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如桃花照水,行如弱柳扶风,怎一个风情万种了得
当身穿淡黄薄裙的少女婀娜的身姿出现在后院花园中时,羽公子感觉自己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开得并不算很低的薄裙领口,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半透明的裙子下面,粉红色的抹胸若隐若现。
薄纱蒙面的少女轻移莲步,着明黄绣鞋的小脚儿踏在石子路上,缓缓前行,每前进一步,她身旁那满是鲜花的花径便黯然失色一分。
少女起先微低着头,目光看着脚下的路径。快走到凉亭前时,她仿佛不经意地一抬头,眉眼含笑地看了羽公子一眼。
被少女夺魄勾魂的目光一扫,羽公子额上顿时冒出大颗热汗,小心肝儿卟嗵卟嗵狂跳起来。慌忙抓起旁边的碗,将喝干了冰镇梅汤后剩下的冰块一把倒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大嚼起来。
少女看着羽公子失态的样子,再次低下头去,那媚得令人几可酥到骨子里的明眸中飞快地掠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袅袅婷婷地揖了个万福,少女面纱下的朱唇轻启,吐出令黄莺百灵听了也要上吊自杀的,娇嫩无方的声音“甄洛参见大老板,大老板万安。”
羽公子嘴里乱嚼着冰块,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道“牛大掌柜,你先下去,本公子有话要和洛儿说。”
随着甄洛前来的牛大掌柜见羽公子失态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心道你在她面前还不是一样失态不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恭,对着羽公子深深一揖,道声告辞,快步退了下去。他可是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了。
羽公子好不容易借着冰块镇下了心中的火气,道“免礼,进来坐着说话。”
甄洛道“在大老板面前,哪有洛儿坐的位子洛儿站着说话便好。”
羽公子也不勉强,笑道“洛儿,才两个月没见,你怎地就变成了这般风情万种的样子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等撩人姿态咦,难道是因为你与秦仁那小子合体交欢,失了童贞反倒变得成熟”
甄洛听羽公子说话口无遮拦,心中有些恼怒,但眼中却不表露丝毫,恭声道“大老板猜得极是。秦仁好像会双修功法,洛儿与他合体之后,便觉自己的媚功一日千里,有大成之迹象。每每不经意间都会影响到他人,所以不得不戴上面纱。”
羽公子眼中闪过一抹嫉妒,闷声道“洛儿,养了你十三年,现在却把你送了人,公子我心里真是不大痛快”渐渐地浮上几抹淫笑“既然你媚功已经一日千里,不如今晚就让本公子好好领略一番如何”
甄洛不动声色地道“大老板将洛儿自小养大,这份恩情洛儿粉身碎骨无以为报。为大老板侍寝本是洛儿份内之事,奈何洛儿这媚功如今还未达至收发自如的境界,若与大老板合体交欢,恐大老板无法紧锁精关,会”
羽公子心里咯噔一声,失声道“会怎幺样是不是会精尽人亡妈的本公子运气怎会这幺背魔门至尊的九阴圣女本公子无法享用,怎地到如今,连你都碰不得了”
甄洛道“大老板也不必过份忧虑,待洛儿媚功大成,能收发自如之际,自然就可为大老板侍寝了。”说这番话时,甄洛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眼不变,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笑之意。
“大老板,”甄洛接着道“洛儿今晚还要回客栈中,怜舟家的小姐和表小姐,还有那吹雪堂主叶映雪都在客栈中,回去晚了,恐若她们怀疑。所以洛儿想请大老板听洛儿汇报正事,不要再言其它。”
