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淡然的摆了摆手,又表情复杂的看了看身边的姑娘,不禁默默的想着,假如有一个像苏妍这种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儿,他会不会始终不离不弃?或许吧,但生命中有太多更重要的东西。
谁知道呢!他又默默的看了看不远处的韩清雪,顿时有点怅然若失。
昨天的美好还历历在目,啥时候能再吻一吻雪姐的唇。
不挨巴掌的那种。
当火车渐渐启动,越来越难受的苏妍终于有点绷不住了,那双摒弃了全世界只映着陈冬身影的美眸开始一颗接一颗的流着眼泪。
他真的走了,那一瞬间心里空唠唠的。
彷佛失去了什么。
苏妍后悔了,无论如何她都应该留住陈冬,或者跟着一起坐到火车上。
「哎,宝贝儿,不哭了啊!」「小冬过几天就回来了,别跟生离死别似的!」楚乔过来将有点泣不成声的苏妍搂进怀里,心疼的安慰着。
火车上,陈冬歪着脖子,一副低落不舍的表情对着窗户外挥手道别。
装得脸上肌肉有点发僵了,但他也不敢漏出半点缓和的微笑,尤其是当他看见苏妍掉眼泪的时候。
说陈冬为了大姐的生死安危回松江,确实没毛病。
但这样跟女朋友苏妍分离,他就没有一点低落和不舍么?看见苏妍哭,他就一点不心疼么?也不见得。
陈冬对苏妍的爱,是印刻在骨髓里的事实,他可以随时直面自己的内心而毫无愧疚。
但两个人的爱情之外,还有一个人的追求与理想。
也可能是性格作祟,也可能是经历使然,他想在保持爱情新鲜感的同时,去寻找自己人生中除了爱护苏妍的其他意义。
你看这三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往那儿一站,陈冬想干什么事都得在心里转好几圈。
楚乔还好点,韩清雪和苏妍这俩姑奶奶,都恨不得把他当傻儿子养!孙悟空也就戴了一个紧箍咒,可陈冬脑袋上被栓了仨!他能不难受么?今天这一走,虽然签了挺多不平等条约,可终究是摘了三条紧箍咒。
犹如鱼回大海,猴归山林,撒了欢儿的畅快,二十来年第一次获得绝对自由的通透,又岂是心中那一点点低落和不舍所能取代的?所以,他根本悲伤不起来!「行了,别他妈挥了,火车都快出燕京了!」小杰嗑着瓜子,没好气的提醒了一句。
「啊...就是挺感慨的,也挺舍不得。
三年大学生活,就这么过去了」陈冬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拉倒吧,你满打满算在燕京就呆了一年!」小杰瞥了瞥嘴,「再说,你舍不得?我看你好像挺开心的啊?」「.....」「你快别装了,脸都憋疼了吧?」「那不装了!」陈冬哈哈一笑,「知道啥叫龙回大海不,哥们以后想往哪飞就往哪飞了!赶紧去餐厅买两瓶酒庆祝一下!」「你能不能飞我不知道,但你就算是龙,也是条只有一千块钱的龙...回松江房子都租不起,你确实得住大海里!」「操!」「十块钱一瓶,点钱吧」陈冬摆摆手,「喝不起,睡觉!」...........................................中午,政法大学。
魏宁和两个小狗腿在食堂吃完饭后,又打包了两个炒菜,便直接回了寝室。
沈泉正躺在床上抽着烟,看脸色有些苍白,顶着两个特别明显的黑眼圈,额头附近虚汗隐现。
「泉哥,你的火爆腰花,蒜泥生蚝...趁热吃!」全子把手里的几个饭盒放在了餐桌上。
「谢了!」「宁哥买单,哈哈!」魏宁正跟床上打滚呢,一身壮硕的肌肉紧绷着,像是使不完的力气。
沈泉表情诧异,「这人是咋了,吃春药了?」大成点点头,「嗯,估计比吃春药还刺挠」「滚犊子!」魏宁突然起身,笑呵呵的坐到了沈泉身边,「泉哥,陈冬走了,回松江了!你看咱是不该抓紧行动了?」「.....」「走走呗,你兴奋啥?」沈泉淡淡的回了句,然后打开参合不紧不慢的吃了口腰子。
