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紧盯着他的每一步动作,直到他解开了数粒衣扣,正犹豫不决是不是要扯开衣襟,才大笑着转身而去,子语这才松一口气,早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两人且行且逛,直到中午,云飞觉得有点饿了,才进了一间江边的酒楼,在顶楼开了间包厢,一边欣赏那滔滔的江水一面叫来一桌子酒菜准备大快朵颐,她没吩咐他坐,他只有垂手立在她身边,那诱人的菜香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多饿。
回头看看他,故意大吃大喝,成功听到他肚子里咕咕直叫,筷上夹一大块鲜美的鱼肉,作欲喂他状,引他伸嘴,又突然缩回,笑道:“哪有这幺容易啊,这样吧,你跪在这边好好的想些法子让我欺负你,如果想出一个我满意的法子,我就赏你吃一口如何?”
子语闻言只得跪在她脚边,实在是犯难,想了一会,无奈的说:“给你打手心如何?”云飞差点昏掉:“你当我是私塾先生啊!昏,也罢,打就打吧!”
一手执着他左手前端,一手却摸出一根铁尺,毫不留情的狠抽下去,子语却想不到十指连心,却是这般痛的,竟是轻呼出声,抽回手来,一条尺印青黑的现在手中,片刻便肿起颇高。
云飞果然将鱼肉喂到他嘴中,他这时手中火辣的痛,真是没试过吃得这幺痛苦。
云飞却也有点后悔自己下手太狠,要知他可不比别人,他自小被女子众星捧月,哪曾吃过一点苦头,这时虽答应自己的要求,想也不过是一时意气而已,真要虐他,他哪里承受得了。
这段时间相处,已知他心高气傲,再加上与自己情如兄弟,不是一般男女之情可比,这般作弄于他,只怕他一时意气,拂袖便去了。
望向他,却只见他脸色虽不悦,却也坦然和她对望,自嘲道:“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唉,我既是答应了任你如何,你想怎幺办就怎幺办罢。”
云飞拉他起来上桌吃饭,自己却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和汹涌翻滚的江水,忽然就索然了。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抽他一尺而已,自己就已心疼成这样了,如何再舍得折磨他的身子。
无法解释,就是不愿意他受伤害,看见他清亮的眸子,自己就沉醉其中似的,自己这是怎幺了,连自己也不明白,她甚至不明白,到底这种才是爱,还是以前那般才是爱了。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什幺都不说,他也不出声的陪着,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客栈。
她自在靠里的床上躺下,没理会他,心里仍是不知怎地,他却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起身出去了,没一会儿,远处传来叮咚的古琴声,让她的心情仿佛镇静了些,起来走近窗边,仔细听去,却原来是《子衿》。
夜下的琴声淡淡的,诉说着:“青青子衿,幽幽我心,但为君故,沉呤至今......青青子衿,幽幽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