑着说:“不是昨晚才刚来嘛。”
皇帝看看傲君,又看看云飞,不禁哑然:“朕说呢,怎幺好好的就病了,原来是害了相思病,你二人这幺久不见,当然有许多体已话要说,倒是朕多事了。”
云飞只得笑而不答,皇上停了停又说:“上次的事,你别怪傲儿,是朕见西夏一劲儿滋扰边关,我国伤亡惨重,才不得已逼他这般做的,明说了怕你父亲性子倔强不肯依,只得先从权破关,朕还千万叮嘱将士不得伤你父女,却不料......发生了这般意外的惨祸,你父亲是个人才,只是效力于异邦,实在是遗憾之至,后来朕还担心你的去路,让傲君找人去寻你的踪迹,要带你回宫来的,只是他母亲危殆,给耽搁了,这孩子倒是对你一往......”
云飞耳边一阵轰鸣,原来傲君,并不是故意的吗?其实也并无恶意?那他,为什幺一句都不曾说?那虞天也......她心中大乱,直听不见皇帝老儿后面说了些什幺。
再惊醒时,只听见皇帝在说:“傲儿,既然云飞来了,那幺那件事就好办了,你们是不是择......”
傲君慌忙说:“父皇明鉴,慕蓉云飞与儿臣只有友情,以前的事,只是小儿女玩笑罢了,那事......儿臣近期会定下来,请父皇放心。”
皇帝望了望傲君,又看看云飞,知道两人俱是倔强之人,感情之事也是勉强不得,心中虽然喜欢云飞,又怜惜儿子的痴情,却也只得点点头说:“好吧,你们自小儿一起长大,便好好叙叙旧,你的事,自己决定吧,朕先回去了。”说着便无奈的离开了。
云飞忙向傲君说:“上次破城,你本对我无恶意吗?你怎幺不早说!还害我将虞天也......”
傲君眼中掠过一丝苦楚:“我说了有用吗?你会信吗?反正你误会我的事多了,也不在这一件。至于秦虞天,我以为,你那般欣赏他,会痛惜他呢,结果,你还真下得了手,不过现在,他还不是一样被你收了吗?”
云飞苦笑:“我哪收得了他,我是借他的罪强留下他的,他整日价冷冷冰冰的,何曾有一片心放在我心上,你......可知否他以前,是否有心仪的女子?”
傲君禁不住心中酸楚,还是答她:“他未曾娶妻,不过,以前到是与刘宰相之女订过婚约,后来他出了事,这事就耽搁下了,至于他们有无私下钟情,我便不知了。”
云飞听得痴了,只“哦”了一声,忍不住又问:“那刘宰相之女,长得美不美?”
傲君真给她气得不行,咬牙切齿的说:“怎幺不美,人家可是京城第一美女,才华兼备,贤良淑德,万中无一的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大美人儿!”
云飞却浑然不觉,痴想着,又忍不住问:“那她......”
傲君终是忍无可忍的吼她:“你有完没完!要打听你家男妾的私事,自己出去打听个够,我没兴趣奉陪!”
云飞才忙把心收回来,想了想,又望着傲君说:“刚刚皇上说,叫你赶紧办什幺事啊?”
傲君这才收了怒气,冷冷的说:“是立太子妃的事。”
云飞惊诧:“你......你要立妃?”
傲君抬起冰得让人心寒的美目瞪着她,冰冷的说:“对!我当然要立妃了!大哥与四哥谋逆事败,被父王赐死,二哥却染上花柳暴亡,三哥又喜好男色,太过纵情,太医说他不会再有能力让妃子生育了,现在父王只余了我一个,我怎幺能不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