「操!你可是爽了!和蓝心在外边住了三天,精子都射没了吧?」「呵呵,那肯定还有点存货...」魏宁瞪着眼睛骂道,「你可拉鸡巴倒吧,我看你走道腿都颤悠!缓两天行不行,研究研究我的事儿!咱兄弟能不能有福同享?!」沈泉无语道,「我不说了,这玩意得慢慢来么,不能着急!」「陈冬都走了,你还怕啥?」「那能咋地,你还能在教室就把苏妍干了啊?」「.....」魏宁就感觉自己憋得贼难受,于是沉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招儿?」「你先自由发挥吧!」「啥意思?」沈泉轻笑,「正常往上扑啊,反正现在也没人守着她了,挨不了揍...试着相处相处,你不是她表哥么?」「扑啥啊,正常发挥我还用你么?苏妍也不愿意搭理我啊!」「呵呵,行,你心里还算有点逼数...」沈泉嗤笑道,「没事儿,你套套近乎,让她放松警惕。
我这边联系联系人,挑挑地方」「联系啥人?」「联系能约出苏妍的人,挑个能让你和苏妍单独相处的地方,嘿...还得有床!」魏宁有点懵逼,「床有啥用,苏妍也不能跟我上啊!」也不知道沈泉咋想的,反正多少带点敷衍的性质,就继续忽悠道,「你以前玩的都是小姐啊?没干过学姐学妹啥的啊?」「干过啊...」「那你遇到谁一进屋就脱衣服跟你上床的?不得聊么,不得慢慢上手么,气氛到了,不就水到渠成了么?除了明码标价的,哪个姑娘被你压身底下,不都得喊声不要?!」魏宁不太自信的点了点头,「理是这么个理...」沈泉一边嚼着生蚝一边侃侃而谈,「早就说了你们不要拿那帮什么校花女当回事儿,她们和一般女孩儿没啥区别,无非就是长得好看!」「你老把自己当舔狗,那肯定老也吃不上!苏妍多个啥?跟你以前弄上床的女孩儿一样,掰开腿也叫唤,肏一顿就老实!」「别看她平时挺恬静的,偶尔还高冷不搭理你,在床上挨肏的时候指不定有多骚呢!」这一通脏言粗语,听得魏宁和旁边那俩人一阵兴奋,脸色都红得发烫了。
沈泉说着说着也有点飘了,收不住的吹牛逼道,「你就说蓝心,追的人多吧?论坛上都叫她宅男女,多清纯啊,咱学校哪个男生看着不刺挠?」「单红枫那傻逼,跟蓝心处了三年,都没上了床!没想到让我捡个漏,给她开了苞了!」「我操,真假?」魏宁诧异的问道。
「那你看,必须真滴!我就跟你们三人说过」沈泉很是得意的说道,「就这周末,两天三宿,蓝心就没怎么穿过衣服,一开始还跟我装纯呢,这不让那不让的」「后来呢?」「呵呵!后来,屄都让我肏肿了,还能不让我随便玩么?草他妈的,像蓝心这种颜值和身材都拔尖的姑娘,玩着确实爽!而且是处女啊,啥都不懂,想怎么调教都行」「嘶!哎呀我操!」魏宁一拍脑袋,既兴奋又压抑的说道,「听你说完,我他妈更难受了!苏妍比蓝心还好看呢...」「嗯...」沈泉笑呵呵的点点头,「蓝心的皮肤就挺白的了,苏妍好像比她还白点!」「肯定的,苏妍从小就白的冒光,身材也爆炸,那大长腿...我去,泉哥你抓紧吧,我求你了!」大成突然插嘴道,「你俩别说了,全子都快射了!」「操,滚一边去」沈泉快速把餐盒里的腰子划拉完,随后拍着魏宁的肩膀保证道,「放心吧,早晚让你爽!」「泉哥,你帮我肏了苏妍,咱俩拜把子都行!」「那再说...还是不能太着急,你下午再给我打五万块钱,我有用」「.....」魏宁瞬间懵逼,「前几天给你的花完了?」沈泉眯着眼睛说道,「还有,但不够了!处对象得花钱啊,得先把蓝心伺候好!听我说哈,你跟苏妍能不能有点故事,很大程度上都得指望蓝心,明白么?」魏宁咬咬牙回道,「行吧!下午我给你打钱!」..........................................傍晚,松江火车站。
陈冬和小杰拉着行李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了出站口。
虽然此地已经算是中心区域,但二线城市与燕京那种大都市的繁荣落差感一下子扑面而来。
03年的松江,谈不上百废待兴,也说不上贫穷落后,但肯定不是绝大部分年轻人该向往的地方。
「有点后悔了,我他么在燕京呆着不好么!」小杰抿着怀抱着膀,得得嗖嗖的说道。
「冻死活该!我告诉你多穿点...这地方11月份就是冬天!」陈冬色复杂的点了根烟,心里突然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去哪啊?赶紧的啊!」「走,我带你去看看松江的景儿!」小杰都无语了,「看鸡毛景儿啊?我都他妈快冻死了!再说这还有行李呢!」陈冬指了指不远处的寄存处,「行李先存上,租完房子再来取!」十分钟后,两个身无长物的精小伙,一路飞奔着登上了前往江边的二路汽车。
