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明显不满,朝我二爷爷说道:「大爷,这是你家的孙子吧,你应该好好
管管,上学迟到,目无师长,老师还没管教一下,就殴打老师,还动起了刀子,
以后还怎么教。」
「那就别教了」
二爷爷摸着胡子道。
「咳……」
王进没有想到老人家会回他这一句话,被呛的不轻。
「好了,我们去看看聂老师。」
刘庆琳朝王进说道。最新222点0㎡
「黎诺我们走了,你跟爷爷回去,思想压力不要那么大,没事的。」
目送美女老师的离去,我跟着爷爷朝家走去。
「你喜欢那个漂亮的女老师」
冷不丁的二爷爷在前面冒出一句话。
我被吓了一跳,否认的说道:「没……」
父母接到消息后,连夜开车回到家,见面后两人就给我噼头盖脸的揍了一顿
,说我不好好学习还捅伤老师,反了天了。
乡下的长辈们总是认为老师教育批评学生是应该的,即使挨打也是理所当然
,因为他们就是从哪个年代过来。
苏筱筱则把我护在身后,说道:「大姐,你也问清楚原因,黎诺这么老实的
孩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捅伤老师」
「算了,还是想办法善后问题,多担心担心儿子吧。」
父亲说道,打完我以后两人又担心不已,怕我被判刑,忙着去找关系,又要
去医院给聂旺赔礼道歉,希望不要状告我,医药费该掏的绝对一分不少。
还有学校怎么说,我能不能继续念书。
最终这件事情就此揭过,聂旺也没有起诉,赔了医药费给他,原先是不同意
和解,家里人还来我们家闹腾,不过闹腾了两次后就没有了声音,学校那边本来
要开除我,不过最终是留校察看,让我在家反省一个多月,听说王进是极力反对
我留校的事情。
处理好事情后,父母又开始外出送货,我在家里是百无聊赖,不知道该做什
么,犹如灵魂出窍一般,神游外物,毕竟这件事情对我影响不小,我做了几次噩
梦,梦到我杀人了,做了牢,再也看不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漂亮的美女。
二爷爷除了喝酒,非要说有其他的爱好,那就是钓鱼,这几天总是让我陪着
去河边钓鱼,钓上来的鱼又会放生到河里,如此反反复复,我看的都着急。
「二爷爷,你走错方向了。」
我拿着鱼竿疑惑的问道,因为我们走的方向和钓鱼的地方明显是反方向。
「走错了吗……」
二爷爷脚步压根就没有停下来。
「钓鱼的方向在那边」
我指着河流的方向说道:「难道今天不钓鱼了。」
「谁跟你说去钓鱼,跟我走,墨迹啥」
二爷爷回头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跟着二爷爷没走多久,我发现这是去往一个地方的必经之路,我好奇的问道
:「我们去庙宇吗。」
「没错。」
二爷爷惜字如金,就没有下文了。
风月镇上只有一个庙宇,这个庙宇位于镇子的边缘,地势偏僻只有一条路通
向那里,这个庙宇供奉的不是大罗菩萨,也不是满天诸神,供奉的乃是不知道何
方的神圣,没有名字,没有来路。
庙宇也没啥香火,压根没有多少人供奉,除了本地的偶有来祭拜,外面来的
人顶多只是个好奇,唯有每年的集会,这里会热闹非凡。
庙宇并不大,从外面看极为有年代感,厚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院子中栽
种着两棵老松树,一个大香炉坐落在院子中。
门口矗立着两尊石像,石像上斑驳的看不出模样,只能感受到石像威风凛凛
,不怒自威的气势,应该是守门神之类的,据老一辈人说,这座庙宇很早就有了
,并不清楚建造于何年何月,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反正他们小时候就存在。
我不知道二爷爷为何要来庙宇,心里充满了疑问,难道二爷爷要上香许愿祭
拜。
这座庙宇是有人看守,并不是无主之物,一个五十多岁仙风道骨的老头看守
在这里,记忆中他记得小时候是另一个老道士看守在这里,年纪挺大,应该仙去
了,很多人说这庙宇的道士是冒充骗钱,没啥本事,又有说这道士是合法的,在
道教协会备桉过。
此时那个老道身披道袍站在门口,双眼极为有神,似乎有精光从眼中迸射出
来。
「孟师,我把这小子带来祭拜」
二爷爷率先开口说道。
「阁主,已经准备好」
老道说道,态度甚为恭敬:「请跟我来」
阁主,老道称呼二爷爷为阁主,我心里充满了疑惑,二爷爷好像跟这个老道
很熟,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默默的跟随他们进入庙宇的大殿,殿中供奉着一座凋像,凋像并不大,身
