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了歪头看我,没有下一步动作。我顿了顿继续说:“我们的初衷是约炮……呃……享受性,对吧?就算你把这一切都告诉杨沉,让我和他闹掰之后分手,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我反而会因此憎恨你。”
“如果你觉得被我忽视了不开心,我道歉,而且今晚我们好好做一次。随你喜欢,什么姿势都行。但用这种方式折辱我有什么意思呢?”
安德烈凝视着我:“你也会这样说吗?”
“嗯?”
“如果这里坐着的是别人,你会这么说吗?”安德烈的手指百无聊赖的抚过那幅展品,他抬眼对我笑,继承自母亲的漂亮五官仿佛一副美丽的画,“是杨沉也好,那个地下情人也罢,在他们面前,哥哥也会这么巧舌如簧吗?”
他放慢说话的速度,在唇舌张合间多了暧昧黏腻的吐息声。我愣了下:“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我就是想知道。”他固执的发问,看我无法回答便翘了翘嘴角,“哥哥不敢解释吧——或者说哥哥你超级胆小,根本就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脚踏……嗯,三条船的事情,更不可能狡辩的说出这些话了。”
他眼波流转,流露出近乎柔媚的情,只是垂下眼睛时显得有点悲伤:“既然费心隐瞒其他人,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
我一时无言。我的确从来没有想过隐瞒安德烈其他人的事,因为心底还把他当做弟弟而不是一个情人,自然无需担心他是否会因此吃醋。但显然他会,而且非常在意这些事。
说不出什么感觉,有被重视的窃喜,也有对弟弟占有欲的微妙欣慰。只是这心情变质过度,混杂入很多不堪的情绪。我轻轻叹了口气,向他走了两步,放柔语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在乎,以后会注意。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不过分都可以的……”
“哥哥这么4无忌惮,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好哄吧。”
安德烈现在看起来好说话了一些。他向我勾勾手,我顺势跨坐着和他面对面,他的呼吸落在我领口,滚热微痒。我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唇瓣擦过他长长的眼睫,伸手顺着他的脊背轻拍,低声问:“不跟哥哥生气了好不好?mon coeur(我的心)?”
安德烈摇了摇头。我放下心,刚准备继续说几句甜言蜜语,却被他狠狠的在我喉结处咬了一口,痛得我叫出来。我想往后退离忽然发作怒气的他远一点,却被他紧紧困在怀里,挣脱不了半分。
“你疯了!!痛啊!放开!”
柔软的咽喉处猝不及防的被狠咬了一下,我又痛又急,被反抗的生存本能支配,不经思考反手就给了安德烈一耳光。这一下并不算特别用力,但安德烈的脸还是被我打偏到一边,白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红痕。
我捂着喉咙咳嗽两声,他仍然死死搂着不放开手,深呼吸强行冷静下来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是查看他的脸:
“安德烈你还好吗?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咬得太痛,我没控制住……”
他大概是生了气,耍小性子往另一边偏过头不让我看。我心里懊恼,这下完蛋,好不容易哄好了这个难伺候的主,怎么刚刚就一冲动抬手给了他一下呢?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安德烈带着颤意的声音才响起:“……我好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不该打你,痛不痛?”我虽然心里还有点气,明明就是他先不打招呼下的口,又咬得那么发狠,几乎让我有种被狼叼住脖子的恐惧感想,下手当然没分寸些。但这时候也只能忍下不忿连忙道歉,“是哥哥错了,你打回来可以吗?或者,或者别的道歉方式也行,别难过了……”
“哥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安德烈慢慢转过脸微扬下颌,眼带着一点轻蔑。我呆呆的和他对视,他此刻的表情称得上冷酷,连吐出的话语都像一块坚寒冰,让我先本能的打了个哆嗦才反应过他的意思:
“不过装了几天好弟弟就让你晕头转向啦?我可是这几个人中……”
“——最不好哄的那一个。”
我被他从客厅一路拖拽到浴室,被扔到早就放满热水的浴缸里。
我浑身湿透,费了好大力气才扶着湿滑的浴缸边缘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从外面进来,轻易制服我的反抗,下手快准狠的扣着我的喉咙给我灌进不知什么成分的药——虽然尝起来是甜度过高的糖浆,但那液体仿佛滚烫的烈酒,顺着喉管一路灼烧进胃袋。
“不要给我喝这种、这种怪的东西啊!!”