松江整个城市被一条大江分为江南江北,中心地带也是沿江而建,作为最繁华的商业区域,也是聚集年轻人最多的地方。
似乎每个松江男孩儿都有着相同的经历,小时候跟兄弟在水边比谁尿得远,长大了带着姑娘来铁轨江桥上漫步谈心,成家立业后却因为生活的奔波劳碌再也没时间来这里感受清风拂面。
「怎么样?还不错吧?」江桥上,陈冬笑呵呵的趴在栏杆上,轻声问道。
「嗯,还行」小杰点点头,「有机会带你去我的家乡,看看雅鲁藏布江,比这壮观多了」「嗨,这儿就是个生活水源,跟藏区那些大江大河比不了!」「这条铁轨江桥挺有意思的,呵呵」小杰环视着四周,发现在大桥上熘达的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年轻人,牵手拥抱的都算文明了,不少情侣靠在大铁柱子上旁若无人的又摸又啃。
傍晚的江风很凉,日暮之时的彩霞又很美,欣赏着夕阳指引城市的霓虹逐渐亮起,品味着无忧无虑的年轻男女散发的青春荡漾,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末来很长一段时间,咱们兄弟俩就要在这扎根了!」「嗯」脚下江心涌起的波浪声,澎湃汹涌,彷佛一曲气势磅礴的交响乐,陈冬似乎被勾起了压抑了许久的少年热血,雄心壮志。
他指着两岸附近的高楼大厦和璀璨灯塔,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沉声说道,「小杰,最多三年,我保证让你玩姑娘再也不用问价了!」小杰笑着回道,「我谢谢您了,我用不着!你给我整个房子娶媳妇儿用就行!」「那都不是事儿!」「有朝一日虎下山,我必血染半边天!」察觉附近几个人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俩,小杰尴尬癌都犯了。
怎么一离开燕京,陈冬就跟吃错药似的。
「你就是龙变成虎,也就剩一千块钱了!能不能别吹牛逼了?」「......」陈冬突然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小杰被看的发毛,「咋了,看我干啥,看景儿啊!」「你太扫兴了,老提钱干啥?不看了,没劲!走,吃饭,睡觉!」「......」.................................陈冬带小杰吃了顿正宗的东北菜。
酒足饭饱后,又找了家看着装修还挺好的洗浴中心。
汗蒸搓澡一套流程下来,时间就挺晚了,大概是因为囊中羞涩,俩人也没打算去考察一下这家洗浴的按摩服务。
「要不咱俩在大厅讲究一宿得了」「冬哥,来松江第一宿,你就让我睡大厅?我有洁癖...」「你可拉倒吧,仓库你没住过?跟垃圾箱比也不差啥了」东北这边的洗浴中心,对于无家可归的人确实是个好去处。
一般就二三十块钱门票,上点档次的也就四五十,洗个澡住一宿挺好,比大多数小旅店都便宜。
更衣室,朝服务员要了套浴服,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穿边聊。
小杰打开储物柜想要拿手机和烟,正巧旁边两个刚洗完的年轻人也凑了过来。
俩人挺有特点,都是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一个黑壮,一个白胖。
黑壮青年长相普通,小眼睛很有,气质较冷且凶气十足。
后背上肌肉块分明,还带着几道伤疤。
坐下后也没说话,就低着头,默默地点了根烟,而旁边的白胖青年就很不安分,左扭右扭的堵着过道,满身水珠也不擦,就在那儿很开心的甩啊甩。
小杰刚一抬头,都没看清他的长相,就感觉有那么一两滴水珠甩在了自己脸上,而且这水珠大概率是从白胖青年胯间的那一坨肉上飞出来的。
