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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血泪录】(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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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阵阵,不时吹来一股寒意,张豪只觉冷汗飕飕,他自知武功与丁残差了

一大截,便继续潜行,掩到丁残背后,透过草缝,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紧丁残,一

颗心怦怦直跳,竟是紧张到了极点。

丁残浑不知危机接近,他现在全身的注意力正一心一意埋在庄梦蝶身上。黑

亮粗壮的阳具正没入庄梦蝶迷人的肉洞中,轻磨慢插,粗手伸在庄梦蝶胸下,抓

揉着那两团乳肉,时轻时重,把她搞得呻吟连连。庄梦蝶樱唇高仰,螓首轻摇,

樱桃小嘴发出时有时无的娇哼,显是十分受用。当被丁残第六次抽插的时候,她

已忘了自己所受的屈辱,正全身心投入到这令她如痴如醉的极度销魂中。

站在丁残身后的张豪,只见丁残每次抽插,都翻出庄梦蝶洞中的嫩肉,带出

一片淫液,那「扑哧扑哧」的抽插声,肉棒撞击臀肉的碰擦声,竟把张豪刚熄灭

的欲火再次带起,下腹不停勃动,那根肉棒竟高高翘了起来。他狠不得自己此时

就是丁残,在庄梦蝶玲珑凸翘的胴体上狠干着。

「庄女侠,我操的你爽不爽啊?」丁残摸着庄梦蝶的翘臀,淫笑着。正被丁

残插得欲仙欲死的庄梦蝶扭过俏脸,满脸娇羞,既感屈辱,又是受用,竟不敢看

丁残。丁残见她不答,将大阳具在她蜜穴内狠狠捣动几下,惹得庄梦蝶更是高声

浪吟。

丁残将庄梦蝶反转抱起,搂到身前,粗手紧抓雪乳不放,同时伸出淫舌,吻

上那樱桃小嘴,并乘势而入,狠狠的吮吸着庄梦蝶的丁香小舌,不断在她口里刁

钻地搅动。下部也不紧不慢地轻撞着。庄梦蝶先是左右避让,但不一会便忘情地

回应起来,她紧闭美眸,黛眉微蹙,瑶鼻轻哼,痴痴迷迷,竟是陶醉万分。

张豪看着庄梦蝶的媚态,眼前尽是她的风情万种,情难自已,迷迷糊糊间,

忍不住掏出胯间宝贝,拼命搓揉起来,浑忘了自己身前就是劲敌淫魔丁残。

丁残正在庄梦蝶紧窄的阴穴中卖力地耕耘,忽听背后传来呼呼的急喘声,蘧

然一惊,慌忙将肉棒从迷人小穴中拔出,迅即飞身而起,转到房外,却见一粗壮

青年拼命手淫着,赫然正是日间的青年。他「呵呵」一笑:「既是同道同人,何

不进来共赏美景。」张豪被撞破丑事,又慑于丁残淫威,期期艾艾,竟是难以自

处。

他本是一甚为机灵的人,见由于一时冲动,丧失制丁残于死地的大好时机,

脑袋急转:我若此时与他拼命,绝难讨到好处,不如且顺着他,趁他不备时,再

将其击毙。他却不知,其实丁残乃是老江湖,他见张豪双眼闪烁,已知其意,但

