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珍想的是,县主与三哥恐是难成,从前她眼拙,没瞧出三哥对这县主一丝心意都无。今日显见了是忍不下去,当着长辈面就发作起来。上一回玩叶子牌,还让丫鬟上了糕点才走人的。
如莺想的是那二人不过是喜欢这般不时闹上一出,与得罪不得罪地又有甚么关系。如果县主是个好性子的人,那祁世骧也算是吧。
祁思玟忽地道:不过说到三哥待人不假辞色,倒也不尽然。今春安源,我与如莺表妹初见,三哥便对表妹分外客气些。才见表妹,便让表妹一定要唤他祁三表哥。此为如芸表妹可是伤心了许久。说三哥三年前到安源,便从未与她说过话,今春见着她,仍是不爱搭理。可偏偏对如莺表妹这般和颜悦色。她心下委屈,同我抱怨。我也只能安慰她说,我三哥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是对着如莺表妹才破例了一遭。
说罢,掩着嘴笑了起来。?o18ㄚЦ(po18yu)
许怀纯道:当真,这倒是事!我以为祁三哥除了自家嫡亲姐妹,待旁人皆是一个样儿呢!
如莺忙道:许是安源风景不错,那时三表哥心境开阔也不一定。我不过为三表哥引过一回路,与云舟哥哥逛安源城之时,又遇上三表哥一回。
祁思玟听如莺到何处都不忘拿岑公子与她之事说嘴,心中一堵,便不再说话。
她将五石散之事尽数推给了安如芸,道是自己没管住手下丫鬟,任她们由如芸差遣闹出乱子,自己这失察之责难免,二夫人便将她禁了足。
自己禁足,她最担心之事竟是怕如莺去同岑公子哭诉,败坏了她在岑公子那的名声。不想自己解了禁,安如莺竟入了祖母的眼,和三姐一道陪在祖母身边。
她一面因了如莺未出府与岑公子往来而松了一口气,一面又因如莺在福安堂郁气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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