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莺见池中一片枯黄残荷,楼前立着满目光秃秃的树干枝丫,哪来的叠翠,又座这楼下宽上窄,倒真有些叠之意,道:这楼有五层,都是书么?
祁思珍笑道:哪有这般多的书。寻常大家要看书借书,便在底下这层。第二层的书是不外借的,有些孤本。顶上那一层是观景的,上了去,只消一眼,公府外四周密林海子、繁华街市皆在眼下。
如莺略一思索,便可想象那般盛景,暗道公府果是不凡。
二人挑拣些中意的书,去下仆那录了书目、留下名姓,携手而归。祁思珍道:若你看得快些,便自行来此更换。如莺应下。
她果是看得快些。祁思珍平日要同许氏学些管家中馈之事,不似如莺那般闲暇。
如莺不但有大把时光耗在书上,而且想着来英国公府一趟不易,委委屈屈做鹌鹑许久,还吃瘪,好生多看几本,也算赚了些本回来。可惜二层的那些孤本她不能看。
她倒不是个才女,爱看高深文章,她只爱那个孤字,世间仅有,还不稀罕么,掌掌眼界多好。看些名人字画,选些孤本画儿当做花样,到时候才教母亲另眼相看!
这日,她看书不小心忘了时辰,金乌西坠,才慌忙忙出了叠翠楼,手中拿着两卷书,在小拱桥上遇见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此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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