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霜俏脸一红,「呸」了一声道:「谁要嫁给你了?你要是死了,我便嫁
给更英俊潇洒的贵公子,才不为你守寡呢!」
嘴中说着,心中不知不觉又浮现出那蓝衫青年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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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丁促狭道:「哦?是吗?既然你不守妇道,那我这宝贝也不必送你了。」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亮晃晃的对象。
陆玄霜好奇道:「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将那对象抢来一看,原来是一支金色的五凤挂珠钗,那钗亮晶晶的,十几颗
珍珠垂着线褂晃来晃去的,极为精巧可爱。
陆玄霜讥笑道:「只是一支金钗而已,什么宝贝不宝贝的?要金钗我可多得
是呢!」
白少丁道:「这可不是一支普通的金钗哦!你再仔细瞧瞧!」
听他这么一说,陆玄霜又仔细瞧了一遍。
白少丁见她频频蹙眉,端的瞧不出其中端倪,不禁摇头一笑,接过金钗道:
「师妹,瞧清楚了,这里有机关。」
说着便往金钗端上的只凤眼上一按,只见银虹一闪,一柄亮晃晃的短剑
从钗身抽了出来。
白少丁见陆玄霜拍手称棒,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说道:「可还不只如
此呢!你瞧!」
只见他往第二个凤眼上按,「铛」的一声,剑身倏地伸长,成了一柄三尺长
剑。
陆玄霜好奇的目光凝望着长剑,惊喜道:「原来是一柄钗中剑,好棒啊!大
师哥,你从那里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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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丁把钗中剑恢复原形,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喜欢稀奇新鲜的事物,一
直想着这趟回来,要送你什么才好。这次咱们运镖,顺路拜访了一位在河南开封
府远近驰名的老铁匠,看到他打造一把把的好剑,我便有了灵感,要求老先生为
你设计打造这把」钗中剑「它是很美的饰物,更可以赶跑喜欢在你身边飞来飞去
的苍蝇,相信你会喜欢的。」
陆玄霜心中一哂,知道白少丁口中的苍蝇,指的是想要亲近她的男人。陆玄
霜从小长的标致美丽,长大后更加迷人,素有「福州府美人」之称,兼之她
个性活泼豪放,向来也不忌讳男女之别,许多男人都借故亲近她。白少丁虽一向
乐观随和,心里多少会吃味,所以言语中略带醋意,并不为奇。
陆玄霜点头道:「嗯,我很喜欢,其实,便是一支普通的金钗,只要是你送
的,我都……喜欢得紧。」
白少丁心中一甜,把金钗插在她的发髻上,抚着她娇嫩的面颊,柔声道:
「师妹,你好美,希望你永远戴着这支金钗,不管日后它有多老旧,都不要换下
来……」
陆玄霜大为感动,满怀柔情地注视着白少丁那温柔的双眼,道:「大师哥,
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珍惜它、爱护它,即使它变得又老又旧,我也一样不改初
衷,死心塌地地……爱着它。」
白少丁搂着她的娇躯,斩钉截铁地说道:「师妹,我发誓,它一定会好好保
护你、爱护你,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的。」
两人一语双关的海誓山盟,道出了无限情意。
陆玄霜觉得好幸福,娇躯慵懒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柔声问道:「大师哥,你
没骗我吧?」
白少丁毫不迟疑地回答:「若有丝毫谎言,你便用这支钗中剑将我脑袋砍了
就是!」
陆玄霜摇头道:「倘若你当真说谎,我也不杀你,只怕我会一改初衷,换一
柄更好的金钗来戴。」
