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扶了如莺出去,二人走上一段,忽有丫鬟上前悄声道:姐姐,这是安大小姐么,是二公子教我来给安大小姐传个话,道是岑公子在意林阁外月洞门拐角处等着她。
小丫鬟见来人是二公子的贴身丫鬟,将如莺交给她。如莺被这丫鬟扶着,头一阵阵发沉,这恐就是醉酒了?大人们常说的酒有后劲?她识得这丫头,道:意林阁那处恐有男宾,是岑公子说的?
丫头道:是二公子安排的,男宾都在二公子书房,此时正在同世子讨教文章,不会往意林阁去。
如莺明知是不妥,应速速拒了。但不知为何,此时心中激荡,似难掩满腔热忱,一边想着自己母亲,一边又想极见见岑云舟,同他好生说说话儿。心里似有个小人不断撺掇她赶紧走!她确实一刻也不想等,恨不能像在安源湖边策马奔腾,一气儿飞驰至岑云舟身边。
二人走走停停,祁世骆的丫鬟扶着她,见小径处果是远远来了男客,便撒手对着眼儿半垂的如莺道:姑娘醒醒,岑公子来了,奴婢这便退下。
如莺失了扶持,脚步虚浮,走上两步,教凉风一吹,睁眼看四处。绚丽的五色纱灯,堆墨夹画尽有,百草鸟兽皆绘,或齐整挂在廊下,或错落坠在檐角树间,有人自灯火煌煌处而来。
他看她踉跄行来,便停在原处。
她知他在等他,便提了裙摆,乳燕投林般奔向他,一把搂住他腰身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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