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他开口时情平静,“和你的‘男朋友’过得怎么样?”
“你明明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知道?”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戏谑的意味,我却似乎窥见他表情之下的暴虐,“毕竟他本事比我大多了。”
“杨沉,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那就回答我。”
“……我们过得很好。你满意了吗?”
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让我有点恼怒,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回答杨沉都会挑刺。而无论他说出多难听的话,此刻的我都必须忍气吞声。
他却意外的没有说什么,抬起下颌示意我坐到对面:“站着做什么?”
我抿了抿嘴唇,顺从的坐下了。
我知道杨沉想要什么,他想要我的卑微和服从,要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来报复我。
但某种意义上我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何必?
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碾碎我简直轻而易举,何必花费自己的时间心力,用这种最幼稚最低级的手段来对待我?
我忽然想到那夜在酒吧,冰冷的蓝光透过玻璃,杨沉问我:
许俊彦,你想不想离开许家?
“你去见方鸿渐,谈得怎么样?”他放下茶盏,又恢复了色平淡的样子,“有没有给你的‘男朋友’安排个好角色?”
他一口一个男朋友简直有些阴阳怪气,我根本不想和他讨论宋澄,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话茬:“我只是和他商量一下而已,毕竟我对娱乐圈不太熟悉……”
“那你可以找我啊。”
我呆了呆,杨沉却满脸坦然的看向我,仿佛是真心实意要帮助我。
他发烧了,并且烧得很严重。这是出现在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是杨沉要么是吃错药了,要么是他刚刚喝的不是茶而是烈酒。
“……你没事吧?”
“我只是在想,你这么厚脸皮,说不定真的会过来找我帮忙。”
这话实在伤人,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站起来站到我身边,伸手撑住椅背就将我整个笼在身下。杨沉的手指在我脸颊上轻轻刮过,他的声音附在耳边时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没关系,我答应过你不会动他,我一向言而有信。”
“我知道。”
“但我可没说要放过你。”
他的手向下抚过我的胸膛,我僵坐在位置上任由他动作,麻木的注视他背后悬挂着的一幅画。
画的是一丛兰花,花姿婀娜,碧叶修长,配合室内幽僻的装修十分清隽雅致。
兰是花中君子,杨沉真是挑的好房间。
他极有耐心的解开我上衣的纽扣,动作过分缓慢,存在感却不容忽视。在他的手指搭上我的腰带时,我艰涩的开口:“来之前我做过润滑了。”
杨沉的表情顿时有些复杂,我别开眼睛,不想从其中分辨出任何一丝不屑。
贱吗?
我就是这么贱,难道你不清楚?
最终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脸上只留下漫不经心的兴味:
“许俊彦,你就是个妓女。”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是啊,我是妓女。那你是什么?”
我被他按在椅子上时还在默背韩愈的诗,觉得这一切荒唐得可笑,忍不住反驳。光裸着的腿有点凉,杨沉狠狠的掐了把我的腰。
我知道他生气归生气,但还是硬的厉害,粗长发烫的性器在我的腿根摩擦。
“你的‘男朋友’操过你吗?”
他插进来的时候忽然问。即使做过润滑,被慢慢填满的感觉也有点不好受。更别提杨沉动作粗暴,我的小腹都被顶得有点痛,握住扶手的手指用力收紧:“哈……关你……什么事?”
今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我只是很好。”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只是解开裤子拉链。我却几乎被扒了个精光,对比起来倒真像妓女和嫖客,“毕竟他看起来像是对你没兴趣的样子。”
雪霜贸贸,荠麦之茂。子如不伤……我不尔觏。
杨沉狠狠的顶进来,吐出的湿热气息扑在我脖子后面,他冷冷的说:“许俊彦,别高看自己,在我眼里你算不得什么东西。只不过这个洞我用久了,再给别人用我嫌恶心。”
“早就被别人……用过了,不乐意你就……唔……拔出去。”
我眼眶发酸,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像一条被他随意操弄的狗。
尽管知道我不要脸杨沉还要脸面,他既然敢在这里做爱就一定不会被人发现,但心底的屈辱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杨沉的手用力扼住我的咽喉向后拉,我被迫挺起胸膛迎合他,窒息的时候光落在我眼皮上,一片红光简直要把我整个燃烧殆尽。
荠麦之茂……荠麦有之,君子之伤……这光好强烈,好难受……君子之守……我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