白少丁笑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隐约地,陆玄霜脑海中竟浮现出那蓝衫青年为自己戴上金钗的影像。陆玄霜
心中大为不安,忙从白少丁的怀中挣了开来,望着池中月影,心中一片惶然。
忽地,池中月影竟又浮现出那蓝衫青年迷人的笑容;陆玄霜瞠目惊视,心中
碰然有声。正自出神之际,突然「噗通」一声,一块石头射向水中月影,泛起的
涟漪将陆玄霜眼中蓝衫青年的笑容弄得扭曲变形。
陆玄霜心头一颤,「啊」的一声惊叫,却听得白少丁哈哈笑道:「好久没打
水漂儿,居然不太灵光了。」
陆玄霜坐了起来,两手抱腿,头靠膝上,两只眼睛失神地望着池中一波波的
涟漪,寻思:「大师哥一向真心待我,更何况现在和他已有婚约,我怎可心中藏
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太对不起大师哥了……」
便道:「大师哥,今天我遇见了一桩怪事。」
此时白少丁正玩得起劲,挥手一掷,小石片顺着力道飞向水池,在水面上弹
跳了六次才掉入水中。白少丁欣然道:「哈,姜还是老的辣,师妹,我这功夫还
是不输给你。」
陆玄霜皱眉道:「你有没有听人家在说嘛?」
白少丁道:「有啊!你遇到了什么怪事?」
陆玄霜便将遇到蓝衫青年的事全盘说出。
白少丁笑道:「哈哈,喜欢你的人果然很多。」
陆玄霜怒道:「人家跟你谈正经事,你怎么好象一点也不在乎?」
白少丁那想到她的大小姐脾气说发就发,不禁讪讪地吐了吐舌头,歉笑道:
「你的事我怎会不在乎?可是我说的没错啊!你经常出去玩,见过你这」福州第
一美人「的男人不知有多少,想必那男的也仰慕你,向你说那些话,不过是要引
你注意罢了,何必为此耿耿于怀?莫非……你对那男的有兴趣?」
陆玄霜闻言一愕,好象被说中心事般,满脸通红;但见白少丁一副不在乎的
模样,心中有气,想说些话气气他,便道:「如果我不否认呢?」
白少丁笑道:「那好极了,我就把他找来,让你对他了解个够。」
陆玄霜闻言,即刻变了脸色,娇躯微微颤抖,沉声道:「你……真的这么想?」
白少丁满怀柔情地握住她的双手,柔声道:「傻丫头,你是福州美女,
喜欢你的男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身为你的未婚夫婿,如果遇着什么事就争风
喝醋,日后你怎么能过着像现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呢?况且……我对你
有信心,我相信……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
白少丁的一番话,深深打动了陆玄霜的心,她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道:
「大师哥,你真好;我发誓,我会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小师妹……」白少丁的吻亦贴上了她的樱唇,热切地着每一丝的甜蜜;
花前月下,两人缱绻缠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双双携手离去。
倏地,在莲花池另一端假山之后,传出「碰」的一声,一株小树立即从树干
断裂,倒了下来,一个人影缓缓从假山后走出来。
那黑影背对着月光,是以看不见他的相貌,然而两只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射
出两道雄雄怒火。那人影重重地喘着气,从嘴角发出一丝声音:「狗男女……」
「今……喝酒……过瘾……」
从远处传来片片断断的说话声,那道人影倏地缩了回去。只见一高一矮两名
汉子从一条布满鹅卵石的小径上踉踉跄跄地走到莲花池旁,手中各拎了个酒瓶,
像喝醉酒似的。
两人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定附近没人,对望一眼,便解开裤裆,将自己的
那话儿掏出来,用手不断搓揉着勃起的肉棒;他们的面额泛着红光,呼吸急促,
胸膛一上一下地起伏着,那话儿也弄得既粗硬又亢奋。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高汉子一声低吼,那话儿喷出大量浓稠的白色流体,射
入莲花池中,那矮汉子喷出的白色流状物也紧接着浮沉于池水之中。