他艺高胆大,全不把张豪放在眼里。

张豪一脸尴尬,走也不是,进也不是,被丁残双手一带,便不由自主跟着他

走进茅房来。庄梦蝶赤身裸体躺在地上,丰臀微翘,胴体莹如白雪,一身羊脂般

细白皮肉,和那隐隐鸿沟,全部暴露无遗!她见突然多出一粗壮青年,立时俏脸

晕红,不胜娇羞,赶忙把螓首埋入皓臂中,不敢抬头再看。

丁残见庄梦蝶扭捏娇态,心中突起一奇怪念头:「这青年虽是正道中人,但

魔根深植,只要稍加调教,必能光大我魔门,我何不……」他打定主意,对着张

豪呵呵笑道:「小兄弟,美色在前,何不一起享用?」

张豪扭过俊脸,一脸不屑,显是对丁残极为鄙视。

丁残不以为忤:「既然小兄弟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瞅着庄梦蝶

一身细白嫩肉,又是火起,档部那根肉根可更加粗大了,他懒得再理会张豪,立

时又埋首在庄梦蝶的美乳丰臀间。

庄梦蝶见多了一人在旁,粉拳轻捶,推推拒拒,就是不让丁残近身。丁残火

起,侧卧在旁,扛起她一只玉腿,肉棒对准肉缝,从旁门便捅了进去。

被丁残强行进入,庄梦蝶「啊」的一声娇嗲,美颦轻蹙,既是痛苦,又是满

足,那火热的肉棒在她蜜穴里进进出出,烫得她舒爽万分。但一想起多了一个陌

生人在旁边观看,既感屈辱,又是无奈,心中五味杂陈,竟是叫也不是,哭也不

是。唯有紧闭樱唇,不让呻吟从口中发出,保持着淑女形象,以免被张豪瞧见她

淫荡的媚态,但喉间不时轻哼,却道出她无尽的渴求。

张豪站在旁边,把头扭到一边,并不想观看这淫靡的肉戏,但丁残好象故意

与他作对,不断变换着各种姿势,使出看家本领,只插得庄梦蝶媚眼如丝,娇吟

连连。

她起初还想强忍着不发出呻吟,但丁残那粗大的男性象征不断在她蜜穴里搅

动,上顶下压,左冲右突,更要命的是他那双粗手,仿佛有着无限魔力,从背后

抓揉着她的丰乳,揉得她焚身似火,揉得她阴道深处淫水不断咕咕涌出,随着丁

残的抽插,飞溅四周,诱惑无限。

她觉得只有高声叫出来,才会更舒服,才能释放她被压抑的热情。庄梦蝶再

也忍不住,高声浪吟着,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娇嗲,一声比一声销魂。

淫声浪语入耳,张豪再也忍不住,脱下衣裤,掏出硕大的阳具,拼命套动起

来。丁残见张豪双眼赤红,知其已经入彀,心中冷笑:「什么正道人物,全是他

妈的臭狗屁!个个都是伪君子,在赤身裸体的性感女人面前,还不是象闻到膻味

的苍蝇,原形毕露。」

他拔出肉棒,翻过庄梦蝶迷人的胴体,成为女上男下。

然后招呼着张豪过来,起初张豪还踯踯躅躅,但当他瞧见庄梦蝶那浑圆高翘

的香臀正对着他,其间一痕透酥,芳草萋萋,淫渍斑斑,只觉热血上涌,色胆顿

壮,走上前扶住硬得发痛的阳具,凑上蜜穴,揉了一揉,对准桃源洞,便准备刺

进去。

庄梦蝶张口似要哀求,被躺在下面的丁残伸出长舌,塞入樱口,徒剩呜呜之

声。她扭腰摆臀,竭力躲让,被张豪双手扣住翘臀,立时动弹不得,张豪见她不

再反抗,肉棒一冲而入,插了个密密实实。

