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他去福安堂问安,将祁尚修之意转告给自己祖母。
老太君道:你父亲之意,我也是极赞成的。令宜那姑娘她从前来我这来的勤快,知书达礼,我很是喜欢。
说罢,看祁世骁一眼,见自己孙子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认真聆听却不搭话的模样,终是一叹,道,罢了。我只盼你们人人得偿所愿便好。最近狸奴怎地似闻风的猴儿一般,日日地逃得没影,外头甚么事儿这般忙?
祁世骁也没见着他,道:恐是当值忙了些。外地藩王进京觐见皇上,宫中禁卫比平日多了好些,差事也多了起来。阿淮这两日也不得空了。
老太君正点头,那边雪雁掀了帘子进来禀道:老夫人,三小姐同安姑娘来给您请安了。
让她们进来吧。
如莺身子实还未好,腰背手脚皆是酸疼不堪,腿心那处还疼着,步子只能一点点迈,只她规矩姿仪极好,看着端方淑雅的步子,倒教她走得步步生莲,满室馨香。
思珍只行了日常晚辈礼,如莺行的是叩谢跪拜大礼。
老太君见她不出错儿地行完一套礼,忽得想到,她似是摘了岑老侍郎家的桃子。岑夫人一手调教好了的媳妇,如今乖乖到了她身旁。
她见着两朵花儿似的小姑娘站在下头,道:快快起身,不必多礼,过来我瞧瞧,可还有甚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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