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的女人和旁的男人拉拉扯扯,共享秘密,谋划其他。
“你想了一夜,这便是你想的结果?”韩千觞冷笑一声上前将风遇雪掰过来。
他脸色难看极了,难得的没了平日里的从容淡然,他按着她的肩膀,咬牙问道:“你宁愿选叶瑾,也不选我。”
“是,我不想选你了。”风遇雪定定地看着他,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滑落。
她将一切和盘托出是因为她信他。
风遇雪对这份感情,从来都是一心一意,她对韩千觞,信他敬他,从来都毫无保留。
她昨夜选择和盘托出,便是不愿与韩千觞生了嫌隙。可她所做的一切,换来的却是韩千觞的逼迫。
他要她做选择。
叶瑾说的没错,她终究是后悔了。
韩千觞的眼底如略过风暴,他愤怒地瞪着风遇雪,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他冷笑一声,低语道:“你以为是你在选我吗小哑巴。”韩千觞上前一步,勾了勾手指,一条金蛛缚仙网从他袖中飞出,将风遇雪紧紧捆住了。
他把风遇雪打横抱起,扔在床上,俯身看着她。
“小哑巴,从来都不是你选我。”韩千觞一字一顿道,“你的人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是我之前待你太好,给了你错觉吗?”
韩千觞冷冷说着,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伸手抹掉风遇雪眼角的泪水。
“叶瑾被抓到之前,我不会放你出去,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说罢,韩千觞转身出门,狠狠关上大门。
韩烈站在门外,迟疑地看着韩千觞。
“今日不必给她吃东西,一日不吃饿不死,水也少喂点。”韩千觞冷声道。
“这……”韩烈不敢置信地看着韩千觞。
他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明日,叶瑾会不会出现。”
***
苍州王宫。
陈元负手而立。
王宫暗卫的头领在书房里站成一排,他们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
自上回涠洲来袭后,陈元从未召集过他们所有人。
“明日便是韩千觞的婚礼。”陈元慢慢开口,“朕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
陈元似笑非笑地扫过所有人的脸:“明日杀韩千觞,把那个叫风遇雪的丫头给我抢回来。”
暗卫们面面相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一定要活的。”陈元笑盈盈地说道。
暗卫们领命离开,叶瑾才从屏风后面闪出来,“王上当机立断,实在是令人佩服。”
陈元转身,色间却颇为危险:“只是本王想不通,你们鬼门宗又是为了什么呢?”
叶瑾微微一笑:“鬼门宗世世代代居于岭南,奉上仙们的命令看管鬼门,在那里有许多生与死的秘密。现在有位大人要风遇雪死,只此而已。说到底,王上也不必刨根问底,此事与你,百利而无一害啊。”
陈元盯着叶瑾,轻笑道:“你说的对。”
短短数月,韩千觞大婚了两回,可苍州王都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还是到了个齐全。
韩千觞狼心狗肺的脾性越发深入人心,女眷们色暧昧,纷纷感叹,幸亏没让自家的女儿嫁给这种人。
风遇雪依旧被绑着,一日没有进食让她看上去面色苍白,虚弱的厉害。
她被人扶着坐起来,负责伺候新娘子的丫鬟妇人们面面相觑。
“这新娘怎么是绑着的?”
“这怎么穿嫁衣,修面啊。”
几个人小声嘀咕着,直到韩千觞一身红衣走进来。
他手一挥,金蛛缚仙网松了开。
他靠在门边,冷冷道:“现在可以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风遇雪声音嘶哑地开口:“你是怕我跑了吗?”
韩千觞笑道:“你向来鬼主意多,再者还有几个有本事的朋友。”
丫鬟和妇人们都知道韩千觞的暴烈,对新娘子竟都如此过分,众人不禁怜悯的看了风遇雪一眼。
这新娘竟不是自愿的。
风遇雪撇开脸,由着丫鬟妇人们帮她穿上嫁衣,洗脸绞面。
气氛很是冰冷诡异,丝毫没有婚礼该有的热闹喜庆,仆从们惧怕韩千觞的威仪,更不敢言语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