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应该没有心理医生,这帮家伙恐怕会非常痛苦,不能自我治愈的话,大概率会得抑郁症。
妈的我最近怎么一到这种紧要关头就开始胡思乱想?眼前自己的处境不知道多糟糕,还有心思操将军们的心。
混乱的思绪持续一阵儿后,我努力静心想当下的问题。
目前对我和郑月而言,杀伤力最大的要数那些看起来深不见底的天坑。
天坑的数量实在太多,而且大地时不时就会晃动,就怕走到天坑附近的时候,大地突然猛地晃动,那我和郑月估计就要尝一下粉身碎骨的滋味了。
“你可真磨蹭,还是我来吧。”郑月忽然沉不住气了,来了这么一句,我心说太好了,终于不用我来做决定了。
在我看来,郑月几乎是随便选了一个方向。
我们俩行进之后,她就问我:“空间的密码要怎么找?”
“这个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那你就用最简练的语言给我解释一下。”
趁着大地还没有晃动,我给求知欲旺盛的郑月科普起来。
“我们每个人从小到大或多或少都会经历一些痛苦的事件。
“但我们每个人都具备一定程度的自愈能力,那些痛苦经历会被我们慢慢消化。
“不过有些特别强烈的刺激性事件一旦发生,所造成的伤害是我们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排解的,时间长了,就会成为我们意识的一部分,但会被隐藏在潜意识里,偶尔以梦境的形式出现。
“然而这种痛苦在梦境中再次出现时,不是对当年痛苦经历简单的重复,而是以常人无法理解的场景投射出来。
“梦境潜入仪会直接带我们来到另一个人痛苦经历所投射的世界中。它会通过磁场和电器信号的共同作用,让被潜入的人投射出来的世界尽量接近我们所生活的真实世界。
“就算如此,很多人的潜意识还是极度不可控的,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世界。
“至于你刚刚问的该如何解开空间的密码就很复杂了,我们看到的其实是一个人因为创伤经历所投射出来的病态世界,这个病态的世界都自成逻辑,结合这个人的人格结构,会发现逻辑中的矛盾,把矛盾梳理清楚,就等于是找到了空间的密码。”
郑月听完我的话,不停地眨眼,显然有点懵了。
我随即又说:“这其实是一种特别高级的治愈手段。”
听到这句话,郑月忍不住问我:“你是说,我们俩现在其实在治愈那个矮子?”
我知道她心理是什么想法,忍不住苦笑起来:“任何人都值得被帮助。”
大地突然晃动起来,我和郑月本能地扶住彼此。
此时离我们最近的天坑大概有五米远,除非地面发生大幅度倾斜,否则我和郑月再怎么也不至于被晃动到天空里。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和之前一样,等着这一波的大地晃动结束,我们俩再继续朝前走。
这个方法果然好用,大地晃动了一会儿,似乎自己也觉得无趣了,逐渐安静下来。
我和郑月也开始继续朝前走。
路过第一个天坑的时候,郑月提议想过去看看天坑具体有多深,被我给否决了。
“大地的晃动的时间无法预测,剧烈的程度也毫无规律,我们站在天坑边上,一旦大地在这个时候晃动起来,咱们基本都进天坑里面去填坑了。”
郑月微微咧嘴,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
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也在努力思考空间密码的事情。
在这个好像末日一般的世界里,线索会隐藏在什么地方呢?感觉任何地方都很危险,恐怕没等我们俩找到线索,直接就挂掉了。
我正想着这些时,郑月忽然叫了一声:“你快往那儿看!”
我愣了一下,连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一条河,横在破碎的建筑物和一个巨大的天坑中间。
我本以为这种环境下的河应该是干涸的,结果再朝前走几步之后,看到河里面居然有东西在流动,是红色略显黏稠的液体。
我正在想河里面流的是什么东西时,几具人的尸体浮现在眼前。
第406章 红色河流
由于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看到眼前这副景象,我害怕得差点一头栽下去,身体甚至已经开始晃动。
然而我很快发现,自己身体的晃动,实际上是因为大地本身的晃动造成的,而我连这个都要花一点时间才区分出来,可想而知当时的我被吓到了何种程度?
忘了是哪本书上看到的话,尽管很多动物看到同类的尸体都会感到害怕,但只有人类会害怕到失去理智,甚至产生自我混乱,吓出精问题。
反而是郑月显得比我要淡定许多,这种时候不仅能站得稳,居然还有多余的精力思考问题。
“这条河里面的红色都是人的血?这得死多少人啊?”
她的话音刚落,更多的尸体从河流的一侧漂了过来,其中几具尸体甚至能隐约看到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狰狞来形容,我甚至怀疑河里面的这些人生前都是因为看到了某些恐怖的画面被吓死的。
“这里究竟是怎么了?”
郑月的脸上也写满了恐惧,但看上去是和我完全不同的恐惧。
我之所以感到害怕,是因为心理对血腥场面的承受力较弱。她的恐惧则是因为实在无法接受矮子投射出来的惊悚世界。
这也难怪,她是警察,见多了尸体,自然就没那么害怕尸体。对她而言,充满未知的世界才更加刺痛经。
我由于经常进入到人的潜意识中,各种各样怪的世界我都见到过,所以怪的世界架构不会震撼到我,反而是这种血腥的场面对我造成的视觉冲击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