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行在前面,祁世骧将如莺一把抱起,遮住外袍上前胸几道刀剑划开的口子。
如莺抿了抿唇,伸手环上他后颈,将另外两道口子堪堪遮住。
那侍卫朝祁世骧腿上看了看。他先前已是行得极慢,想着祁三公子怀中女子脚程本就不能同男子比。眼下那女子已被抱起,不想祁三公子行的却比那女子还慢。
他不敢多言,但也未看出祁三公子腿上有甚么伤。
三人来到一栋临水高阁,阁前匾额上书华严阁三字。
那侍卫率先推门而入。祁世骧随他进入阁中,到东次间门口,侍卫道:三公子请。
他抱着如莺入内,果是暖阁,里头铺毯设案,焚香挂画,满壁经卷,很是雅静。
如莺听到那侍卫关门之声,忙回头看,见那人正守在门口。
我们
祁世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抱着她走向床榻,放下檀色幔帐,将二人隔在四方檀帐之中。
她将手从他颈间拿下,他仍是抱着她。
她刚开口,他便朝她看过来。他脸离她极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瞳仁里映着的自己。
他肃着脸,情严峻时,与祁世骁是极像的,她微微失。
他不知她透过自己这张脸在想甚么,总不会是在想自己,便道: 你要说甚么?
如莺有一瞬的不自在,道:你、你先把我放下。
他侧了侧身,将她放到床榻之上。
她腿挨着他,她屈膝缩腿,将岑云舟那件长袍拢了拢,把自己遮得严实。
她亦不能离他远些,如今这般几乎挨到一起,二人压低了声儿说话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