我呛咳两声想吐出来,却已经太迟。怒吼到一半就没了声,我喘息一声抱着膝盖坐到热水里,浑身如针扎,却并不疼痛,只是细密刺骨的痒意混杂着快感一阵阵上涌。我努力睁开眼睛辨认快感来源,绝望的发现是因为浴缸里温热浸没我皮肤的水流。
我恍惚的看着头顶的灯光想——流过我血管的不是血,是刀片。
可连一点微不足道的水流都会让我浑身战栗,说不定真的被割伤都会爽得叫出来。勃起的性器被束缚在湿透的长裤里,安德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感叹似的喃喃:“见效好快。”
自己的丑态刺激了我脆弱的经,我完全是凭着一股气躲开他的触碰,双腿稍微的挤压都让我的性器痉挛了一下。安德烈的脸色一沉:“哥哥!”
“滚……”我缓了缓浑浑噩噩的脑袋,声音不自觉带了哭腔,想站起来却双腿酸软无力,“你就是……就是个疯子!”
他顿了顿,居然对我微笑:“你不知道我多喜欢这样的你。”
挥动的手腕被他握住,安德烈淡蔷薇色的嘴唇在湿漉漉的手臂上留下黏腻的水痕。我撑着额头,试图在燃烧的不正常的性欲里找回一点理智,听他低声说:“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哥哥,我想要做你的……你的生死和一切高潮都应该属于我。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东西。”
我已经有点昏沉,忍不住另一只手自己解开腰带抚弄套慰起涨得通红的性器,却还是低喘着恨声道:“什么……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啊……嗯……安德烈,你是不是有经病……”
“哥哥,你不会想激怒我的。”
他情迅速冰冷,下一秒就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扯出温暖的热水,把我猛地推倒在地上,快速利落的拔掉了我的裤子,没有润滑的手指插进后穴。
“不,不行……”我的脸贴着浴室冰冷的瓷砖,被迫跪在低声抬高臀部的膝盖抖得厉害。安德烈的力气远超我想象,现在按着我的腰让我完全无法动弹,水流从花洒兜头盖脸的冲下来,我边呛水边含糊的求饶,“安、安德烈……咳……我错了!别这样,痛……”
“没关系。”他轻笑一声,俯身到我耳边吮吻我耳后那一块敏感的皮肤,“哥哥表现得好一点哦?我现在很生气的。”
“疼……润滑,求你了……”这样硬生生捅进干涩的甬道,毫无顾忌的用手指到处大力戳弄脆弱的肠道让我痛得呼吸一窒。就算有药物催着动情分泌的一点肠液勉强支撑,也显然完全不够,更何况安德烈按压我前列腺的动作太激烈,过度的快感变成锋利的痛楚,搅得我大脑一片空白,“好痛……啊……不行、不要了……”
他抽出手指,却换上滚热湿滑的性器抵上我后面。我的声音不自觉带上恐惧的情绪:“不要……不要直接进来……会死的、啊……不要……”
“刚刚不是很硬气吗?”他掐着我腰的手用力,我瑟缩了一下,被充满暗示意味的含住耳垂,“哥哥,现在要怎么做?我不会啊。”
我颤抖着手撑起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艰难的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安德烈。他挑了挑眉,颇具压迫感的把我困在他身体下。我强打起一个笑,自己抬手掐住乳头揉弄,却没想到药物的作用如此猛烈,让我立刻发出一声惊喘,性器抽动几下,差点射出来:“呜啊……好、好刺激……”
安德烈美貌的脸上浮现出兴味的表情,他哑着声音催道:“哥哥,教教我。”
“先、先刺激这里……”我的脊背贴着瓷砖,尽管不断有热水从身边流过,却还是冷得进入骨髓。我哆嗦着揉自己的乳头,因为过度的快感眼前都蒙上了水雾,声音也轻飘飘起来,“就这样……嗯……嗯啊……”
“然后呢?”安德烈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求知若渴的好学生,只是我渐渐迷茫的大脑还能分辨出他压下的欲望,他低头咬住我翘起的一边乳头用力含吮,含糊的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