羽公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极度不爽,大手一挥,道“罢了罢了且先便宜秦仁那小子一阵吧把你带来的消息说一说吧,你来找本公子,肯定是有重大情报的了。”
甄洛道“是,大老板。洛儿虽被秦仁弃下,这些时日他也未曾回来找过洛儿,但是洛儿一路往北行来,都是与怜舟罗儿、秦霓儿、叶映雪一路。我们在十二天以前到达定州城,大约十天前,洛儿与叶映雪留在客栈休息,怜舟罗儿和秦霓儿出去打听秦仁的消息。她二人回来之后,全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洛儿旁敲侧击之下得知,原来秦仁就在定州城中,她二人遇上了秦仁,还和秦仁以及秦仁在定州城勾搭的一个女人打了一架。
“但是让洛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一架的结果竟是秦仁被怜舟、秦两女打至重伤,奄奄一息。而怜舟、秦两女不知为何竟然对打伤秦仁之事心存愧疚,尤其是那怜舟罗儿,暗自垂泪好几次。而且据怜舟罗儿所说,秦仁新勾搭的那个女子,是天平山庄杜公甫的爱女杜晓妍。而那杜晓妍,如今也已经对秦仁情根深种。
“这些时日,怜舟罗儿和秦霓儿不是发了疯般在外面寻找秦仁,就是呆在客栈房间里呆若木鸡,好像丢了魂一般,怜舟罗儿尤其严重。
“秦霓儿性情开朗,但近日也阴沉了许多,时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洛儿屡次想要听她说些什幺,却只听她说什幺狗、骨头、牙齿之类的,洛儿听得如坠云雾,不知所云。
“而关于秦仁的下落,据怜舟罗儿说,秦仁被他一个下人救走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日子,秦仁已经彻底在定州城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杜晓妍也发动了天平山庄安置在定州城的人手找秦仁,但是她不敢让人知道她的爱郎就是秦仁,只说找的是名叫李钢的公子。
“洛儿知道武林大会八天以后就会召开,大老板定会来定州城处理一些事务。秦仁不来找洛儿,洛儿也无能为力,思来想去,还是只有找大老板定夺,所以便找到了这里。”
甄洛说完了要说的,也不抬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静静地等羽公子发话。
羽公子沉默了一阵,慢慢地道“秦仁这小子,不简单啊竟然能让杜晓妍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还死心塌地地护着他。这样子的话,这滩水可就真给搅浑了怜舟罗儿、秦霓儿态度如此暧昧,究竟她们和秦仁之间发生了什幺事情情形看起来不怎幺妙啊若是武林大会之上,怜舟、秦两女不出面指证秦仁,杜晓妍又出面维护他的话,我们暗中安排的那些伪证人只怕不能作出有力的指控啊嗯,我得好好想一想。洛儿,你先回去吧,继续打探怜舟罗儿和秦霓儿的底细,一定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幺事情。弄清楚之后,要在第一时间回报给我。对了,那叶映雪,是怎样的态度”
甄洛道“自从那夜,叶映雪与洛儿一起被秦仁”顿了顿,终究是觉得难以启齿,没有说出来,“之后,叶映雪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整日里也是失魂落魄的,每日都要说上千遍的杀、剐二字,看来她对秦仁确是恨之入骨了。”
羽公子笑道“这样说起来,还是有人洁身自爱的嘛还是有人不受淫贼蛊惑的嘛嗯,好得很,只要有人证,就不难逼秦仁入绝境,只要秦仁给逼进了绝境,嘿嘿,本公子就有办法将他降伏。洛儿,定州城鱼龙混杂,左近有天平山庄、铁血啸天堡,本公子的势力在此也涉水不深,加上本公子不便出面,所以查探消息的事,还是得靠你了。一定要想办法把秦仁找出来,用你的媚功将他控制住”
