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我已是记不起为何会在我书房。我想着会不会是阿骧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我已是夫妻,阿骧也忘了前事,你莫要再背负那些不肯放下。гoushuroushu.
她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是自己多思了。从前他几回求亲,是她拒了。他从未有介怀她过往之意。
她想了想,许是他双目复明后,与从前的他很是不同。二人间的亲密无间她最是能体会。他与她始终隔着一层,有时候竟也小心翼翼。就像这方丝帕,并非甚么要紧事,他似是藏在心中猜想许久。
她心中隐有不安,故而她有些草木皆兵。
她道:是我孕中多虑。这丝帕许是如你所说,是阿骧带来京城的,它是我安源日常所用之物,想来也只有阿骧能接触到。我当年自安源来京城,带上的绣帕是母亲特意用了旁的料子重制的。
他只想知道这丝帕主人是谁,既已知晓,便不想在旁的事上多做纠缠,尤其方才还惹了她哭。
他道:莺莺,你与阿骧之事,我既一开始不曾介怀,往后都不会介怀。你亦说他忘了前事,日后自有他的缘分在。我做他大哥,怎会想不通这些。
如莺以手轻抚小腹,那处已微微隆起,道:我怀了他们,你又忘了前事,我是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了。
他知晓自己不比大哥,与她一处,心里虽欢愉眷恋,但却是冒名顶替得来。心始终是虚着,不敢彻底敞开了同她相处。
他道:对不住,都怪我好些事想不起来。你往后多说些我们从前的事给我听,说不定我便能想起来。你若肯,也说些阿骧、祖母他们的事,旁的姐妹也可以。
她点头应下。
他陪着她在花园子里散步消食,她的身子一日日重起来。
园中盛放的金菊换做腊梅,秋日变为冬日,他已将她和大哥、还有自己的往事听得清楚。
虽然她谈得多是大哥与她之事,但他还是能梳理出许多自己的事来。
如莺临产恰如那巫医所言,是在腊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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