上也没有金光闪闪的感觉,他眯着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奇
怪的笑容,明明看他是一张脸,恍惚间又觉得他是几张脸。
「跪下」
二爷爷突然掷地有声的说道,浑身上下瞬间精神抖擞。
神像前有蒲团,在二爷爷不容置疑的眼神下,我乖乖的朝神像跪去。
「磕头,三个响头」
「要响」
「砰砰砰」
当我磕了三个响头后,老道士上前递给我三支点燃的香说道:「上香」
上完香后,二爷爷说道:「跟我来侧厅。」
我整个人晕乎乎,满头雾水,二爷爷这是整哪一出。
这是一间侧厅,小时候我偷偷来玩过,并没有啥出奇的地方,应该属于打坐
的那种地方,里面摆了很多蜡烛。
就在我进入侧厅后,老道士从手里拿出一个东西插入旁边的灯台上,顿时地
面上出现了一个入口,我大吃一惊,机关,这种只能在电视中见到的机关没想到
在现实中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跟我下去」
老道士扶着爷爷就朝里面走。
这是一个往下延伸的楼梯,往下面走并不黑,反而亮堂无比。
我幻想着下面有什么,费了这么大工夫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是当我来到下面以后,发现眼前摆满了牌位,阴森森好像灵堂,我被吓的
不轻,哆嗦的问二爷爷:「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牌位」
「跪下」
二爷爷没有理会我说道。
我心里有些发毛,为何这里会供奉着这么多牌位,我硬着头皮跪在地上。
「磕三个头」
二爷爷不容置疑的再次说道,表情极为肃穆。
又磕头,我只得照做,磕完头老道又拿来三支香让我插入香炉。
插香的时候我仔细的瞅了下牌位,黎圣天,黎北旺,黎海山……我咋都没听
说过,难道这些都是我们黎家的祖先。
我忍不住的朝最上方看去,因为这里的牌位都是一层一层的,我想牌位最上
方就是这些牌位的始祖。
上方安静的摆放着三个牌位,只见牌位上依次写着枯木,子虚,天镜。
看着牌位上的三个名字,我打破脑袋也不知道三人是何方神圣,只是为何下
面的所有牌位都姓黎,而唯独最上方的牌位只有一个代号似的名字。
「你是不是很好奇这是什么地方」
二爷爷背着手看着牌位说道。
我小鸡叨米似得点点头,心里当然充满了好奇,还有二爷爷身上的神秘,二
爷爷继续道:「这里是我们黎氏氏族的祠堂。」
「那为何这些人我都没听过,又为何他们会供奉到这里,没听说我们黎氏氏
族有祠堂,族谱到是听过」
我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你当然没听说过他们,就如你没听说过我一样」
二爷爷正声道「不是所有的黎氏族人都有资格供奉到这里。」
二爷爷的话更是让我莫名其妙,彷佛话里有话,似乎背后藏着什么。
「你知道黎殊胜吗」
二爷爷突然指着一个牌子说道。
我顺着二爷爷的手势看到一个牌子被供奉在中间的位置,摇了摇头,这我哪
知道,都不知多少代以前的先祖。
「如果我说他的另外一个名字,何岳山你肯定知道」
二爷爷不紧不慢的说道。
「何岳山」
我抓了抓脑袋疑惑的说道:「我只知道三百年前有一个富可敌国的首富叫何
岳山,开通了亚西亚的丝绸之路,打通了南北的云水河,建造也奠定了现在首都
的宫殿建筑。」
「就是他,三百年前的那个首富何岳山就是牌位上的黎殊胜」
二爷爷的话犹如重磅炸弹扔进了我的心里,嘴巴此时拿个鸡蛋肯定能塞进去。
「这……何岳山就是黎殊胜,就是那个三百年前的首富,是我们风月镇黎氏
家族的人。」
我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
老道士肯定的回答到。
「可是,何岳山姓何不姓黎啊,他不是最后满门抄斩了吗……」
对于这位巨富,没读过他的历史也绝对听过,唱戏的说书的民间传说都有他
的故事。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他并没有死,名字只是个代号。」
老道士解释道。
「黎海山,你知道他的另外一个名字吗……」
在我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二爷爷继续指着一块牌子说道。
我当然不知道,除了一脸茫然还是一脸茫然,老道士说道:「黎海山在外面
的名字叫酒仙盛瑞。」