张豪初次性交,只觉庄梦蝶穴中嫩肉层层叠叠,夹得肉棒甚是舒爽。他有样

学样,学着先前丁残的抽插,将肉棒在阴穴里进进出出。

庄梦蝶尽管结婚多年,阴道仍然紧窄如处女。嫩肉紧包着肉棒,强力的挤压

吸吮,把张豪吸得神魂颠倒,轻颤连连,只觉人生乐事,无非在此。

比起丁残,张豪的技巧还不够老到,但他年青英俊,阳具更加粗壮有力,给

庄梦蝶的是心理上更大的满足感。那硕大的肉棒插在肉穴里,涨得满满实实,即

使没有耸动,也能让庄梦蝶感受到极大的充实感。

她只感到那根火烫的肉棒紧紧抵在洞中最深处,烫得她洞里不由得涌现出一

种难言的酥痒感觉,如万千虫蚁轻咬细吸,庄梦蝶忍不住轻摆腰臀,用桃源内的

嫩肉去磨那根肉棒,借以消除骚痒感。

躺在下面的丁残见张豪未解其意,立即出言点破:「傻小子,庄女侠洞里骚

痒,你还不快点发威。」他说归说,粗嘴却没闲着,叼住庄梦蝶那对在眼前晃荡

的雪乳,「啧啧」地吸吮起来。张豪被他一言提醒,腰部发力,肉棒深入到庄梦

蝶蜜穴的最深处,招招见肉,直插得庄梦蝶哀哀呻吟,「啊啊」叫个不停。

张豪瞧见庄梦蝶发情媚态,更是冲动,只觉肉棒在桃花洞中不断跃动,涨得

更粗更长了。他犹如一只凶猛的野兽,发了狂地蹂躏着美丽的女侠。如铁的肉棒

紧贴着丰耸的玉臀,狠插流着蜜的桃花源。此时的庄梦蝶高仰螓首,红唇微启,

发出了无法自控的呻吟声:「嗯……哦……」在她呻吟的鼓励下,张豪疯狂地抽

插,完全沉醉在这迷人的雪白肉体中。

整整一夜,张豪和丁残疯狂地蹂躏着庄梦蝶,在美丽女侠雪白诱人的胴体上

发泄着他们过剩的精力。

庄梦蝶被射得通体酥麻,既感舒服,又是羞愧,到最后,连哀泣的气力都没

有,只有大张玉腿,露出迷人的肉洞,任由他们两人予取予夺。

当清晨的太阳升起,照进这间茅草房时,庄梦蝶犹大字张开,瘫在地上,一

对坚挺的乳峰上,鲜红的乳头仍旧兴奋地翘着,因被频繁抽插而无法合拢的红肿

阴道口还在不住地往外流滴着男人的精液,下体到处污迹斑斑,竟是无比淫靡。

张豪一夜在庄梦蝶身上连射了七次,到后来头脑昏昏沉沉,便肉贴肉,股叠

股,枕在她绵软的胴体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突被一阵轻啜声扰醒,睁开双

眼,正见庄梦蝶躲在一角穿衣,边穿边哭,香肩耸动,显是十分伤心。

张豪头脑立时清醒了许多,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又是懊恼,又是伤心,没想

到自己糊里糊涂竟做出此等不齿事来。他瞥见丁残正眯在一边打呼噜,不由得怒

向胆边生,自己一个正派人士,竟着了淫魔的道,此事传到江湖,以后自己如何

抬起头来?

他蹑手蹑脚,走近丁残,运功在掌,照着他的天灵盖便击了下去。没想突然

一阵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丁残已飘至一边,瞪着嘲笑的双眼,仿佛耍猴一样

望着他。原来当庄梦蝶抽泣的时候,他便醒了。若是连这点警醒都没有,又如何

在江湖闯荡?