「嘛呢?!轻点甩,都整我脸上来了!」小杰恶心的够呛,刷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说你呢,别他妈甩了!」白胖青年一愣,「啊?喊啥啊!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老爷们,沾两滴水能咋地」「你会说话么!」「咋你要教教我啊?」小杰瞪了一眼,没再搭理他,这要换个脾气爆点的,指不定就动手了。
黑壮青年也抬了抬头,没吱声。
「怎么事儿?」陈冬穿好浴服,走过来问道。
「走吧,经病,不用搭理!」小杰摆摆手,示意不用理会。
「说我呢?」可这边白胖儿不干了,瞪眼抬手一指,「是不说我经病?小飞,给我干他!」叫大飞的黑壮青年不紧不慢的起身,嘀咕了一句,「你真他妈闲的!」这要起刺儿的意思,陈冬也停下了脚步,转头一看,顿时有点诧异的喊了声,「菜园子?」「哎呀,小冬!你啥时候回松江的?」「呵呵,刚下火车」「你看,这不好悬让屎给茅坑淹了么...我跟这儿甩会篮子还把自己人甩出来了!」肥头大耳的菜园子张开双臂朝陈冬抱来,同时对小杰说道,「兄弟,对不住哈,别往心里去」「砰!」陈冬一脚给他踹了回去,「交流一下感情就行了,别往我身上靠,我怕你有艾滋病!」「冬,我伤心了!三年前你离我而去,三年后咱见面你还是那么冷血无情!」「.....」小杰当时就不生气了,这胖子咋看都是个逗比。
大飞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情,直接往脑袋上盖了个毛巾。
十分钟后,楼上某包房。
四个人在茶桌附近盘腿围坐。
「菜园子和我是发小,我俩从小玩到大,他也是你妍姐最烦的人,没有之一!」陈冬笑呵呵的介绍道,「这是我兄弟,多杰」菜园子真名叫徐福园,长相很不一般,突出的眼睛说不上丑,鼻子也标志,但就毁在这张厚无比的大嘴上了。
要说这五官单拿出任何一个,怎么也说不上难看,可要是组合在一起,就总感觉贼别扭。
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往最好了想,大概也只能是憨态可掬了。
但他为人做事却一点不憨。
有句俗话叫「厚唇的人笨嘴拙舌」,可是这逼却能说会道,特别能扯犊子,而且做事一向不走寻常路。
「他叫曹飞」徐福园也跟着介绍,「跟我混滴小马仔!」「滚犊子!」曹飞朝陈冬扬了扬茶杯,随后轻声说道,「冬哥,总听福园说起你」「哎,你好大飞!」「多杰兄弟是藏族人?」「嗯」「那你挺牛逼啊,不但会说北京话,连东北话都比我标准...」「呵呵,都是冬哥带的」曹飞看着是个挺低调的人,不怎么能言善辩。
小杰也是如此,入座后打完招呼就开始低着头玩手机。
剩下两个久别重逢的兄弟很开心的你一句我一句。
「怎么就回来了,不是才大三么?」「学分修完了,在学校没啥意思,还是回来闯荡闯荡吧」「你不重点大学么,不包分配?」「分配毛啊,啥年代了,能拿毕业证就不错了」福园给几人续了杯茶,随后继续问道,「妍妍呢,你俩不会分手了吧?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陈冬色随意回道,「你没机会,我俩毕业就该结婚了,呵呵。
她还得过一阵再回来」「擦,那你放心妍妍自己在学校?不怕被人挖墙脚?」「嗨,爱情源于信任,说了你也不懂...」「哎我操,不是哥们吹牛逼,你不在这些年,知道松江有多少小姑娘,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么?」「行,那你得注意补充营养」陈冬喝了口茶,继续问道,「园儿,你最近忙啥呢?」「松江不正扫黑呢么,我就帮这些大哥平平事儿,偶尔杀俩小人儿...」曹飞突然抬起头,很严肃的说道,「园哥,唠嗑就唠嗑,能别吹牛逼么!」「.....」「呵呵」福园一点没尴尬,继续趾高气昂的说道,「小冬,回来挺好,以后你就跟哥混!铁黑和老黄都没了,松江现在没狠人,咱哥俩最起码也得在康安街那片立个棍儿!」陈冬很开心的点了点头,「行,那以后我就挺园哥指挥了!安字片哪够啊,最起码得把江南江北统一了」「没毛病!」小杰转头说道,「你要跟他混,那我可订回燕京的票了?」「.....」