这两人皆是「威远镖局」的镖师,较高的汉子叫史大,较矮的汉子叫陈忠。
两人满足地嘘了口气,双双坐了下来。史大道:「这会儿是真的过足了瘾,
就只差没来真的。」
陈忠吃吃笑道:「咱们这种癞蛤蟆,焉能真的吃到天鹅肉?想玩真的?还是
算了吧!咱们手上动,脑子想,也不比真的差。」
史大啐道:「你又不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谁,怎知我是癞蛤蟆,吃不到天鹅
肉?」
陈忠「嘿嘿」笑道:「我就是知道。」
史大白了陈忠一眼,望着陈忠射在池中的浮沉物,问道:「喂,老陈,你脑
子里想的是谁?怎能让你泄出这么多?」
陈忠摇头笑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史大噘嘴道:「啐!有什么稀罕?你不说我也猜得出!」
陈忠道:「你倒说说看是谁。」
史大狞笑道:「说起这女人可乖乖不得了,美得像仙女那是不用说,身裁更
是好得吓死人,那对奶子既娇嫩又丰满,颤动起来真叫人目眩神摇;那腰部又细
又苗条,还有两腿之间的那颗果实,哇赛!新鲜得可以掐出水来,只消用舌头舔
它一舔,妈的,整个人比飞上了天还要舒畅快活哩!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总
镖头的宝贝女儿,福州府美人,我的小霜霜是也!」
史大话才说完,陈忠就迫不急待地跳了起来,大姆指一翘,称赞道:「厉害,
一猜便中,正是我道中人。只是,你怎么知道大小姐身裁这么好?你看过是不是?」
史大耸肩道:「这……看是没看过,只是方才我脑子里想的,正是这番光景;
姓史的我没别的长处,就是看人极准,如果不信的话,那天你把她身上衣服剥下
来看就知道了。」
陈忠啐道:「什么嘛,说了半天也不是亲眼目睹,还夸口说大话!」
失望地坐了下来,望着皎洁的明月,叹道:「若比起来,白少爷可比咱们幸
运多了……」
史大道:「人家从小就和大小姐一起长大,现在又成了她的未婚夫婿,占尽
了天时地利人和,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别比了,越比越气人!」
陈忠道:「这话也有几番道理,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大小姐还常
常和咱们说说笑笑的,总比谢镖头被大小姐冷落好得多了。」
史大点头道:「对,咱们还是识相点,在太虚幻境和我的小霜霜亲热就够了,
可别像谢镖头把这份奢念带到现实中,结果被人家落个不理不睬,脸都丢光了。」
陈忠奇道:「听你口气,你好象知道谢镖头被大小姐冷落的原因;喂,说来
听听。」
史大得意笑道:「这你就找对人了。
还记得一年前咱们保德化县赵员外的那趟镖吗?那时候咱们流年不利,算错
了路子,被」紫光寨「那群兔崽子们给堵上了,好在白少爷接到了咱们的求救信
鸽,便率众赶来救援,把那群土匪打了个落花流水,保镖的任务也圆满达成。
总镖头大为高兴,当晚庆功宴上,便当众宣布了两人的婚约,结果大家表面
上虽然笑着脸恭喜他们,实际上大家心都碎了,酒菜一上座,十之八九的弟兄们
竟都猛喝闷酒。
那时你也喝醉了酒,我扶你回家时,你还直嚷着既然得不到大小姐,就不如
自杀算了,你还记得吗?」
陈忠脸上一红,腼腆一笑道:「酒醉时的胡言乱语,我那记得?这跟谢镖头
有什么关系?」
史大道:「关系可大了!就是因为你胡言乱语,害我不敢扶你走大门回去,
所以绕到这后花园中,打算走后门回去,岂知竟在这瞧见了大小姐和谢镖头两人。」
陈忠奇道:「我怎么没印象?」
史大道:「当时你醉死了,才扶你到这里,你就醉得不醒人事,当然没印象。
我见他二人在此,一时好奇,就躲起来看。」
陈忠急问:「他们说了些什么?」
史大道:「你也知道谢镖头是出了名的顺风耳,我那敢躲在近处?他们说了
些什么,我自然听不见。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倒是看得很清楚。」
陈忠忙扯着史大的衣袖,急道:「快说快说!」
史大得意一笑,继续说道:「我看见谢镖头叨叨切切地不知对大小姐说些什
么,可是大小姐却猛摇头,后来谢镖头跪了下来,对着大小姐直磕头,可是大小
姐却别过头去,不加理会。我看谢镖头是吃了狗胆,你猜怎么着?他居然扑了上
去,抱住大小姐又亲又吻的。」
陈忠跳了起来,哇地叫道:「这还得了!他……到手了?」