张豪呼喝声声,运起雪山掌法,连连向丁残狂攻,看似雄浑的掌风到了丁残

面前却如石沉大海,他站在原地,轻描淡写,一一化解了张豪的攻势,他边挡来

掌边劝道:「张兄弟,你我昨晚何等风流快活,怎么转眼就不认人?何必一早就

拼个你死我活,若你看上这个女人,我让你便是。呵呵……」

庄梦蝶躲在一角,眼边泪痕点点,脸上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破破烂烂的亵

衣亵裤遮不住股间春光,高耸的酥胸仍露出大半截白嫩,她不知这两个淫贼为什

么突然打了起来,一脸的莫名其妙。

「谁跟你称兄道弟了!谁又跟你争风吃醋!你害我今后难以在江湖立足,我

今天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张豪一边说,一边狂攻不已。

丁残「呵呵」笑:「张兄弟,你哪里是我对手。我若要杀你,那是不费吹灰

之力。」仿佛为了证明他的实力,丁残抢前一步,便向张豪胸前抓来,这一抓速

度奇快,角度奇准,张豪躲闪不及,被抓住膻口穴,立时全身酸软,瘫在地下,

动弹不得。

丁残提起张豪,捏了捏他的筋骨,口中啧啧称奇:「没想到你这小子竟是一

块学武的好材料。可惜哦……可惜。」这声可惜,却是为张豪未遇明师而发。

张豪破口大骂,自从昨晚淫辱庄梦蝶,做出这种武林人士人人不齿的事情出

来后,他便自怨自艾,只求速死。丁残见张豪骂得难听,不由火起,制住他的武

功,拖着他,步出茅房,边走边扇他耳光,独自撇下庄梦蝶。

一路上,两人互骂个不停,骂得性起,张豪把操丁残祖宗十八代的话也嚷了

出来。丁残见张豪骨格清奇,一心想收他做徒弟,初时被他骂得七窍生烟,后来

见他越骂越起劲,越骂越肆无忌惮,竟觉得十分合胃口,也便不再打他,任他唤

得声嘶力竭。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丁残不时劝说张豪拜他为师,但他却一点不为所动,到

后来更是懒得理丁残。他甚为机灵,在推推搡搡中逐渐把丁残引向黑龙潭。

这日午后,两人行至一峡谷溪边,但见峡谷两侧,峭壁悬崖,甚是险峻。忽

又起争吵,丁残被骂得性起,一拳便冲张豪胸前打来,张豪侧身一让,「咚」的

一声,从胸前掉出一块东西。

丁残拾起一看,见是拜火神教钢牌圣火令,脸色立时阴晴不定。他瞅着张豪

问:「小子,你是不是神教中人?」张豪知他怕钟承先,随口胡诌:「正是,你

爷爷乃是神教钟教主座前弟子。」

丁残观颜察色,已知其假,哈哈大笑:「神教也有你这样的弟子?那可是倒

了祖宗十八代的霉。」

张豪装假装到底:「我神教在钟教主统领下蒸蒸日上,何等威风,你今天羞

辱于我,他日钟教主知晓,定给你好看。」

丁残见他死撑,哈哈笑了起来:「就是钟承先在此,我也不怕他。」

话音刚落,忽听一爽朗声音响起:「是何人在此说我钟某?」声音未停,从

旁边岔口树林里慢慢踱出两人。其中开口之人约摸二十三四岁,丰神俊朗,玉树

临风,手提碧玉箫,极是潇洒儒雅。旁边一人年近四十,背负一把麒麟剑,身材

魁梧,眼光如电,满脸沧桑。两人这一站,不怒而威,竟把丁残完全给镇住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神剑天骄」钟承先和「剑神」独

孤无情!