「咋的兄弟,不相信哥有这实力是不?」福园很直接的开口问道,「这样,你俩刚回松江,肯定有不少难事儿,兄弟你提两个,哥给你办了!」「真的?」「你看,园哥吐口吐沫就是钉!」小杰直起身,看了看陈冬,然后对福园说道,「那你先给我俩租个房子吧,两室一厅就行」「就这?」「对,先有个房子住比啥都强!」福园很痛快的答应道,「小事,明儿就让你搬!晚上哥在给你俩办个接风宴,连乔迁之喜一起了!」小杰举起茶杯敬了一下,「那谢了,园哥!」「谢鸡毛,都是兄弟!」福园大气的挥挥手,「得,都挺晚了,我给你们一人安排个姑娘啊?」「不用,累了,睡觉吧」「是,做一天车,困了!」福园瞪了瞪大眼珠子,「哎,我请!你们别装紧哈?大飞?!」「不用,要玩你自己玩吧」「休息吧,明天还得找房子」「行,不玩不玩吧」福园点点头,「那你们在这屋睡,就三个床,我去大厅挤一挤」「.....」陈冬和小杰还没反应过来,这人说完就出屋了。
「啥意思?」「这...不是四张床么?」小杰还懵逼的数了数。
曹飞嗤笑一声,「明儿早上你就明白了,别管他,该睡觉睡觉」......................................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快十点。
陈冬三人在前台大厅等了将近半小时,却始终没看见徐福园的人影。
「要不,咱们仨先走?我饿得不行了!」陈冬转头问道。
「也行,他出来就该个我打电话了」曹飞点头回道。
把烟头掐火,陈冬从兜里掏出两张现金,然后起身朝吧台走去。
这边收银员刚要结账,只见楼梯口方向,福园穿着拖鞋,噼里啪啦的飞奔而来,气喘吁吁的把手牌放在了吧台上。
「操,你们咋不等我?」「大飞去找你了,没找着啊!」陈冬挺无语的回道,然后指着手牌对收银员说,「一起结了吧」「好的...四位一共1299元」「啥玩意?你再一次多少钱?」收银小姑娘一愣,看了看电脑屏幕后确认道,「三个门票114,一个包房128,一壶茶59,还有个998的按摩服务」「操!」这时曹飞走过来,笑着说道,「这会儿知道为啥他看不见第四张床了吧?」陈冬瞬间无语,直接将福园的手牌拿到一边,「那人我不认识,结我们仨的就行」「那收您301」「哎,哎,冬儿,你这就不仗义了啊!四个人一起来的,咋还能给我撇出来?」福园面色如常,开口义正言辞。
「来,你过来跟我解释解释,998的服务是咋做的!」「你先把单买了,回头我再跟你解释行不行?」陈冬摇摇头,「我满兜就一千块钱,买不了!」福园不紧不慢的掏了掏兜,「我这儿有二百...大飞,你兜里还有八十,赶紧掏出来!」小杰一副年轻懵懂的朝曹飞问道,「飞哥,他兜里就二百块钱,咋好意思做上千的按摩?还说要请咱们三也玩?」曹飞很深情的掏出几张零钱,然后一脸无奈的递了出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明白么?」福园嘀咕道,「赶紧的,凑一凑!我要不是离家出走,能差这点钱么?」「你他妈带二百块钱就敢离家出走?!」五分钟后,洗浴中心门口。
陈冬面无表情的拍了怕小杰的肩膀,嗓音沙哑的说道,「咱哥俩刚回松江,就让人给上了一课」「你学着啥了?」小杰看着路边背着手眺望车流的园哥。
「你永远都呲不醒,一个张嘴接尿的人...因为他天生就渴望那股子骚!」福园晃了晃脑袋,朝曹飞问道,「啥意思,你听明白了么?」「意思就是,你为了解渴,宁愿一点脸都不要,让人拿尿呲你!」「那不能,小冬给我花个千八百的,不算事儿」福园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咋干啥去啊?」陈冬瞪眼喊道,「你不说给我俩找房子么?」「啊,找房子行,那不得先吃口饭...」陈冬拉着脸转身就走,小杰跟着旁边小声问道,「冬哥,你上辈子做了多大孽,能有这么个发小?」「我他妈哪知道!」后边福园拽着曹飞的胳膊,一路小跑,「快走,你不饿啊?」「我就不明白了,我哥为啥让我跟你混,早晚把脸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