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不小心烧了祠堂,还不得把霍将军活活气死。
刹那间,朝堂中风云诡谲,隐隐有了重新站派的举动。
淑妃华容锦衣,再次踏进昌安帝殿中,留至天明。
自打那年漳王险些丧命被送走后,这二人间无意识中落了道隔阂,淑妃常年吃斋念佛,青灯木鱼相伴。昌安帝心中有愧,对他们母子有愧,不仅没有冷落淑妃,反而下令让人不准打扰青鸾宫。
毕竟再怎么说,淑妃也曾是令昌安帝真正动过心的女人。
如今旧情复燃,淑妃登殿,昌安帝干涸的心一下子得了雨露滋润,逐渐活络起来。
后宫都在传,淑妃娘娘要重新得宠了。
甚至连清安道长都算出,陛下命中南方忽地亮起了一颗星星。众人恍然大悟,青鸾宫坐位为难,漳州坐位为难,莫名冥冥之中也在暗示着什么?
再过几日后,有人亲眼看到昌安帝迎淑妃和漳王,设宴无旁人。
自然也不乏有反对的声音,说一切事情太过巧合,还有的人说漳王一回到皇都,朝中就发生各种事,漳王分明是个灾星。此事传到昌安帝耳朵里后,将人摘去官职,分配边境。
再然后,朝中无人敢提及此事。
却隐隐约约传出了陛下要另择太子的传言。
众臣各站两派,争的乐此不疲。
作者有话说:
宝们晚安~
第61章 【一更】 ]
昌安生性多疑绝非虚言。
他忌惮霍家军的势力, 忌惮霍家三代皇后母仪天下,听到与南厥通敌后大怒,甚至为此事责罚了太子, 却迟迟未下进一步命令。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管旁人如何,却为谢濯这边更好的寻找证据拖延了时间。
殿内,清安道长递上一颗黑色药丸,“殿下,今日的丹药来了。”
昌安帝稍有迟疑, 却还是接过吞下。
……
转眼到了十二月。
寒风凛冽, 刺骨生疼,街上百姓瑟瑟发抖的捂住衣领, 步履匆匆的回家。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响起, 滴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咔嚓’一声打破了寂静,铁锁链化冻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有人走了进来, 门缝中钻进来的风吹动烛火, 摇曳生姿。
“殿下,人就在这儿了。您看着些时间, 莫要难为属下。”
谢濯嗯了声,让他退下, 这才道:“霍将军。”
隐在黑暗角落里的人影动了下,牵动起身上的铁链作响,霍邱山起身,踉跄着走过来, 布满伤痕的手握住栏杆, 自嘲笑道:“朝中也就太子殿下肯来看看罪臣了。”
故意加重了‘罪臣’二字。
谢濯让人打开牢门, 将取暖的棉被衣裳和伤药送进去。
霍氏父子身上旧伤未痊,再添新伤,之前太医来瞧过,诊断出大公子霍文钦的双腿受了重伤,又未及时治疗。剩下的话没再继续说,在座众人心里都清楚。
霍文钦这双腿,也就是废了。
将士废了腿,不能再踏战场一步,跟苟延残喘活在世上有什么两样。
离开地牢时,谢濯身心沉重,眉宇间透着掩不住的疲惫。
侍卫见他色不愉,想要请太医过来,却被太子拒绝了。
谢濯扫了他一眼。
他是心里有事,又不是脑子有病,看作甚的太医。
一出地牢,寒风裹着冷意扑面而来,茫茫天地中一抹绯色增添了几分靓色。
谢濯大步走过去,拢了拢太子妃身上的斗篷,皱眉道:“大冷天的,怎么不进去?”
“臣妾是在等殿下呀。”
沈桑眨眨眼,手里捧着的汤婆子递到谢濯怀里,素白小手从容缩进袖中。
见此,谢濯哪里还管的上什么汤婆子,带着人上了马车就要回东宫。
汤婆子随手被放在旁边,谢濯揽过沈桑腰肢,抱着人坐到腿上,下巴抵在沈桑肩头,一言不发。
沈桑知他几日心事重重,一大堆事压在心中,也没阻拦,放松身心缩在他怀里。
蓦地雪白耳垂一痛,沈桑轻唔一声,身子跟着颤抖。
她这处耳垂敏感的很,偏偏这人每次都会使坏,低声嗔怒几句,以为这人能作罢,不想愈演愈烈,反而猖狂起来。
灼热呼吸喷洒在颈间,耳垂染了濡湿,牙齿叼着轻轻摩挲着,偶尔不轻不重的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