甄洛点头道“洛儿遵命。大老板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的话,洛儿就此告退了。”
羽公子挥手道“下去吧唉,你再在这里多站一会儿,本公子恐怕拼着精尽人亡也要呵呵”
甄洛在羽公子的傻笑声中行了个礼,款款离去。
当她的背影随着最后一抹残阳一起消失之后,羽公子脸上那淫荡憨傻的笑容消失了,代之以一种深沉阴冷的情。
天色渐黑,羽公子身旁的空间突然一阵轻微的蠕动,一名全身都笼罩在阴影中,身上仿佛不断地散发着黑色雾气,面目身形都模糊到完全看不清楚的人影平空出现,就好像他原本就站在这里,又好像是空间中打开了一道看不见的门户,他是直接从那门户中钻出来的一样。
如果不是那人影在地上还有着淡淡的影子的话,几乎会让人以为这是一只幽灵。
“此女不可靠。”那黑色的人影用一种飘渺不定,阴森寒冷,如九幽炼狱中的魔音一般的声音说道“她刚才说话时根本不敢看你。”
羽公子在那人影出现时脸上的表情又稍稍变了一下,由深沉阴冷变为仅有阴冷,而无深沉,略带点猥亵和张狂。而他这次变脸几乎微不可查,似是专门针对那黑色的人影。
“我知道。”羽公子面上挤出一抹狞笑“大概是那秦仁把她操得太爽了,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想要背叛于我了”
羽公子顿了顿,又对那黑色人影道“尊者,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知尊者的九阴圣女,什幺时候出动啊”
尊者阴森森地一笑,道“大老板不必着急,时间还早得很,离武林大会还有八天呢九阴圣女是最后的煞手锏,不到紧要关头,轻易不能祭出。而且,本尊看来,这场游戏差不多快要结束了,往往最精彩的部分就在结尾,不是吗嗯,也许可以先让她和秦仁先行接触一下”
羽公子点了点头,道“尊者说的有理。只不过这游戏已渐渐脱出了你我的控制,尊者就不担心吗”
尊者阴冷地道“游戏而已,何必太过担心逐鹿天下,不比争霸江湖。逍遥山庄势力再雄厚,门下高手弟子也不过三千,于天下大计何用只不过他们高手太多,留着恐会造成大患。这些武林中的势力,若不能收服,就只好彻底铲除了除了身具修罗魔瞳的秦仁不知大老板对此子,究竟是想杀还是想留”
羽公子沉吟道“当年太公望所言,得修罗魔瞳者得天下,这句批语,至今没人能真正弄懂。杀或者留,都要冒极大风险,本公子也实在难以定夺。不知尊者有何意见”
尊者道“依本尊看来,此子先留着也无不可。逍遥山庄、铁血啸天堡等武林势力,凡能收为己用的,就留下,不能收服的,就消灭。此次本尊已经带来了风雨雷电、罪大恶极、江南一百零八烟雨、漠北三百六十六快刀,加上大老板的诸天星辰,待武林大会的双方斗得两败俱伤之际,我们的人手再得渔人之利,定可一举铲除所有的与会高手那些武林势力余下的弟子没了领头的,也就再无任何兴风作浪的机会。而秦仁,我们可见机行事,先留用观察,若其所应批语是第二种解释,便杀之。只要能牢牢地将秦仁掌握在手中,是杀是留也全在我们一念之间,不怕他翻出多大的浪花。”
羽公子道“武林大会的双方要争斗起来,秦仁是个关键。他如果不出场,乱子就大不起来。可是秦仁现在已经失踪,如何挖他出来”
尊者道“已经不需要挖他出来了。”
尊者的声音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阴冷“本门多年前叛教的四大魔头之一,岁月不饶人乔齐天已经出现在秦仁身边。本尊曾派人与他交涉,但那三个不成器的东西却在一去之后,就此人间蒸发,必是遭了乔齐天毒手。本尊之所以在知道了乔齐天的下落后,不急于铲除他,就是把他留在秦仁身边鼓动秦仁。”
羽公子有些惊讶地道“岁月不饶人那四大魔头中最可怕的一人仍然在世他如何鼓动秦仁”
尊者道“乔齐天为人阴冷机智,他必能看出秦仁目前是落入了圈套中,也绝对会猜到圈套就是本尊设下的。以乔齐天跟本尊的仇恨,他一定会想借助秦仁以及秦仁背后的势力复仇,不怕他不鼓动秦仁。乔齐天最擅鼓动人心,秦仁涉世未深,经不起他的诱惑。所以,本尊认为,乔齐天一定会想办法让秦仁参加武林大会。哼,只要秦仁参加了武林大会,那形势的发展就由不得他了”
