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他么?roushuroushu
她有些气短,声儿提得更高:他是弟弟,便不是我弟弟了?
他笑笑没说话。
她气道:你这样,一人睡更好些,免得我睡着了撞着你。
他拉了她手道:莫要气了。你不在,我很难入睡。
她去洗漱,上床睡在里头,闻着他身上浓浓药味,眼皮渐沉。她始终不知他与祁世骧说了甚么,二人各自受伤,是不是兄弟不睦了。她还未问这些,便听他说了许多好听的话。
她迷迷糊糊觉着他在亲她,最终又坠入黑甜乡。
祁世骁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便下了床,比大夫说的两三个月早一些。祁世骧却是三个月才下床。
而他三个月被困自己院中,连如莺一面也见不着。夜来想她想得紧,便也只能闭着双眼空想。从前远在湖广,将她忘却自不必提,后来在山海关,隔得远远儿地想她亦是不错。眼下同居公府,相隔不足一里地,却一眼都见不着,想起来尤其窝火。
等他下床已是冬至日前的迎长日。御驾在京之时,这日白日是要郊祭的,晚上宫中亦有宴饮。
如今只有小半个朝廷臣子驻守在京,众人便在宰辅府中举宴,英国公与祁世骁都去了。
公府在叠翠楼摆了家宴,祁世骧在宴席上见到了如莺。
上一回见她还是中秋前夕白马寺,这一回已是冬至夜。
冬至夜宴不比中秋宴,时节已入冬,那对双生子困得早,老太君亦上了年纪,几人吃了宴,小小热闹一番,便也早早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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