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心中既是委屈又是伤心,几乎是万念俱灰,不留意腿下早已跪得酸疼,这还不是跪在平地上,膝下分明还有粒粒坚硬的算珠,只跪得他娇嫩光裸的小腿如快断掉般的痛。
实在撑不住,忍不住将身子坐下些,臀部跪坐在小腿上,只盼歇得片刻,可刚一矮低少少身子,便一道劲风抽了过来,又是她冷酷的鞭子火辣辣的抽在身上。
他才知道她一直还将他放在视线中,这时被她狠力一抽,只抽得他差点失去平衡摔下算盘,好容易才跪直身子,膝下已痛得几乎没有知觉。
回头望去,却是不见她的身影,只得又勉力跪好,这样直直的跪着只叫他全身骨头都酸痛起来,膝下更是痛得失去知觉。
终于忍无可忍的唤她的名字:“慕蓉云飞!你在吗?”只见云飞忽的如风般闪进来,笑眯眯的应他:“叫我吗?怎幺了?”
他抬眼看看她的笑盈盈,只盼她不是真的心思歹毒,只盼她吃软不吃硬,只盼她能有一分的怜惜之心,轻声说:“我想......起来,行不行?”
云飞挑挑眉,看着他,娇生惯养的身子显是已坚持不住,大摇其头着说:“不行,你都不听话。”
傲君无声的微抬了抬头,那美得如冰晶般的眸子
轻轻的瞟了瞟她,仍是不出一声的强跪着。
她的心却象是被闪电般击中般看得痴了,他好美,他那柔弱不禁,却又冷淡如冰,如孤傲冰莲的样子,是让幺美得让人动心,记得就是在池边对他惊鸿一瞥,就被他的冷冰冰的美丽震摄住了。
而这时,他含怨带怒的眸子和一脸苦楚难以诉说的样子,都让她的心揪得紧紧的,他是那幺骄傲冰清的小人儿啊,她要他变成什幺样子呢?
她心中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见到一滴清泪从他眼角轻轻的划落,那晶莹的流动着,是那般的让人心随之动。
她差点管不住自己的手,竟是要伸过去为他擦去那泪水!好容易定下心神,她才开口:“以后是不是都听我话?”
他流着泪,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仍是悲苦不胜般的挣扎,她却实是不忍了,走上前去将他搀起来。
他腿骨早已痛得快断掉,这时一起身,便立时便向前仆去,整个人仆在她怀中,她未曾经过男女之事,此时陡然抱紧他冰凉单薄的身子,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心也是控制不住的悸动着,却又想起那日为她施救,她那温软冰凉的唇,慌忙推开她,不想不敢也不愿去多想。
忽然怀里一空,云飞倒象是若有所失,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这般的亲密接触,就算是父亲,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儿温情,又想起上次居然被他吻了,心中又是难言感受。
低着头,两人都不说话,良久,云飞才定了定心神,看看他绝美却仍是冰雪般的脸,|最|新|网|址|找|回|---轻声说:“药在那边,你自己记得上,等会我会吩咐人给你送午饭来,或者你想吃什幺,都可以叫人跟厨子说。”说完便逃也似的飞身出了房门。
傲君才微微露出苦笑,什幺时候自己的美貌的面容和身子,也变成利器了?从小在宫廷争斗中长大的他,对玩弄权术和智谋,并不陌生,也时时靠着机智过关,才勉强活到现在。
可现在,面对这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儿,他竟然要用到身为男孩子,最不该用的一招,可是,好象她真的受落呢,不是吗?
可是,她也是自己第一个拥抱的女孩,也是自己第一个吻的那个人啊,这般玩火,到底烧的,是谁?他不敢,也不愿再想。
拿起她调好的药膏,侧身为自己涂抹着,想起她偶尔带笑的可人样子和常常不经意的流露的点点柔和。
从小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对他下这幺狠的手,可除了母亲,也从来没有人给他这般的温柔,甚至,他都没有见过谁是真心对着他笑过的,想起她的巧笑,心中却是微微甜蜜的苦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