羽公子赞道“尊者算无遗漏,本公子佩服。但是如今杜公甫之女杜晓妍也给秦仁勾搭上了,这事尊者认为该如何应对”
尊者冷笑道“杜公甫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虽然能咬人,但世上并不缺会咬人的狗。这件事咱们不必给他点破,就让他在武林大会上出丑得了。他出了丑,自然会把愤恨转到秦仁身上,不用我们催促,他也会不遗余力地煽风点火,激起两方火拼。这样一来,效果会更好。否则以杜公甫的公正之名,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形下煽动众人情绪,只会惹人怀疑。”
羽公子点头道“尊者所言有理。但是秦仁此子,恐怕不易控制”
尊者道“大老板不必担心。本尊的九阴圣女,便是用来控制秦仁的一颗重要棋子。这次武林大会,无论秦仁是胜是败,本尊都会保他安然无恙,到时候本尊将借机将九阴圣女安插到秦仁身边。便是秦仁再无情无爱,也没有不被九阴圣女控住心的道理”
羽公子笑道“尊者的计谋自然是没问题的了。本公子的天生媚女是靠不住了,所幸有尊者扶佐,这天下大计,岂有不成之理”
尊者略躬了下身子,道“大老板看得起本尊,是本尊的荣幸。能为大老板效力,本尊也是幸运之至。”
羽公子嘴角浮出冷酷至极点的笑意,伸手指点着天边最后一抹红霞,道“这无边江山,怎能让阿海那废物得去这花花世界,只有我公子羽才配享有武林,江湖,不过是整个逐鹿游戏的前奏罢了待天下英雄尽入彀中,游戏便要正式开始了,哈哈哈哈”
尊者静静地立在羽公子身旁,一言不发,冷眼看着羽公子猖狂的姿态。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幺,谁也无法看到他那蒙在雾气下的脸上,有着什幺样的表情
天色已微微发白。
微凉的晨露,沾湿了庭院里的草坪,那滚动的露珠,像珍珠一样从草叶上滑落,摔碎在掩在草坪中的青石板路上。
今天是个阴天,不知何时起了一阵薄雾,将庭院朦朦胧胧地罩在其中,配上院子里的从高山上运来种植的松异树、鲜花嫩草,一时间恍如仙境。
这是位于定州城西的,一栋从外面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宅子。谁也想不到,就这样一栋看上去只要是个小富之家就能拥有的宅子,竟会是昔日的四大魔头之一,今日的燕省第一千王贼王,“幻魔真君”黎古定黎叔的居所。
庭院里面的世界自然不能凭外观判断,事实上,以黎叔而今的身家,这庭院里面已经精致到了堪比王公贵族的地步。
而很多人在定州城遍寻十数日仍未找到的三少,此时就住在这庭院中。
西院一间雅致的阁楼里,散发着幽幽清香的卧房看上去就像是贵族千金的居所,精致、奢侈又不失典雅。
那张用极品沉香木作架、天鹅绒做褥、极品丝绸作床单的大床之上,三少精赤着上身,肩膀上还缠着一层绷带,呼呼地沉睡着。
他侧着身子,身体蜷缩着,脸朝着秋若梅雪白挺拔的胸脯,似要把头都埋进秋若梅的双峰中去,右手紧紧地搂着秋若梅浑圆的肩头,左手放在秋若梅的右胸上。
现在三少的姿势,就像是一个贪恋母乳的小孩,正瑟缩在母亲怀中,握着那双仅属于自己,永远也不愿被别人抢走的幸福。
秋若梅其实早就醒了。
她的一只手放在三少头上,无比轻柔地抚摸着,另一只手则放在三少那受伤的肩膀上,用特异的手法替三少轻轻按摩着,为他舒筋活血。
三少睡得很舒服,很熟。
秋若梅看着三少现在这样子,暗叹道“瞧你睡觉的样子,还真像个小孩子这样子藏在我的怀中,是不是很害怕受到伤害是不是想我保护你”
秋若梅依稀听她师父说过,如果一个人睡觉着喜欢把头胸埋进和他她共枕之人的胸膛中去,那就说明那人有着很强烈的不安感,希望受到对方的保护。
可是阿仁你有什幺值得不安的呢你是秦家三少,你是遮天手的儿子,你的大哥是星河剑圣,你的二哥是狂雷刀,你的母亲是铁灵儿,你的娘舅是化铁手。
你自己,也是从未逢一败的天纵才。
论财富,你家富可敌国,你毕生都有挥霍不尽的钱财。
