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思延终于闭上了嘴,只是那双眼睛微带着笑意,不舍得从她焦急的脸上移开。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慌乱的模样。
还是为了他。
真好。
“你别说话,我帮你引导穷的力量,你试着引导煞气,让它们不要再起冲突。”不过眨眼之间,刘云舒便知道他此刻状况,沉静道。
他体内煞气源自那人,他们血脉相连,那些煞气喜爱他的血液,在他身体里如鱼得水,而后打入进来的穷力量本不属于它们,而且力量如此之弱。
就算它们力量不复本源力量那么厉害,可骄傲不允许它们接受这股力量进入自己的地盘。
而穷气息已然被那人封锁到韶思延的体内,根本无法出去,再被煞气步步紧逼,本就桀骜的穷力量自然不满。
也就是说这两股力量在拿他的身体当战场。
这两股力量,无论是哪个被人吸入体内,都是一场噩梦,更何况此刻两股气息在发生冲突,战斗激烈。
如果不快速引导的话,他恐怕要爆体而亡。
她手指快速沿着他身体经脉游走,一道道灵力将穷气息困住,使其不得寸进。
“现在记住我的线路,把煞气引到丹田内。”一手控制穷那股力量,一边向他展示体内力量运行路线。
同时分两件事,刘云舒额头也泌出了一丝薄汗,她目光专注,一遍遍引导他,让他记住那个方向。
很快,在她灵力身后,一股微弱的身体主人的气息推着那些激动的煞气按照她运行的路线游走,一直将其引诱到丹田位置。
察觉到有更好的位置,它们再不用人牵引便主动冲向丹田。
而后,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他的身体终于慢慢恢复平静。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他很快也晕了过去,可在昏睡前,依旧紧紧牵着她的手不放。
刘云舒好几次试图从他手掌中抽出,在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后终于不再挣扎。
她无力坐在地上,头上冷汗慢慢褪去,忽的心念一动,一股淡黄色的微光自她手上窜出。
显然那道力量冲破了之前那股气息的封锁。
她的灵力恢复了。
望着手上涌动的灵力,刘云舒面上不见高兴色。
再次沉睡之人身份没那么简单,刘云舒望着地上两道脸庞异常相似的两人陷入沉思。
......
“你们查得怎么样?”
在廖家庭院里,巫颂终于还是率先开口,他摇头道,“我也遍寻了宗门典籍,也未发现什么记载。”
“我亦然。”廖应海也回答道。
“我也没找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陈济川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按理说这么重大的事情,祖师的三位弟子都应该有所记载,但是结果是,他们搜查了三宗启国留存下来的所有书籍,也未找到师祖在当代重生的秘密。
韶家之战时,巫颂与陈济川未曾出现便是为了这事。
不像中宗所有典籍都存放在京城,上宗和下门的所有典籍还在他们家中保存。
为了解答师祖的困惑,他们这才马不停蹄回到家中遍查所有信息。
可正如他们刚才多说,别说记载,就连只言片语都不曾提起。
“廖老头,你们中宗像来喜欢保存东西,你那儿找到什么线索没?”
陈济良凑到廖应海身边,只见廖应海退了两步,平静道,“并无。”
“这就怪了。”
三人都有些叹气。
“当初师祖说,曾在龙骨出没处看到是陈颖川前辈寻找到柳家?为何下门连丁点的记录都没有,济川你确定所有典籍都翻阅过了?”
“我确定。”陈济良被气得胡子都抖了下,师祖的吩咐他怎么可能不认真寻找答案。
“搜寻不到也属正常,千年前不断的战火,就连重要如北方纵合阵都缺失部分,成为残卷,这件事又只有三位老祖知道,能流传下来的可能性并不高。”廖应海沉声道。
虽说是这个理,但是他们还是不想这样轻言放弃。
毕竟自从和祖师相遇之后,他们并未给祖师分忧,反倒连累祖师帮他们训练弟子。
眼下要是连这件事都查不到,三人不免脸上臊得慌。
陈济良急得抓耳挠腮。
“要是师祖从郊外回来,咱们还不能有个答复,这可实在有些丢人。”
关键的是还有可能让祖师失望。
他儿子等小辈最起码还帮师祖捕捉扶桑阴阳师,这次又被祖师带走有事要做,要是他一件事都办不成......
丢人。