史大摇头笑道:「没有,大小姐又叫又,谢镖头赶紧放了她,还挨了一记好
大的耳光呢!嘿嘿!」
陈忠怫然道:「打得好!居然敢非礼大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史大附和道:「就是嘛,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尊容,丑八怪一个,咱兄弟
俩都轮不到了,那轮得到他?」
陈忠道:「难怪大小姐都不理她,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谢镖头他这是
活该自作孽。咦?史大,这么重大的事,你这张阔嘴怎么现在才说出来?别人知
不知道?」
史大惶然道:「拜托!我躲着偷听,你觉不好好睡,居然给我打起鼾来,被
谢镖头发现了,他威胁我不可张扬出去,否则要给我白刀进红刀出;你也知道他
发起狠来比什么都吓人,我自然守口如瓶,不敢泄漏只字。今着竟失了分寸,泄
漏与你;你可别说出去,害得我不明不白进了棺材。」
陈忠道:「你我过命的交情,我怎会陷害你?只是这谢镖头堵住你的嘴,别
人却未必不知道;难道大小姐就没有嘴,不会告诉总镖头或白少爷吗?」
史大道:「我也这么跟谢镖头说过,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这种丢脸的事,
依大小姐的脾气,绝对不会告诉总镖头;而白少爷也一向宽大为怀,知道了这件
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陈忠摇头道:「啧啧,谢镖头打的算盘可真精,又搂抱又亲吻,嘿!便宜都
被他占尽了。」
史大舔舔嘴唇,贪婪地说道:「他妈的!如果也能给我这个机会,老子非要
好好弄她一次不可。」
陈忠双手互抱,两眼望着明月,痴痴地说道:「我并不贪心,只要能够摸摸
她的身子,亲亲嘴,说几句情话,便是死了我也甘心。」
两人疯言疯语地说了一顿,酒性又发,将空酒瓶扔掉,一高一矮又踉踉跄跄
地离开了。
躲在假山之后的人影这时移了出来,此时他面向明月,在月光的照映下,形
貌一览无遗:稀眉、细眼、塌鼻、尖嘴猴腮,长得又丑又怪。只见他拳头握得紧
紧的,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这人正是史、陈二人所提起的谢镖头,单名一个锋字,今年二十五岁,原是
福州土生土长的人,自小拜师,练就了一身不赖的武艺。自从三年前在街上不经
意见到了陆玄霜,惊为天人,为求近水楼台之便,遂投入「威远镖局」的行列。
由于武功不凡,不出二年即升任为镖头之职。
谢锋脾气乖戾,孤癖冷漠,许多镖师、趟子手都对他近鬼神而远之。一年前
陆德威宣布了白、陆两人的婚事后,谢锋顿时心痛如绞,遂借着酒胆,向陆玄霜
表达二年来的爱慕之情,不料竟至功败垂成,从此陆玄霜对他不理不睬,避而远
之,迄今依然如此。
第二天,陆氏兄弟召集各位镖头,商议三日后押镖起程,前往目的地──广
州府。这一来,陆玄霜可乐坏了,直缠着白少丁陪她打猎玩耍,白少丁拗不过师
妹的要求,只好遵命了。
两人高高兴兴地并骑出了城门,顷刻间已然纵马上了山坡,进入丛林之中。
这林子叶茂枝繁,藏了不少鸟兽,白少丁弯弓射箭,「刷」地一声,一头山
兔应声倒地,陆玄霜高兴得拍手叫好。
白少丁心想:「师妹从小就爱看我打猎,每次打到野鸡山兔一类的小兽就会
高兴半天;今个儿索性猎些獐子或野猪类的大兽,让师妹开开眼界。」
举目四顾,但见西首草丛沙沙作响;白少丁刷的一箭,射入草丛之中,只见
一只山狐跳了起来,疾往西首林中窜入。白少丁叫道:「师妹在此等我,待我活
捉这野狐给你玩!」
马鞭虚击,胯下白马昂首长嘶,追了上去。
陆玄霜见白少丁走远,便也搭着弓箭,留心着四下的动态。这时,东首的草
丛颤颤摇动,发出沙沙之声;陆玄霜「刷」的一箭射去,草丛立即停止了摇动。
陆玄霜高兴地纵下马来,心想:「这回不知射中了什么野兽,待会儿可要让
大师兄夸奖一番了。」
一步步走向草丛,待要伸手拨开观看,忽地一道黑影猛然跳了起来。陆玄霜
惊叫一声,重心不稳,整个身子便向后倒;忽地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陆玄霜的
左手,陆玄霜藉力一撑,整个身子站了起来,惊目一看,不由得更加吃惊;眼前
之人,不正是谢锋却又是谁?