丁残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这两个最棘手的人物。他生平最怕钟承先,没想到

越怕竟越是碰到。在钟承先慑人的神威下,他口中呐呐,竟是说不出话来。张豪

一见之下顿时心折。

钟承先见他脸色煞白,微微一笑:「丁残,你八个兄弟现已都改邪归正,入

我神教,受我教规约束,你还是悬崖勒马,及早回头是岸。」

九魔为祸江湖多年,这两年钟承先下了一翻功夫,逐个收服。唯有丁残平素

最是独来独往,飘忽不定,极是难找。

丁残自知武功与钟承先相差太远,今天在他手下,绝难善了。他原来畏畏缩

缩,见钟承先这么说,壮了壮胆,抬起头来:「我丁残平素自由自在惯了,要我

受神教教规约束,不能快意平生,便是死了,我也绝不入神教!」竟是说得十分

坚决。

钟承先皱了皱眉,转对独孤无情道:「独孤兄,你看此事如何善了?」独孤

无情尚未开口,张豪已抢着说:「丁残淫魔,既不归服,应废其武功,免得再为

祸江湖。」钟承先双眼如电,俊目射向张豪,点了点头:「我平素不喜杀人,这

位兄台所言甚是。」

丁残一听,老脸煞白,他恶狠狠地瞪了张豪一眼,按他脾性,早就想揍这小

子一顿,可在钟承先跟前,他却不敢有半点造次。独孤无情见丁残退缩,似有逃

走之意,转对钟承先说:「贤弟且慢动手,让我会一会他。」

丁残见独孤无情跃跃,心中升起一股希望,他知这两人都是一言九鼎之人,

既然「剑神」要动手,钟承先便决不会插手,不是钟承先对手,对付独孤无情,

他却还是有信心的,要不高手排行榜便不会把他的名字排在剑神之前。

钟承先见独孤无情要独会丁残,不宜拂他的意,对他一笑,语有所指:「既

然独孤兄想下场,我就不便多说。但兄可知丁残平常所用厉害兵器为何物?」

独孤无情不意钟承先有此一问,摇了摇头。张豪在旁边也觉得奇怪,平时见

丁残出手,都是赤手空拳,难道他还暗藏厉害后着不成?他望着钟承先,满脸疑

问。

钟承先不等他俩发问,便自顾自说了起来:「既是武林人士,便都有防身武

器。譬如独孤兄,人人都知兄剑术奇精,所使自是宝剑。但有些人,平时不显山

露水,不到紧要关头,从不亮出杀着。丁残既号淫魔,他的兵器,自是与他外号

相符,既可防身,又可作调情用具,在我看来,必是判官笔无疑。」

他话音未落,丁残已是大骇,足见钟承先所言不虚。独孤无情和张豪见钟承

先未动手,已将丁残所使兵器猜得一着不差,甚是佩服。

独孤无情紧了紧衣,拔出麒麟剑,跃下场来。两人知道今天的对手都是平生

罕遇,自是十分谨慎,找了块空旷的地方,便开始动起手来。

丁残出手如电,轻飘飘拍出一掌,冲着独孤无情面门而来。

这一掌招式寻常,但掌到中途,忽转向腹部。独孤无情久历战场,自不会轻

易上当,当即呼的一剑挥出,来斩丁残之手。丁残反应极快,身影转动,已飘至

独孤无情背后,掌影飞舞,呼呼两掌,改攻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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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豪在旁观看,但见丁残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

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直是生平所未睹。而独孤无情一把麒麟剑也是如影随

形,丁残到何处,他必随之变招,攻到何处,看来两人旗鼓相当,功力悉敌。

两人斗了个把时辰,丁残毕竟以掌对剑,渐渐处于下风。他显得有些烦躁,

被独孤无情瞅见破绽,连连进逼,顿时手忙脚乱,败象尽露。独孤无情不给他喘

息机会,又连刺数剑,把丁残逼至水潭边,此时后无退路,他已难以招架。独孤

无情正准备乘胜追击,将他毙于剑下,忽听「当当」两声,丁残已从怀中掏出两

把判官笔,挡开独孤无情的攻势。兵器在手,他如有神助,倏时扭转颓势,两人

又复再缠斗不休。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在丁残判官笔迅猛攻势下,独孤无情连连后退,手背多

