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耳边絮絮,他无法再想那些文章,听她这些越发大胆的话,知道自己同她再待下去,恐会做出甚么不可挽回之事。她腿儿盘他腰间,他托了托她身子,道:莺莺,今日已晚,我需找人送你回去。明日我再找你。?ouwe.?omrouwen
她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道:我还没同哥哥说上话。我原有很多话儿要同哥哥说!
他无法,道:你说。
她搂他脖颈,道:我想我娘了,我想回安源。思珍姐姐是待我很好。哥哥也好,岑夫人也好今日见着许家小姐,人生得好,善谈爱交际,是公府二房的姻亲督察院副都御史家,不是安源县令可比的,我不喜欢这般赖在公府,教旁人说我攀附公府富贵。我知公府来来往往许多表姐表妹,我不愿做那些表姐表妹。
许是思乡情切,许是想起祁世骧曾今对她的奚落嘲讽,许是醉酒令她情难自禁,她又抱着他呜呜哭起来,滚烫的泪水沿着他颈项落进他衣领中。
他那处被她哭得终是消停下去。
他笨拙地拍了拍她背,道:是谁说你攀附公府富贵?
她想说祁世骧,又想那人从前虽不好,但已改了许多,且她与他之间总有些说不清的牵扯。她虽昏沉沉,但记得云舟哥哥是除母亲外第一重要之人的,不可教旁人破坏了她与哥哥的关系,她更不能让哥哥知道她被旁人欺负。
她道:是些无关紧要之人
祁世骁道:既知是无关紧要之人,便莫再为了这些无关紧要之言暗自伤。
她许是哭了一场,将那番委屈、郁郁之情随泪水流了干净,听他说话,觉得很是安心,身上虽不适,但好似力气用尽,疲累得很。
祁世骁见她没了声儿,也没再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唤她一声莺莺 ,她没回他。细听耳旁,她气息绵长,已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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