谢锋右手握着陆玄霜的左手,左手握着一支箭,嗫嚅道:「小……霜……姑
娘……」
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陆玄霜左手挣了开来,退后两步,惊魂未定地颤声道:「怎……怎么是你?」
谢锋不禁兴奋地喘着气,颤声道:「小……霜姑娘,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了,我……我……」
陆玄霜转过身去,冷冷道:「是你自己小家子气,不先来找我说话,我又何
必理你?哼!」
嘴角一撇,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谢锋惶然谢罪道:「是!是!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请你原谅我!」
一脸既紧张又兴奋的神情。
陆玄霜白了他一眼,冷然道:「你来这里干嘛?是向我炫耀你的武功好,还
是想拿那支箭去向我爹告状,说我用箭射你?」
哼的一声,冷冷地盯着谢锋手上的那支箭。
谢锋忙摇头道:「不不!你不要误会,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可是又不敢打
扰你们,所以一直躲在附近,等到你一个人时才敢出来,岂料被你发现了,所以
……」
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支箭递上前去,唯恐招惹了陆玄霜不高兴。
可是陆玄霜竟伸掌将箭拍在地上,怒道:「你好无耻!居然偷偷跟在我和大
师哥的背后监视我们,究竟是何居心?」
谢锋急道:「没……没有,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我不想听!」陆玄霜沉声叱道:「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快滚你的蛋,别
站在这里碍眼!」
短短的几句话,却深深刺伤了谢锋的心;他全身颤抖,双拳紧握,两道伤心
愤怒的目光,向陆玄霜无情的脸上一扫,颤声道:「我真的……真的让你……如
此厌恶?」
陆玄霜噘嘴冷笑道:「对!我讨厌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德性,
也敢动本姑娘的歪脑筋?呸!我老实告诉你,我宁可和全天下喜欢我的男人好,
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你呀!最好走得远远的,我永远永远也不愿再见到你。」
谁也不会想到,陆玄霜冲口而出的怒言,日后居然应验了。
此时谢锋气得咬紧牙关,喘着怒气,一双细目睁得大大的,眼中充满了血丝,
瞪着一脸毫不在乎的陆玄霜。
忽然西首远处传来白少丁的呼喊声:「师妹快来,我捉住它了!」
陆玄霜闻言一喜,纵身跳上马背,头也不回地策马奔去。
只听得陆玄霜道:「哇!这只狐狸可真大,大师哥你太棒了!」
白少丁哈哈一笑,问道:「那你呢?有没有发现猎物?」
陆玄霜微一迟疑,脱口说道:「没什么,只看见了一只疯狗。」
白少丁问道:「疯狗?疯狗在那里?」
陆玄霜道:「唉呀!别管疯狗了,咱们到那边去看看!」
只听得两人的说笑声伴随着马蹄声逐渐变小、消失。
这时谢锋再也按纳不住,盈眶的泪水如洪水般滚滚流出。他一声长啸,没命
似地发足狂奔,心中不断呐喊:「我恨!我恨!我恨……」
也不知跑了多久,向着前面路旁挑出的一个酒招子闯了进去,泪眼左顾右盼,
看见东首角落桌上的一只酒壶,便一把抓起,咕噜咕噜地张嘴把酒往肚子里猛灌。
这桌的客倌哇哇叫道:「反了反了!这酒是老子花钱买来的,你凭什么……」
话未说完,谢锋呼的一拳击在他的胸口上,那人立即飞射出去,撞墙倒地,
顿时没了气息。
酒店掌柜不禁大叫:「哇!杀人啦!出人命啦!」
店内客人顿时吓得乱叫一通,东躲西窜。
谢锋也不顾自己闯了大祸,只一昧地倾酒猛灌。待瓶口滴下最后一滴酒,谢
锋往地上一掷,将酒壶砸个粉碎,整个脸伏在案上,紧握着拳头,伤心呐喊着:
「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
「呵呵,得不到小霜姑娘的心,得到肉体也不错呀!何必寻死呢?」
谢锋听到身旁的说话声,缓缓地抬头一看,朦胧的泪眼中,是一个摇着折扇
的蓝衫青年。
谢锋心中一片茫然,道:「我不认识你……」
蓝衫青年不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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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发髻,当时任何正常人都知的。
而陆玄霜在失身后因未有明媒正娶的合法婚事,故一直保持着少女的发型。
再加上已婚妇人的乳头、乳晕及下阴会因为性事交媾和生育导致颜色变深,
而陆玄霜独特的体质却令她虽然行房宣淫的次数不可胜数,而乳头、乳晕及下阴
仍保持粉红娇嫩和弹性。
结果日后令许多男子次奸淫陆玄霜时看着她的发型、装扮和裸体都以为
她是处女,直至剑及履及才发现身下娇娃已非完璧。
面对眼前半点朱唇千人品、一双玉峰万人尝、桃源仙境任人游的一个美人,
任何男人惊讶、轻视和淫欲都会油然而生,当然更不会有任何的尊重和珍惜,只
剩及时取乐的念头了。
这恐怕是陆玄霜羞辱命运的一个重要的隐性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