处受伤,不时溅出几滴鲜血,情势极为凶险。张豪见独孤无情渐渐不支,焦急地

望了望钟承先,盼望他及时出手。钟承先并不理会,注视着丁残的攻势,对他实

力早就了然于心,于是扬声道:「弃其自救,攻其必救。」

独孤无情浸淫剑道数十载,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今得钟承先提醒,立即放弃

防守,快剑进击,招招直奔丁残要害。丁残没想独孤无情得钟承先一言点拨,竟

比先前厉害数倍,一时难以招架。又斗得片刻,忽听丁残一声惨叫,血花飞溅,

却是被独孤无情刺中「天池穴」。他双臂一麻,知道大势不妙,判官笔掷出,虚

晃一招,立即落荒而逃。独孤无情正要追击,钟承先见得真切,道:「独孤兄,

随他去吧,你自己也受伤,他的要害被刺,已难再作恶了。」

独孤无情见钟承先这么说,停下脚步道:「但不杀丁残,终是不放心。」他

脸色苍白,神情萎靡,显是也受了极重的内伤,「今天这一战,直是生平罕遇,

真是畅快淋漓。」

张豪听到丁残已受极重内伤,从旁扶着独孤无情坐下,跑前跑后帮忙钟承先

替他疗伤,然后自告奋勇道:「还是我去杀他吧。」

独孤无情没想他有这等勇气,眼光里满是嘉许之意。

钟承先心有所动,神情古怪盯着张豪,从他手中拿过圣火令,询问了一些情

况,心中对他的好感增强了。从交谈中,他看出张豪对拜火神教十分神往,对自

己也甚为心折,便热情相邀他加入神教,张豪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于是,钟承先

趁着替独孤无情疗伤的机会,便跟他讲起了一些教中事务和教规。

两人谈兴甚浓,说起行走江湖的所见所闻,竟是十分投机。不久暮色来临,

钟承先想起诛杀丁残的事,便道:「张兄弟,你此次前去诛杀丁残,情势或有凶

险,但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能办到。这件大事如能办妥,回来我便授你为五等长

老。」

拜火神教长老共分五等,每等十人,除教主佩金牌圣火令外,其他长老按等

级分别佩银、铜、镀金钢、纯钢、铁牌圣火令,月如霜给张豪的圣火令等级属三

等长老,她虽非长老,因是教主侍女,在教中却是位卑人尊。按教规所定,能被

授予长老者,必有极大功劳,五等长老虽位列长老之末,在教中地位已是相当显

赫。

张豪别过钟承先和独孤无情,他知道丁残已受重伤,定难走远,便顺着血迹

一路追寻。走了约有两个多时辰,终于在一棵大树下见到奄奄一息的丁残。丁残

见到他,瞪着浑浊的老眼,冷冷地看着他。张豪不敢大意,抽出长剑,指着他,

厉声道:「老贼,今天小爷就送你上西天。」

剑虽指着他,但想起这几天与他的相处,他尽管要强迫自己做他的徒弟,有

时打骂几句,但对自己毕竟还算不错。

丁残嘴唇动了动,一脸不屑:「小子,我是老贼,那你就是小贼,你也配来

杀我,没得污了你这把好剑!」

他见张豪有所犹豫,忽然想起一事,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对张豪说:「

此生我不曾收过徒弟,这次见你脾性与我甚是相投,本想收你为徒,但没想到今

天竟将命丧于此,平生所学,没有衣钵传人,终是遗憾。此百宝囊之物,皆是我

平生绝学,你可自行研习,以慰我怀。」

他想起自己即将不久人世,甚感不舍:「我纵横江湖数十载,快意人生。平

素做事,随心所欲,从不受制于人。

但此生有几大憾事,一是武功我本难有敌手,却平地多出个钟承先来,使我

惶惶,不能快意江湖。

二是此生御女无数,但想淫辱之女久难到手。江湖美少女,近几年冒出凝

月飞霜,天下无双之说,但此三人皆是厉害角色,我根本不敢染指。

而美少妇,首推江湖四艳,凤清清超尘脱俗,庄梦蝶风情万种,白圣依

明眸善睐,程立雪白肤胜雪。此四艳,直至最近才搞上庄梦蝶,想她一身细皮嫩

肉,小穴被摸,倏时淫水潺潺,果真是风情万种,人间尤物。呵呵……」

一想起那晚疯玩庄梦蝶的旖旎,他便不住淫笑,嘴角不由流出口水,竟是十

分神往。尽管四艳只上了一艳,他也觉已可足慰平生了。

月色冷冷,张豪静静地听他喃喃自语,顿生凄沧之感,心里不由得同情起他

来。

丁残望着张豪,又道:「大丈夫处身立世,该快意就快意,什么道德教条,

全是放他妈的狗臭屁!但你若想独来独往,就必须除去钟承先。钟承先此人,是

正义的化身,传统道德的守护神,他的武功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追不上的,有

他在,我们就不可能自由自在,必须想方设法将其除去,方能不受约束。」

张豪没想到他突然说起铲除钟承先的话,吓了一跳,他对钟承先十分佩服,

要他杀钟承先,自是万万不能。

丁残又独自喃喃乱语,渐渐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气息时高时低,突然,

他双眼放光,双足一蹬,就此一命呜呼。

张豪拿过包裹,翻开来看,却尽是采花的物件,里面有武功秘籍和集丁残采

花淫招奇巧的「御女宝典」。

各种调情用品的配制方法以及形式多样的易容面具,采花也是一门大学问,

看来淫贼也不是好当的。他回转头,望着丁残的尸首,想起一代枭雄就此长眠,

倍感凄凉,不由得感慨万千,细思他的话,竟深有同感,但觉人生如白驹过隙,

该快意时就快意,否则短短几十年光阴转瞬即逝,撒手时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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