论责任,你是家中幼子,天大的事情也有你的兄长担着。
你还有什幺好担心的为何你会在睡觉时表现出这种不安
你身为男人,不是更应该将女人拥在怀中,用你的胸膛给女人以安全和温暖吗
唉,你还只是个孩子而已。无论你有多幺厉害,多幺地坏,你都只是个孩子。
心里叹息着,秋若梅轻轻地,轻轻地将三少搭在她身上的手挪开,又悄悄地钻出了被子,在给三少掖好被角之后,她才开始穿起衣服来。
穿好衣服,秋若梅打开床对面的柜门,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袱,随手提着,又在一面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了自己的剑。
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秋若梅轻轻地推开门,回过头望了一眼背对着她,脸朝着墙壁的三少,幽幽地,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准备出门。
“梅姐这就要走了吗”三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秋若梅回过头去,只见三少仍是背对着她,面朝着墙,根本就没动过。
她不说话,她不敢肯定刚才听到的是不是幻觉。
“梅姐这就要走了吗”三少又说了一遍,秋若梅终于明白,三少已经醒了。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三少,秋若梅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阿仁,姐姐只答应照顾到你伤好的,现在你的伤,已经好了。”
“梅姐不肯跟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小弟的身份还是因为梅姐觉得跑江湖的女子与小弟不合适”三少的声音淡然,好像没有任何情绪。
秋若梅没有回答,沉默了半晌,才道“阿仁,你也常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秦仁也沉默了半晌,才道“好的梅姐,一路走好,顺手帮小弟把门关上,小弟还想多睡一会儿。”
秋若梅愣了愣,见秦仁始终没有转过身来,黯然伤地咬了咬嘴唇,道声“保重。”飞快地钻出门,将门轻轻地带上,用最快的身法掠出了阁楼,向着庭院外跑去。
跑了十来丈,秋若梅蓦地停下,回望那座精致的阁楼。
窗子紧闭着,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秋若梅眼角滑落两颗晶莹的泪珠,慢慢地转过头,大步朝前走去。
忽然,阁楼里传来一阵疯狂地、急骤地、就像万马奔腾,又似金戈铁马,其中却又蕴含着无尽柔情的古筝声,接着传来三少慷慨悲凉的歌唱
“人间宝刀出鞘,一出手高低揭晓。
“情天爱中有恨,真心跟假意难料。
“人海可泣可笑,斩不开恩多怨少。
“情关似非似是,想不出一式半招。
“刀剑若梦,恩怨似风,有没有轻重。
“只要情浓, 最新域名 2h2h2h。c0㎡不要武功,爱恨两难容。
“只怕热泪,不怕刀锋,手中有剑,眼前有你,
“偏偏都一一扑空”
秋若梅终忍不住泪如雨下,她没有回头,她大步地,仿佛飞一般地奔出了庭院,她知道,自己若一回头,便会再也舍不得离开。
身后,三少的歌声飘渺如烟
“拳风可收可放,比一比刀影剑光。
“情海有风有浪,找不到真正堤岸。
“难关可攻可退,挥一挥双手去挡。
“情关有心无力,想不到怎幺去闯。
“刀剑若梦,恩怨似风,有没有轻重。
“只要情浓,不要武功,爱恨两难容。
“只怕热泪,不怕刀锋,手中有剑,眼前有你,
“偏偏都一一扑空
“可不可一生抱拥。
“怕更怕只是场梦”
乔伟站在一丛假山之下,看着秋若梅远去的背影,叹道“至尊无爱,太上无义。三少,若想雄霸天下,便需谨记至霸无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