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莺莺。
如莺从孩子床边的锦杌上起身,眼眶微红,飞身朝他奔了过去,乳燕投林般扑进他怀中。
乳母婢女皆退了下去。гoushuroushu.
他抚着她如缎润泽的乌发,亲她鬓角道:对不住。我没陪在你身边。
她摇摇头,想到产子时的艰辛与痛楚,对远在川蜀的他的担忧,心酸涌上,哭了出来。
他搂着她正要安慰,那小床里的一对双生子忽得不见了母亲,变得没人理会,便扯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将如莺那点心酸和啜泣都盖了去。
夫妻二人忙朝小床边走去,一人臂弯中一个,将一对孩子抱在手中哄。
祁世骁初为人父,抱着软趴趴儿子有些提心吊胆,恐磕碰着这软软的一团。经过如莺几番指点,才抱正了位。
二人还不及叙离别情,便被这一对兄弟牵走了全部精力。
祁世骁唤了乳母进来,一一询问双生子吃喝睡之事,又问了一些百日后的养育之事,问着问着,乳母便也回答不出来了。
如莺听得好笑,道:状元郎,待你得空了,寻个妇幼一科的老大夫问问吧,这些事乳母怎能一一作答。
祁世骁亦觉自己恐是有些心急,遂放过了乳母。
乳母见那两个孩子同父母玩了许久,恐是生出困意,道:世子、少夫人,小公子们都困了,奴婢这便抱他们下去。
如莺点头,看着两个乳母将自己儿子抱去隔壁睡觉。方才那些委屈、担忧、离别愁绪被一打岔,便也通通不见了。
她替他叫了水,仆妇将水兑得冷热正好,她拿了巾帕,亲自替他擦洗。
她只在他背上擦了两下,他便转过身,将她一把抱进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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