「酒仙盛瑞,你说的是那个四百年前的酒仙盛瑞,吟诗作画无一不通,其诗
意境高远无人超越的那个酒仙?」
我震惊的说道。
「正是他」
老道士肯定的说道。
我的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盛瑞的诗乃是课本中必学的课程,谈诗人
绝对绕不开酒仙盛瑞,貌似记得课本上记载盛瑞这个人生卒年不详,其人就如同
一阵风一样。
接着二爷爷又给我介绍,百胜将军赵康平,原名黎国飞,不倒宰相杜子闵,
这里有千古传唱的,也有千古骂名,比如千古奸雄孙阳,霍乱宫廷结党营私的的
士大夫周庸……等等。
听着这些都是从我们家族走出去的牛人,我如果有心脏病的话,肯定现在已
经被这些震铄古今的事给刺激的发作。
我发现一个问题,二爷爷每次说牌位时,都会有规律的跳过其中一个牌位,
我十分好奇那些没说的牌位都是些什么人,难道是更牛叉的神圣,这个疑问愈发
好奇,试探的问道:「二爷爷,你为何有规律的跳过一些牌位,那些都是什么人。」
「我没介绍的这些人你肯定没听过,他们没有什么光辉的历史,也没有值得
彪炳的战绩,只有不齿,但是这种不齿只会随风飘散。」
二爷爷的回答出乎我的所料。
这就更让我好奇不已,这时什么人,为何只会在固定的牌位出现这种人。
老道士咳了一声说道:「简单的说这些牌位都是淫贼色鬼,做的都是风花雪
月的事情,这种事情肯定不会被历史记载,历史也没空去记载这些鸡毛蒜皮的小
事。」
说完了老道士还瞅瞅我,我心里有鬼的扭过头,心里惊呼,随便拿出一个都
是震铄古今,影响千秋的人中,竟然还潜藏着见不得光的淫贼色鬼,真是颠覆我
的想象,心想前面介绍的那些人都这么牛逼,这些被跳过没介绍的人即使没有前
面谈到的人牛逼,也应该有啥特长,只是这特长貌似……「虽然他们是色鬼淫贼
之流,但是他们其中的许多人对我们这一脉的延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
说是生死存亡。」
二爷爷补充的说道:「或许有一个人你应该知道,在我没介绍的牌位中,也
是唯一一个在历史中留下名字的。」
「五丰」
老道士蹦出两个字。
「太监五丰」
老道士又加了两个字说道。
「天元皇帝陈赟身边的一个太监五丰。」
我失声道,这咋又蹦出一个太监,貌似这个太监在史书中就一笔带过。
「果然有前途,连这么个小人物都知道,还是你二爷爷了解你。」
老道士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老脸一红,当然明白老道士话里的意思,因为天元皇帝陈赟是个短命的皇
帝,这个皇帝并无作为,在历史所有的皇帝当中可以直接忽略,我之所以知道这
个皇帝和五丰太监,是因为这个皇帝有一件非常值得津津乐道的事情。
天元皇帝是个好色的家伙,话说哪个皇帝不好色,关键是这个皇帝荒淫无度
,自己家族的所有漂亮女性一个不放过,强行强奸自己的两个堂姐,杀死姑父,
霸占姑姑等等乱伦行为,最终惹得堂叔密谋起兵造反,反而被天元皇帝灭了满门。
对于好色的我来说,一开始只能从历史书中寻找那些令人兴奋的色情信息,
在脑补一下那些情节,而天元皇帝这个淫棍我怎能不了解他的荒淫史,其中五丰
就是告密皇帝叔叔造反的人,而天元皇帝的死也是个奇葩,这么一个荒淫无道的
皇帝居然为了一个妃子的死而郁郁寡欢。
「其实世人都被蒙蔽了,误会了天元皇帝,他压根就没有淫乱后宫,五丰并
不是太监,他把皇家的所有漂亮美女都给强奸了遍。」
二爷爷感叹的说道。
「额……」
二爷爷的话更是颠覆了我的认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我草」,一个太监居然把皇帝家的女性都给强奸了,这他妈的我还说啥。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家族,为何有这么多牛人,为何小镇上的人几乎无人知晓
,为何世代没有人发现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他们具体是干什的,一个个疑问闪现
在我的脑海,我的脑袋都不够用。
我想这里面一定潜藏着惊人的秘密,我把我的疑问说了出来。
二爷爷沉思了一番似乎在酝酿什么,指着最高的地方说道:「看到最上面供
奉的牌位了吗。」
枯木,子虚,天镜,三个位于所有牌位的最高处,这三个即使不是祖宗级别
的始祖也差不多了,或许所有的疑问有可能隐藏在他们三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